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噶的爷爷!”虎子大惊之下蹦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英语。
“快退,我艹你大爷的!!”大奎急得大骂。
虎子一咬牙,凶悍本色立现,唰地一下把枪驾到大奎的肩膀上,枪管子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手指立刻扣动了扳机!
亢!
一声巨响在洞内回荡,那张丑陋诡异的大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怪嚎,瞬间被打的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烂泥,一股腥臭弥漫。
“我艹!!!”大奎的耳朵差点被震聋,双眼顿时成了斗鸡眼,脸上溅满了血点子。
“奎子,你没事儿吧?!”虎子拍着他的小腿问了一句。
“你说啥?!”大奎晃了晃脑袋,侧头大声问道。
“我说你没事儿吧?!”
“你说啥?!”大奎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啥。
“艹,聋了!”虎子无语道。
麻哥等人也感觉耳朵被震得生疼,脑袋瓜子似乎要裂开了。
“你他妈疯了?!在这洞里开枪,一个不小心全他妈活埋在这儿了!”麻哥骂道。
“前面有个怪物,让我干死了!”虎子喊道。
“还有没有了?!”
“没了!”
“艹,赶紧往前爬!”
虎子在大奎脚上推了一把:“快走!”
大奎又晃了晃脑袋,眼睛这才恢复了正常,咬牙骂道:“你他妈下次要再这样式儿的,我他妈干死你!!”
“干鸡毛,快点地!”虎子又推了一把。
大奎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骂骂咧咧地往前面爬去,一边爬,一边忍着恶心,将那怪物的血肉推到一旁。
麻哥经过那堆血肉时仔细看了看,但是啥话都没说。
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大奎突然看见前面豁然开朗,终于到了尽头,忍不住一声欢呼,钻出洞去,举枪警戒。
麻哥等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从洞里钻了出来,用手电筒扫视了一下四周,忍不住发出咦呀的惊叹声。
整个地底,被挖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空腔,高低落差有十多米,顶部能看见嶙峋的山石,甚至是植物的根须。
地山铺着大块的青石板,非常平整,左右宽度大概也有十来米。
他们出来的这个洞口,在一座汉白玉制成的大门旁,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之上,竟然有一座巍峨的宫殿!
整座宫殿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宽约十丈,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颜色非常鲜艳,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涂料,千年之后,仍然艳丽如新。
而且,不知是什么缘故,整座宫殿在地底这种黑暗的环境中,竟然散发着一种绿盈盈的光芒,看上去如仙似幻。
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裕王墓。
“哇靠!”沉默半天,虎子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惊叹:“挖他妈这么大个洞,也不怕塌了!!”
存福也是满眼惊愕:“他妈的,怪不得地面上啥都没有,原来整到地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废了呢!这裕王,真他妈的心眼儿多!”
“这他妈的,怎么还会发光呢?!难道整个镶嵌了夜明珠?!哎呀卧槽,这下发财了!!”大奎嗷地叫了一声,迈步就要上前。
“别乱动,小心那个东西!”麻哥立刻拉住了他。
众人惊觉,持枪向四周警戒,五只手电筒全部打亮,四处扫射。
“刚才打死的那个不是吗?”存福狐疑地问道。
“那是一只山魈!”麻哥低声道,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浑身发冷,似乎在黑暗中的某处,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恶狠狠地注视着他们。
“山魈?!卧槽,不会吧?!还真有这玩意儿?!”
“仔细着点,可能不止一只!”麻哥双手端着枪,用手电筒扫射着四周,其他几人很默契地在他周围散开,三人朝前,两人朝后,呈倒三角战斗队形,慢慢向那座宫殿的方向摸了过去。
黑暗中,宫殿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幽光,看上去神秘而又恐怖。
麻哥用手电筒专心地扫着地面,果然看见了一双很淡的足迹,步子跨得很大,足迹中隐隐有黑水,直直地朝着宫殿而去。
“跟着脚印走,小心别踩上!”麻哥用手电筒照着那双足迹晃了几下,在前带路,其他几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高台之下,有十几级宽大的台阶,似乎是花岗岩砌成。
众人在麻哥的带领下,顺着那双脚印,拾级而上,登上了高台,终于来到了那座宫殿之前。
殿门紧闭,而那双诡异的脚印,到了门口就消失了,显然是已经进去了。
众人站在宫殿之前仔细观瞧,那一层微弱的绿光是来自何处。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那一层光芒,并不是因为镶嵌了夜明珠之类的,而是来自建筑物本身,似乎它自己在散发着光芒。
“你就说咱这老祖宗牛不牛逼吧!一千多年前熟练掌握了荧光粉的使用方法,这比欧美至少领先了几百年吧?!”大奎戴着手套,摸了一下墙壁笑道,手套上什么也没有沾到。
麻哥凑到墙壁跟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大奎生怕他要舔一口,正要伸手阻拦,只听麻哥说道:“不可能是荧光粉,应该是在涂料里加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没事儿,一会儿咱们开棺的时候,问问裕王那个老逼灯,到底咋回事!”虎子在一旁咧着大嘴笑道。
“卧槽,他要真跟你聊两句,你不得吓疯了啊!”二河斜眼道。
“你们说那个无头将军,会不会就是裕王?他可能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出去逛逛,顺便打打牙祭?”虎子脑洞大开地问道。
“不,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宅男,这他妈进出一趟多费劲啊!”大奎一本正经地接了一句。
“你俩精神头挺大啊,在这儿还有心情扯闲篇呢?去,把门整开!”麻哥烦躁地骂道。
“要时刻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这是我军的光荣传统!”大奎龇牙一笑,和虎子迈步上前,走到殿门口。
朱门色的两扇大门上,共有横九纵七,六十三颗铜帽大门钉,彰显一派王侯之气。
大奎打着手电筒,想从门缝里搂一眼,但是两扇大门闭合的严丝合缝,啥都瞧不见。
二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用枪管子各顶住一扇大门,使劲推了一下,两扇大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纹丝不动。
大奎低头看着手里的枪,奇道:“我这铁棒,打石头即粉碎,撞生铁也留痕,怎么这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傻b!”麻哥无语地摆了摆手,二河跟存福两步上前,用肩膀顶住门,发一声喊,使出浑身蛮力。
吱嘎嘎一阵涩耳的声响,灰尘震落,两扇大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