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了欧洲那座繁忙的瓦茨拉夫·哈维尔机场候机大厅里。
人群熙攘,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但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个小女孩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那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盯着手中那一叠卡片——那些都是她在国内使用过的电话卡、银行卡等等。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卡片一张接一张地从钱包里抽出来,然后动作利落地把它们统统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每扔进去一张,她的眼神就会变得更加坚定一些,仿佛是在与过去做着彻底的诀别。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边的艾森集团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顶层豪华办公室内,气氛却是异常凝重。
邓礼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覃森面前,微微躬身表示敬意后便开始恭恭敬敬地向这位集团掌门人汇报工作。
然而此时的覃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认真倾听下属的报告,而是整个人呆呆地站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他的双手随意地插进裤兜里,目光直直地望向远方,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邓礼跟随覃森已有十几个年头,可以说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所以当他看到自家老大这副模样时,心中立刻明白肯定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尽管如此,邓礼还是非常识趣地选择默默地站在覃森身后,一声不吭,生怕打扰到他的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覃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地嗫嚅出一句话:“她走了,是吗?”
听到这话,邓礼连忙向前一步,轻声回应道:
“是的,老板。我们的人通过调查发现,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购买了飞往欧洲的机票,现在应该已经顺利抵达目的地并且出境了。”
听完邓礼的汇报,覃森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被一层厚厚的冷漠所笼罩。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走了好,走了好啊……”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提高音量喊道:“
邓礼!”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呼喊:“等等!”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空气。
被喊停的那个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只见喊话之人快步走上前来,神色严肃地说道:
“叫那些人别再跟着了,从今往后,有关她的任何消息,我都不想再听见半个字!”语气坚定而决绝。
站在一旁的随从连忙应道:“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宋楹紧紧握着佘俞留给她的那封信,仿佛这薄薄的信纸承载着千斤重担。整整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楹就迫不及待地守候在了柳明亮的办公室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主席柳明亮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宋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喊道:“主席,我有事要跟您汇报!”
柳明亮闻声看去,目光落在了一脸急切的宋楹身上,开口问道:
“怎么了,宋楹?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由于周围人来人往,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宋楹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拉住柳明亮,朝着办公室走去,边走边低声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进去详细谈谈。”
看着两人匆匆走进办公室,并顺手关上了房门,留在外面的谢思羊和水冰心急如焚。尤其是谢思羊,更是满脸担忧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
“哎呀,真担心宋楹姐会一时冲动,忍不住和柳主席吵起来甚至动起手来啊!”
说着,他不自觉地拿起身边的一根拉伸带,一边紧张地摆弄着,一边向旁边的水冰投去询问的目光。
水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哪有那么容易就打起来的!不过……”
话虽如此,但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里同样也是七上八下的。
几个小时之后,原本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缓缓被推开,只见宋楹紧紧捏着一张皱巴巴的 A4 纸,脚步匆匆且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出。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地方。
汪初覃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工作,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宋楹一路狂奔,穿过宽敞明亮的训练馆,又飞速掠过一排高大挺拔的雪杉松林。脚下的地面逐渐从平整的水泥路变成了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而她的目的地,则是位于基地深处的一个宁静湖泊。
终于跑到了湖边,宋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她呆呆地凝视着眼前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片湖和自己。心中无尽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与此同时,汪初覃心急如焚地在基地内四处寻找着宋楹的身影。
他找遍了训练馆、花园、食堂等各个角落,但始终没能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和令人安心的目标声音。无奈之下,他只好向门口的保安大爷求助。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乒乓球队的宋楹出来过?”汪初覃满脸焦急地问道。
保安大爷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啊,我一直在这儿守着,没见她出去呢。”
听到这个答案,汪初覃的心愈发沉重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人到底去哪儿了呢?”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