但声音不敢太大以防引出其他危险。
这个地方已经让我看到了至少两个奇特生物的影子,而最终出现的红毛怪物更是增添了后续探险的风险。
忽然,在转身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我被吓出冷汗。
以为是元皓正想骂人,手电一照却是阿兰。
她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问:“你在干什么?”
我惊讶于她竟在我身后,“你刚才去哪了?”
阿兰揉揉头解释到:“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其实我一直都在后面。”
见状我把她扶住询问身体状态如何,并招呼元皓前来查看。
很快他就过来说:“找到啦!你去哪儿了?”
元皓意识到问题立即收声:“哦,没事了吧,现在还难受么?”
阿兰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后说出自己的疑问:“这事真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我和元皓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你能讲讲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呢?”
阿兰眉头紧皱回忆道:“当时你们正在洞外等元皓。
我在原处等候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不正常噪音,似乎是一个人在叫喊,转过去看到一个身影往洞里面走,侧脸好像你二叔!”
“什么?怎么可能!二叔怎么会在这里?”
我震惊了。
元皓觉得不可思议地追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呢?”
阿兰坚定地说:“我不确定是否看见了真正的他。
但是那时我不想暴露,所以悄悄跟着观察。
后来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就放弃了。”
“不对劲?”
我好奇。
阿兰继续说道:“前方一片漆黑,完全不需要光照指引,我就起了疑虑并且决定跟到底看个究竟。”
我们听了都有点哭笑不得,既佩服她的胆识也感到她的鲁莽。
接着她补充道:“为了避免迷路或被你们错过,我将勾刀插在岩面上作为指示。”
当得知此信息后,我们将事先捡回来作为线索的勾刀交给她。
她说把勾刀留在石头上继续前进直到失去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这里。
对于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毫无记忆,只觉得头痛和恶心。
我关心道:“你现在还好吧? 我们找你还找不到呢。”
阿兰表示自己试图沿着墙壁走以寻出路,但途中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呕吐。
元皓理解地点头:“长时间被倒吊自然会不舒服。”
当问起为何倒吊时,阿兰一脸困惑表明对此一无所知。
我觉得没必要让她知道这件事以免增加其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阿兰在揉眉间突然有所发觉,抽出了几根从袖口冒出来的棕红色长毛。\"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举起它们问。
一看到那些红色的毛发,我们就能辨认出它们来自那个红毛巨兽。
不知道文翰和它现在去了哪里。
我对贝丽娜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走路?这地方不太安全,咱们得赶紧离开。”
贝丽娜点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疑惑地问:“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和晓月对视了一眼,一见到那只红毛巨兽,并联想到那具悬挂着的空棺材,就明白这只红毛怪一定是由棺内的 ** 变异而来。
二叔曾经告诉我,变尸有不同的三种形态:最初始的是浑身黑毛的“黑魃”
,其次是覆盖白毛的“白魍”
,而最强劲的一种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满是红毛的“红魑”
。
通过贝丽娜袖口残留的红毛推测,她出现在这里,一定与那只红魑有关!
我们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随口应付:“谁说得准呢,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嘛。”
晓月点头赞同道:“我觉得她是被迷惑了!”
“被迷惑?”
贝丽娜显得十分惊讶。
管她信不信呢,我们迅速带好装备拉起贝丽娜向前走。
一路上手电的光线不断在搜索文翰的身影,贝丽娜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后便好奇地问道:“你们在找什么人?”
没等我们回答,她又突然反应过来,“啊,对了,你们的老大在哪里呢?”
我环顾四周对贝丽娜解释说:“刚才救你时遇到了一个可怕的红魑,文翰独自引开了它,必须赶快找到他!”
尽管这样说着,但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前方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原本八车道宽的空间渐渐只容许一个人侧身走过。
然而风却愈加剧烈,这意味着我们正沿着山脉裂缝向外接近。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文翰到底去了哪里?
沿着这条裂缝前进一段时间,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新鲜的青草气息。
这段日子里,山洞的霉湿气味已让人疲惫,这一刻的新鲜空气让每个人神清气爽。
终于,站在裂缝边缘,我们重见天日。
虽然天色逐渐暗淡,但从这里看出这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山谷,四周的树木也不算密集。
贝丽娜观察四周后有些担忧地说:“现在怎么办?文翰还没出现,会不会出什么事?”
同样的担忧萦绕心头,晓月点了点头回应:“我们或许帮不上忙,以他的经验和能力,应该不会有问题。
反过来想想,如果是文翰无法处理的情况,我们来了也是自寻死路。”
考虑到这一点,我对贝丽娜示意了一下,示意大家先下山再说。
贝丽娜先慢慢顺着斜坡滑下,当我要跟随时,晓月从后轻扯了我的衣角。
我不解地回头,只见他指着上方某处。
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我发现头顶两米高的位置上裂缝两侧各刻有一符号——左侧依旧是之前见过的空目虚双符号,右侧则是一个似龟图形。
这些古老的记号显然与这里发生的事情密切相关。
我的脑子瞬间充满了疑问!
此时下面传来贝丽娜的声音:“还等什么?不下来吗?”
