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的世界的慕晓蕾已经口干舌燥，这才歇息一下，抽空喝了杯冷白开。
“听起来你的前身……也就是慕雪依很擅长使用纸人？”
唐子龙低头思索着，他对“纸人”感到很有兴趣，这是一项不错的技艺，只是如今恐失传了。
“是这样没错。”慕晓蕾点点头。
但这慕雪依再怎么厉害，也和她今生没有半点关系，今世的她除了工作学习，什么玄门秘术都不会。
就连阴阳眼也是在和唐骏懿结成契约之后，受他的影响，才看得见一些非人的事物。
“那之后呢？这似乎和我的先祖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这慕雪依为了达到目的，慢慢变得有些不择手段。”
唐子龙有些不解，他抬头看向慕晓蕾，慕雪依和眼前的慕晓蕾简直判若两人，即便是同一个灵魂，性格却完全不同。
看来，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极深的。
“是这样没错，”慕晓蕾又点点头，“正因如此，后面才会和唐骏懿有关系。”
“哦？该不会那被杀的唐家人就是……”
慕晓蕾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嗯，就是他……唉……”
她叹了口气，回想起初次见到唐骏懿的时候，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当时发生了什么？唐骏懿不可能这么没有任何防备地被你杀害吧？”
“等一下！”慕晓蕾连忙纠正他，“不是我！是慕雪依！”
唐子龙眨了眨眼，没有反驳，论谁也不太能接受上辈子的自己是一个恶人。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慕雪依，她的身边依旧有关心她的人，像鹭洋、若芽和月云。
慕晓蕾调整情绪，继续诉说。
那时的慕雪依一直有一个秘密，就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她常常会深夜离开慕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去和唐骏懿见面。
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仅仅是因为唐慕两家不和，若是被慕家人知道，慕雪依绝对会失去当家的竞争权。
两人会用特殊的方式相约在一处荒凉之地见面，唐骏懿总是站在那红瓦青苔上等她。
那个地方长满了各种杂草，是一个绝对安全又隐蔽的地方，没有人会靠近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呢？”唐骏懿抱怨道，他坐在屋顶上，仰头望着明月。
“要怪就只能怪我们两家的先祖不和，才会导致现在这般情景，若是我父亲知道了，他绝对会反对，甚至可能把我赶出慕家。”
慕雪依坐到他身旁，在他身边，她变得柔软许多。
回想起之前公猎的时候，唐骏懿自己还曾信誓旦旦地说着唐慕两家的恩怨与他无关，现在他却为此感到烦恼。
“别说是你父亲了，我父亲也不能接受。”
唐骏懿耷拉着脑袋，好不容易他才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以为自己明事理的父亲会同意，没想到父亲知道后，居然大发雷霆。
但唐父作为分支的唐家，并没有和本家提起这件事，只是让他不准再和慕家的人来往。
“你别担心，等我当上了慕家的当家，到时候慕家就由我主宰了，你再嫁给我，不就好了？”慕雪依自信地说，似乎当家之位势在必得。
“你要娶我？”唐骏懿回头惊奇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总是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
“不行吗？”慕雪依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嘶……也不是不行，可这样，我不就成了你的小媳妇了吗？”唐骏懿笑着，故作调侃。
“做我的小媳妇有什么不好的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
“我？你的意思是，做我的小媳妇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是啊，若是我成了你的小媳妇，这到了床上，就得你多多主动了。”
“你说什么呢？”慕雪依猛捶他的胸膛，脸上一抹红晕浮起，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反驳的话，“哼，小媳妇不是更应该卖力地伺候我吗？若是伺候得不好的话，小心我把你休了！”
“哎呀，我这还没有成为你的小媳妇呢，就开始威胁我？”唐骏懿反身欺压在慕雪依之上，“这样可不行，我得占主导地位……”
“咳咳咳，以下是付费内容，且十八岁以下的儿童禁听。”慕晓蕾轻咳，再说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我是少年，不是儿童。”唐子龙摇摇头，他对这种事，根本就不感兴趣，“除开这件事后，又发生了什么？”
唐子龙听的时候，还一边观察着慕晓蕾的表情，很显然她在提起那段回忆的时候，脸上是洋溢着笑意的。
“之后嘛，唐骏懿越来越受不了，就对慕雪依说「你不做什么当家之位，我也不做唐家长子，我们一起隐居山林，白头偕老。」”
“那雪慕依肯定不会同意吧？”唐子龙斩钉截铁地说。
慕晓蕾摇头，“不。她同意了。”
“啊？”唐子龙有些摸不着头脑，慕雪依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同意了呢？
“他们一起私奔到了一座山林里，打算就此隐居，过过清闲的小日子。在那里，他们度过了挺美好的一段时间，但直到一次他们正在……呃……”
慕晓蕾突然皱眉打住，发现似乎又是不方便言讲的事情。
“所以……在那里做了什么？”唐子龙歪头，好奇一问。
“这，小孩子是不能听的！”慕晓蕾双手比叉，义正言辞地说。
“呵……”唐子龙轻笑一声，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他直言不讳，“该不会是与性相关的事情吧？”
“啊！”慕晓蕾惊叫一声，“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啊？”
唐子龙一脸淡定，”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世界早开放了。”
“呃……这倒也是……”
慕晓蕾想了想，现在的小孩和古代的小孩比起来，还不算opEN，毕竟以前年代的人很早就成亲了，还没成年呢，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所以……”唐子龙撑着下巴沉思，“他们发生关系之后，慕雪依趁他没有戒备，就？”
“嗯嗯。”慕晓蕾点点头。
她的脑海中还清晰地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唐骏懿背对着慕雪依，原本还在说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他的背后迎上来的不是温热的拥抱，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冰冷的小刀。
唐骏懿那不可置信的脸庞，慕晓蕾仍然历历在目，即便事情不是她做的，可她的心里却莫名地感到愧疚。
唐子龙叹起气来，有些惋惜地说，“看来，我的这个先祖，脑子还是有点笨的！”
慕晓蕾没有应答，唐骏懿对慕雪依是绝对的信任，即便被刺后，也只是震惊地看着他，他甚至都没有一点反抗。
而为什么没有反抗，慕晓蕾也不知道，她无法窥探到唐骏懿的想法。
她只知道，慕雪依对此事是感到抱歉的，在动手前，她尽可能地满足唐骏懿的要求。
到最后，即便内心有所不舍，她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