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耳洞的奇怪都市传说。
在20世纪80年代,这个传说在日本广为流传,许多孩子害怕打耳洞,因为他们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秋日的傍晚,十二岁的艾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托着腮帮,目光紧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些身穿漂亮裙子的模特。她们耳垂上的闪亮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反射出璀璨的光芒。艾莉羡慕极了,她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没有耳洞的耳垂,长叹一口气。
“妈妈,我想打耳洞。”艾莉转过头,语气里透着急切。
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叹了口气,头也没抬地回应:“艾莉,你还小,打耳洞这事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吧。”
“可是班里的玛丽和杰西都打了,她们还给我看了她们的新耳环,好漂亮啊!”艾莉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母亲的袖子摇了摇,“拜托,妈妈,我都十二岁了!”
“艾莉,你妈妈说得对。”父亲从报纸后探出头,“打耳洞有风险,你得清楚这不仅仅是戴耳环的问题。”
艾莉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可是我真的很想要!”
见她如此坚持,父母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母亲妥协了:“好吧,但是你得保证去正规的珠宝店,而且要注意卫生。我们只同意这一次。”
母亲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递给艾莉:“这钱拿去。明天放学后去商场找专业的人穿耳洞,别忘了拿收据回来。”
艾莉接过钱,高兴得跳了起来:“谢谢妈妈!”
第二天放学后,艾莉和她最好的朋友贝拉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商场里,各种广告招牌闪烁着,她的脚步一度慢了下来,但最终没有走进去。
“怎么了?”贝拉好奇地问。
“我觉得……”艾莉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商场里的穿耳洞要十几块钱,太贵了。要不我们自己在家弄,这样还能把钱省下来买耳环。”
贝拉瞪大了眼睛:“自己弄?那会不会太危险了?”
“才不会呢!”艾莉挥了挥手,“我在网上看过教程,根本没什么难的。只要把针烧热,再用力刺穿耳垂就行了。我相信你可以帮我!”
贝拉仍然犹豫不决,但在艾莉的一再请求下,她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忍住痛。”
回到艾莉家,两人拿出了针线盒和一根粗大的缝衣针,又从厨房取来酒精灯。艾莉小心翼翼地用打火机点燃酒精灯,让贝拉将针放在火焰上烧红。
“准备好了吗?”贝拉的手在微微发抖。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艾莉闭上眼睛,捏紧了拳头。
贝拉咬了咬牙,将烧热的针对准艾莉的耳垂猛刺过去。尖锐的疼痛让艾莉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她紧咬牙关没有喊出声。
“成功了!”贝拉松了口气,将针从另一侧拉出来,“再来一只耳朵。”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艾莉的两只耳垂终于被穿出了耳洞。血迹顺着耳垂流下,但她并不在意,反而欣喜地摸着自己的耳朵:“我们真的做到了!谢谢你,贝拉!”
几天后,艾莉开始感到左耳有些不适。最初只是轻微的痒和痛,她以为只是穿耳洞后的正常反应,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到了第五天,情况变得严重起来。她的左耳肿胀得厉害,耳洞周围变得又红又热。痒得受不了的艾莉跑到学校洗手间,用镜子仔细查看自己的耳垂。
她发现耳洞里似乎有一根白色的线露出了一点点。
“怎么回事?”艾莉皱起眉头,用手指试着抓住那根线,小心地拉了一下。那白线竟然开始往外延伸,而且似乎没有尽头。
随着白线被拉出,耳洞里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但艾莉却无法停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满腹疑惑,找来洗手间里的剪刀,咬紧牙关,用力将那根白线剪断。
刚剪下的一瞬间,她的视野陡然一黑。
“啊——!”艾莉失声尖叫,跌坐在地。她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彻底的黑暗。
艾莉的尖叫声引来了老师和同学,她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的急诊室。医生为她做了全面检查,但当他们得知她在耳垂里拉出白线并剪断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严肃。
“艾莉,这根白线不是普通的线,”医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它是你的视神经。”
“视神经?”艾莉不解,“可它怎么会在我的耳朵里?”
医生摇了摇头:“可能是你在用针刺耳洞的时候,刺穿了某个解剖变异的神经路径。而视神经本应连接眼睛和大脑,但现在被你强行拉断了。”
听到这些话,艾莉的父母在走廊里失声痛哭,而艾莉则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黑暗的世界。
医生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很抱歉,你将永远失明了。”
艾莉再也看不见了。那些她渴望戴上的耳环,那些她计划拍下的照片,那些美丽的风景,都成了无法触及的梦。
她常常会摸着自己耳垂上的疤痕,想起那一天的决定。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父母的话,后悔自己为什么为了节省一点钱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而那根剪断的“白线”,则成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