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小心翼翼的接住夫人丢来的那个名为打火机的东西,此时的他都已经忽略了鱼带来的惊讶了,
小心翼翼的拿着打火机开始打量,这可是好东西啊,夫人竟就这般随意的扔给他使用,
上面还有些他不认识的字符,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满眼的惊奇,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一般,
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夫人的吩咐,学着昨日夫人的手势开始生火,
只是在他按下开关,随着“啪嗒”声响起,冒出火苗的时候,他还是惊吓了一下,按住的手一松,火苗又没了;
好神奇,太神奇了,可比他见过的火折子好用多了,
此时的他内心激动的握着打火机的手都有点颤抖,缓和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才重新按下开关,
用那火苗点燃细柴;
顾南枝这边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那两条鱼来到了陈强的面前,把鱼放下的同时也拿出了十两银子递过去,
“大人,可否卖我些油以及借铁锅一用?”
远远的看着顾南枝过来的时候,众解差基本上就已经猜到这人了她的目的了,不过这又是给银子,又是送鱼的,似乎也挺难让人拒绝的;
一出手就是十两,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手中哪里来的钱,可不管哪里来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捞油水的好时候,
此女子如此懂规矩,简直让他们想做点什么都找不到理由,再一次让陈强心中燃起异样的眼光,在其他解差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
“可”
顾南枝很满意这样的交易,多简单,不用费事,又大摇大摆的拎着铁锅以及解差分给她的食用油回到了他们的位置把锅交给了周才,
“去刷干净”
周才先是小心翼翼的把打火机还给了顾南枝,这才提着铁锅去往河边;
顾南枝也没有因为周才眼中对于这个打火机的惊喜,热爱就把打火机送给他,想得美,她可没那么善良,别看是个小小的打火机,可那也是有限的;
君砚尘此时也已经被苍灵安顿好隔着棉被靠在大树上,只是眼神从顾南枝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顾南枝给的那一颗药丸,本苍灵心中是有点犹豫是否要给主子服下,可想起夫人给他们的伤药,以及这一天下来的表现,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
拿给了君砚尘,君砚尘得知是顾南枝给的药丸也没有犹豫就服下了;
此时君砚尘这边安顿好了,苍灵也主动的走到顾南枝的身边询问到,“夫人,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
主动找事做,归主动找事做,苍灵心中对刚刚看到李管家手中的鱼还是有疑惑的,那鱼确定是这河里的鱼吗?
怎么看起来更像是养在府中供观赏的鱼?他想不通,还是老实做事吧!
主动找事做?
不错,还挺有眼力见,是个勤快人,
顾南枝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想了想,还真有事情要让他做的,
“等着”
说完,顾南枝又朝解差那边走去,解差们因为有了鱼,也准备着手煮鱼汤,而看到顾南枝又来了,又纷纷投来了关注的目光,好奇她又要做什么了;
只是这次顾南枝没有走向陈强,而是走向了钱老四,
钱老四表面淡定,可是内心想要骂娘,不是好好的这姑奶奶又来找他做什么?老大在那边啊!!!
顾南枝也不废话,来到他面前,平淡的开口,“钱大人,刀再借我用用”
钱老四:“......”
不是,这是拿准了他不敢拒绝是吗?就薅着他来,借锅,买油有钱的事不找他,这种借刀的事就来找他,
他好想骂人,可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睛又只能深深把这种想法压下;
“又借刀做什么?”
“砍竹子,做碗筷”
顾南枝直言告知目的,说得轻松,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钱老四内心吐出一口老血,不是,他的佩刀什么时候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了???
他不敢反驳这位姑奶奶,寄希望于他们的老大能够管管,歪着头朝着陈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陈强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这种不同意也不拒绝的态度,明显就是把选择权交回到钱老四自己的身上,他借也可,不借也可;
昨日顾南枝借刀之事陈强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并未上前,此女子对于流放之事太过平静了,他需要观察观察;
钱老四求助无门,最终在顾南枝的目光之下,愤愤的把自己的佩刀递给了她,
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此等犯人;
顾南枝从他递过来的刀鞘中拔出了佩刀就往回走,那架势就好似要杀人一般;
“拿去,到那边砍棵竹子,弄六个竹筒当碗,还有削六双筷子”
接住刀的苍灵还有点呆愣,他没想到夫人是让他做这事,不过也就是呆愣了一瞬,就提着刀往不远处那不多的竹子走去;
见到了顾南枝在河里捞到了鱼,不管那是什么鱼,可是那些手里领到黑面饼子的人坐不住了,
嚷嚷着要吃鱼,
能如此嚷嚷的基本都是在家里受宠的少爷小姐,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受宠,只是就苦了家族之中那些不受重视的人了,
这不别人的受宠,而事情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也不管他们是否也是累了一天,就被吩咐赶去河里捞鱼去了,
当然其中也有自愿要去的,那也是有担当的人做出的行为,这其中就不乏齐家的几个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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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顾南枝是没有兴趣知道了,趁着处理鱼的几个人还没回来,顾南枝来到君砚尘面前神情有点复杂的打量了几眼,
想起来心中还是很不爽,她最是不喜欢欠别人了,就因为这个男人多管闲事的操作,反倒是给她碰上瓷了,搞得好像都是为了她一样,
靠,想揍人,
“喂,你应该知道你不能随意动用内力吧?不想活了?”
君砚尘当然知道他不能轻易动用内力,只是那一瞬间不知怎的就叫出了那个称呼,动了那份心思,
本以为就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不至于会出现意外的,可最终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连这一点都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不想活了吗?
不,他想活,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这副身子,他似乎更加的无法确定了,那点信念也减弱了几分;
在这时找到她,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