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地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当他的目光触及屋内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王海波大哥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
白耀祖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望着眼前虚弱不堪的王海波,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他用颤抖的嗓音,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着:“海波大哥!我是白耀祖啊!您这是怎么啦?”声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带着无尽的关切和焦急。
王海波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艰难地扭过头来。当他终于看清来人是白耀祖后,眼中立刻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
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发出急促而激动的声音:“耀祖啊……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吃力,但其中蕴含的真情实意却让人心酸不已。
白耀祖那焦急万分的声音骤然响起:“海波大哥!您别担心,我这就来救您出去。”只见他的额头挂满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决绝。而此时,门口的守卫早已成为他手下败将,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屋内的王海波听到白耀祖的话后,心中涌起一股希望的火焰。尽管身体虚弱不堪,但求生的欲望让他挣扎着从那张破旧的床上缓缓爬起。
他的动作显得十分艰难,仿佛每一次移动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坐直身子后,王海波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那原本整洁的衣物此刻却像是与他作对一般,怎么也穿不整齐。
好不容易套上衣袖,又发现扣子扣错了位置。接着,他又匆匆忙忙地蹬上鞋子,可由于太过匆忙,鞋带根本来不及系好。
一番折腾下来,王海波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一想到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苦难和折磨,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只听见他用那充满愤恨的嗓音怒吼道:“这帮该死的倭国人,简直毫无人性!
他们不仅不给我一口饭吃,还变着法儿地折磨我。等我出去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帮畜生碎尸万段!”
白耀祖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怪你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呢?
那个叫三井慧子的女人,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我看呐,就是她使用了某种邪恶的秘术把你给迷惑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看着四周,生怕被其他人发现。
“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一旦让那些家伙察觉到我们的行踪,那可就真的危险了!”白耀祖紧紧地搀扶着有些虚弱的王海波,两人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气中。白耀祖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经过一路艰难的行走,白耀祖和王海波两人总算是抵达了停车场。这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但四周却静得出奇,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打破这份宁静。
白耀祖心急如焚,他快步走向第一辆车,伸手用力一拉车门把手,然而车门纹丝未动——锁着的。
他不甘心地又接连试了几辆,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当他走到一辆黑色轿车旁边时,轻轻一拉车门,竟然开了!这让他心中一阵狂喜。
“海波,快过来!这儿有辆没锁的车!”白耀祖一边朝着身后不远处的王海波大喊,一边迅速拉开了车门。
听到白耀祖的呼喊声,王海波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十分虚弱。
“你……你现在还能开车吗?咱们得赶紧坐车离开这个鬼地方!”白耀祖满脸关切地问道。
王海波深吸一口气,用那略带虚弱但依然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没问题,我可以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白耀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王海波,就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会弄伤他。
好不容易把王海波安顿到驾驶座上之后,白耀祖自己也一个闪身钻进了副驾驶座,并迅速关好车门。
一切准备就绪,王海波咬咬牙,发动了汽车。只听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紧接着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深夜时分,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向停车场的出口。门口的两名保安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岗,突然看到有车辆朝这边开来。
他们对视一眼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抬起杆子放行,而是警觉地从岗亭里走了出来,想要询问一下这大半夜的究竟是谁要出门。
坐在驾驶座上的白耀祖透过车窗瞥见了逐渐靠近的两个保安身影,他转头对着身旁副驾驶座上的王海波压低声音说道:“别理会他们,这些家伙可都是倭国人!”
听闻此言,王海波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将右脚猛地踩到油门踏板上,同时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目光坚定而凶狠地直视前方。
随着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轿车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出,径直朝着那两个站在车前的保安冲撞而去。
刹那间,只听得两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停车场上空。那两个保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高速行驶的轿车狠狠撞击并抛飞到空中,随后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所产生的尖锐声响,轿车撞断了停车场的栏杆,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眨眼,仿佛这辆车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样,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两个已经毫无生气、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的倭国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