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没墨了?这都第几回了!”王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攥着几本破得快散架的练习册,封皮都磨得没了毛,
“这帮小兔崽子,学得是真快,可这笔墨纸张也忒费了!这学校还开不开了?”
南泥湾学校越办越大,识字的军民也越来越多,这是好事啊!可这笔墨纸张却成了拦路虎,愁死个人!
“王老您先消消气,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吴龙拍着胸脯,声音洪亮,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旁边站着的李位,可是吴龙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就跟个机灵鬼似的,点子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吴哥,这纸还凑合,咱可以用土纸顶顶,可这毛笔和墨,咱是真的没招啊!总不能让弟兄们都拿树枝子在地上瞎划拉吧?那还能学个啥!”
吴龙点点头,显然是赞同李位这番话。“是啊,这事儿,还得靠咱自己!”
“自己造?吴哥,你不是在逗闷子吧?”赵连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的活见鬼,
“这笔墨纸张,可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啊!那是手艺活!”
“咋就不能了?”吴龙眼珠子一瞪,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就上来了,“咱南泥湾啥没有?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粮有粮!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咱还造不出几块破墨来?”
“对!吴哥说得对!咱自己造!”李位也跟着嗷嗷叫,热血沸腾得跟要上战场似的,“不就是笔墨嘛,还能难倒咱南泥湾的这帮铁血真汉子?”
“吴哥,咱这南泥湾,满山遍野都是松树,这松树烧出来的松烟,能不能用来做墨啊?”李位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吴龙眼睛一亮,“这事儿靠谱!咱可以试试!另外再琢磨琢磨,看看煤油和其他的,能不能用来做油烟!”
“还有这胶,咱可以用山里的野兽皮、骨头熬胶,或者用淀粉做成淀粉胶!这玩意儿咱不缺!”吴龙越说越兴奋,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哈哈,吴哥,你这脑瓜子就是灵光!”赵连长一拍大腿,也跟着乐开了花,“这原料问题解决了,咱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制墨可是个技术活儿,咱还得找个懂行的老师傅带带路。”吴龙虽然兴奋,但脑子还清醒着呢。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李位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这就去打听打听,看看咱部队里和老乡中,有没有会制墨的能人异士!”
说干就干,你还别说,李位还真有两把刷子,真让他给找到了一个宝贝!
“吴哥!天大的好消息!咱部队里有个叫陈墨的战士,参军前就是个制墨的老师傅,那手艺,啧啧,绝了!”
“真的?快,快把他请来!”吴龙很激动,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想啥来啥啊!
没一会儿,一个精瘦精瘦,但眼神发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报告吴哥,战士陈墨前来报到!”
“陈墨同志,快坐快坐!”吴龙热情地招呼着,“听说你以前是个制墨的老师傅,那可真是太好了!咱正愁没人懂这技术呢!”
“吴哥,您过奖了,我也就是懂点皮毛。”陈墨谦虚地说道,“只要能为咱南泥湾出点力,我一定豁出命去干!”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龙高兴地直拍大腿,“陈墨同志,你给咱讲讲,这墨是怎么个做法?”
“这制墨啊,首先,咱得有烟,这烟可以是松木烧出来的松烟,也可以是煤油烧出来的油烟,咱南泥湾有的是松树和煤油,所以原料这块咱不用发愁!”陈墨侃侃而谈,一看就是个行家。
“那这胶呢?”吴龙赶紧追问道,这可是关键。
“这胶啊,可以用动物皮、骨头熬成动物胶,也可以用淀粉做成淀粉胶,各有各的好处。动物胶粘性强,做出来的墨更耐用;淀粉胶成本低,制作起来也方便。咱可以都试试,看看哪种更适合咱。”陈墨不慌不忙地说道,显然是胸有成竹。
“太好了!陈墨同志,你真是帮了咱的大忙了!”吴龙激动地握着陈墨的手,“有你在,咱的制墨大业,一定能成!”
正当大家伙儿沉浸在制墨的喜悦中时,李位又跑了过来,带来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吴哥,我又挖到宝了!”李位神神秘秘地说道,活像个地下工作者,“咱这儿有个叫王笔的老乡,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制笔高手!他做的毛笔,那叫一个得劲儿!”
“真的?那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快,快把他请来!”吴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南泥湾真是块风水宝地啊,要啥人才有啥人才!
很快,一位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老爷子被请了进来。
“王老乡,您好!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吴龙热情地说道:“咱正准备自己制笔,想请您来指点指点!”
“您太客气了!这制笔的手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能为咱南泥湾做点贡献,是我的荣幸!”王笔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一看就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王老乡,您太谦虚了!有您和陈墨同志在,咱的笔墨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在陈墨和王笔这两位大神的指导下,南泥湾的军民们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制笔制墨大会战。
“同志们,加把劲!今天咱就来试试这松烟和油烟到底得不得劲!”陈墨站在一个简易的灶台前,挥舞着胳膊,指挥着大家伙儿。
战士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十足,有的砍柴,有的烧火,有的收集烟炱,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一个新兵蛋子好奇地问道:“这松烟黑乎乎的,跟煤灰似的,真的能做墨吗?”
“当然能!这可是宝贝!”一个老兵油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以后写字再也不用抠抠搜搜的了!”
“除了松烟,咱还可以烧煤油!这个劲大,出的烟更细!”
陈墨又开始指导大家燃烧煤油,获取油烟,那技术,杠杠的!
接下来是熬胶。“这熬胶可是个技术活儿,火候一定要掌握好!”
陈墨一边搅拌着锅里的胶液,一边说道:“火大了容易糊巴,火小了又熬不出胶来,跟哄孩子睡觉似的,得细心!”
战士们围在锅边,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认真地学习着。“这胶的浓度也要掌握好,太浓了太稀了都不行,得恰到好处!”
除了动物胶,大家还尝试了用淀粉制作淀粉胶。“这淀粉胶做起来更简单,成本也更低!经济实惠!”一个精打细算的战士说道。
解决了原料问题,接下来就是和料、捶打、成型、晾干……
每一道工序,陈墨都亲自上阵,手把手地教,战士们也都认真学习,很快就掌握了制墨的独门秘籍。
经过几天的奋战,第一批墨锭终于新鲜出炉了!
“吴教员,快来看!咱的墨锭做出来了!”李位捧着几块墨锭,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嗓门都喊破了。
吴龙接过墨锭,仔细端详着,只见这墨锭乌黑锃亮,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一看就不是凡品。“好!太好了!咱终于成功了!”
吴龙高兴得合不拢嘴,“咱南泥湾,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下,咱的学校,再也不用为笔墨发愁了!咱的文化事业,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一飞冲天!”
从此,南泥湾的学校里,书声琅琅,翰墨飘香。孩子们用自己亲手制作的笔墨,书写着对未来的憧憬,对知识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