晓月催促我:“咱们先出去找个地休息再详细商量。”
我们在山坡下的空地上扎营 ** ,边吃东西边等待文翰的归来。
不久山上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惊慌间望过去,看见了一个长有红毛的东西。
心中顿生警觉:“当心,那怪物又出现了!”
贝丽娜紧紧握着腰间的镰刀准备迎战。
正当大家严阵以待之际,只见冲出来的方向中突然跃出一个身影——正是文翰。
只见他高高跃起双腿猛踢那红魑,然后用利器刺入其脖子,动作干净利落,令人惊叹。
这个场景异常眼熟。
我想起在村里听到贝丽娜父亲讲述自己经历中的片段,几乎是相同的情形……
第三十章 悬念之谷声
我们都愣住了,一种恍如穿越的感受油然而生。\"太像当年听的故事了!”
元宵感叹说。
与此同时,文翰与那红魑一起坠地。
文翰勉强站立起来,看起来颇为虚弱。
“没事吧老大?”
晓月询问,文翰未语,只是摆摆手,“别停留太久,尽快离开。”
“怕什么呢?”
晓月轻踢 ** 调侃,“这家伙已经死了。”
贝丽娜震惊地看着 ** 问:“这是什么东西?野人?”
晓月摇头解释:“不,这是粽子——僵尸。”
“真有人尸变?我以为这些只是传说和故事里的事!”
阿莉娜更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
那个时候,我和他还不熟,甚至有些猜忌。
记得第二次前往孤岛时,我便开始怀疑云深的身份和他的种种举动。
不知从何时起,尽管我感觉到他身上的谜团不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但我们已经完全信任了他,他的行为也确实值得信赖。
那一刻,我感到他身上充满了忧郁与无奈的气息。
当初我们这些人,包括小元、阿涛和叔叔,在面对危险与困境时常常感到害怕、退缩、犹豫,有时也会后悔。
然而,云深却一直勇敢前行。
我不认为这仅仅是勇气,驱使他这样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我不太明白,只感到他像一台机器,少了一份温暖与人性化。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小元在后面轻拍我的肩膀,“你想什么呢?走吧!”
我猛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云深继续前行。
我们沿着山谷又走了会儿,天色已黑了下来。
满天的乌云渐渐散去,随着夕阳西下、月光东升,如薄纱般的光芒洒遍山谷。
溪流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林中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若不是刚经历山洞中的惊险场景,此刻的心情或许可以形容为静谧而美好。
甩甩头,我试图不去想刚刚的经历,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周围的景色。
这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吉森信的橙色时光的钢琴曲,觉得它的旋律与此时此刻的情景相得益彰。
这个世界是如此奇妙,既有恐怖奇异的东西,也有柔美怡人的景色,正因如此才能构成这个多元的世界,有丑才能更显出美的珍贵。
突然我觉得情绪澎湃,很想赋诗一首,可惜除了一个“唉”
字外再无词汇,作罢。
沿溪边有不少平坦的地方,但不适合扎营。
在这样的深山里,夜里很多动物尤其是野兽都会来溪边觅食或饮水,谁也不愿意醒来发现自己旁边趴着一头猎豹。
于是,我们选了一处远离溪流的缓坡作为营地。
夜里的山上确实很冷,气温骤降,等到点燃篝火围聚在火堆边时,才感到暖和许多。
因为这次装备简单,并未想到气温会如此之低,我们没带帐篷,只好凑合睡在睡袋里。
我们围着火堆取了一些溪水,这里的水清澈甘甜,甚至比市面上矿泉水还纯净。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放了几片净水药片,煮沸后才饮用。
填饱肚子后,大家便钻进睡袋休息了。
这一天爬山打怪又重重摔了一跤,身体异常疲惫,虽然酸痛却逐渐沉入梦乡。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学校, ** 上有同学们一边聊天一边跑步,热闹非凡。
感觉非常累的我在角落里躲了起来偷懒。
不久后再次出来时, ** 却空无一人,但却依然充满喧闹。
我心里一阵困惑:人呢?怎么只有声音而看不到人?莫非我是瞎了吗?
叫了一遍身边能叫得出来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心里一惊醒来,才发现仍在十万大山之中,火焰仍跳动在眼前,内心稍稍平复。
正要继续入睡,却忽然觉察到周围有异样!
立刻起身坐直,发现那些吵杂的声音依然存在。
清醒之后,发现元宵和阿丽朵依旧在睡觉,云深的睡袋却是空的,四处寻找并未见他的踪影。
搓揉脸部保持清醒,辨别声音方向——似乎是山谷内部传来。
小心翼翼走进山谷深处,躲在一片草丛中向下望去,借助月光,只见寂静的山谷除溪水泛光外并无其他事物。
但那喧嚣之声更加清晰可辨: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战马嘶鸣,整队军队经过……
耳听着声响眼望谷底空旷无物的一幕让我全身寒栗,这种情形让我不由自主汗毛耸立。
肩头被人触碰,把我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小元,“你这家伙无声无息走路,把人都给吓死了。”
“你不睡觉干吗?蹲在这拉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