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一夜未睡,这又是何苦呢。”
墨一有些心疼的看着站在窗边的墨北君。
自从知道宸昭仪昨日跟大邺皇帝在一起以后,主子就一直这样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东西收拾好了吗?”
墨北君看向墨一。
“都已经收拾好了,墨五那边也传回来消息,说是已经摸到了山上。”
墨一点了点头。
“嗯。”
墨北君坐在书案前开始写信,既然她愿意跟着自己回到南国,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她留下的。
南国的一些事情必须要提前安排好。
翌日。
“你就带这点东西?”
轩辕陌看到容颜带的东西,挑了挑眉,这好像有点少了吧?连箱笼都没有,就一个小小的包袱。
“我们是去调查事情,又不是游山玩水,带几身换洗的衣裳不就行了?”
容颜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银票,满满的安全感。
轩辕陌一噎。
他之前还担心她会带太多东西,还让康福去提醒她让她只带需要的东西,但也不必精简成这样吧。
“说的也是。”
轩辕陌看着康福给他准备的两个箱笼,该死的康福!要不是为了躲避耳目派他先去了南城,他非得找他算账!
他一个大男人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你是皇上,不一样,不一样的!”
容颜见轩辕陌脸色难看的落在自己带的东西上面,秒懂,飞快的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
“我们赶紧上车吧,再晚一点晚上只能露宿荒郊野岭了!”
容颜捂着嘴笑道。
“摄政王我们坐马车没问题吧?”
轩辕陌只要掀开帘子看向外头骑马的墨北君。
轩辕陌怕容颜累到,不准备骑马前往。
“可以。”
摄政王从马上一个翻身下来,也掀开帘子坐到了马车里。
轩辕陌看到墨北君如此不识相,脸色沉了下来。
“大邺皇帝总不能让本王当你的随从吧。”
墨北君见轩辕陌黑了脸,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出门在外就不必讲究那么多吧?”
“你们两个不会在外头也一直摄政王大邺皇帝这样称呼吧?”
容颜左看看右看看。
“轩辕陌兄。”
墨北君很上道的朝他拱了拱手。
“墨兄。”
轩辕陌哪怕不乐意也随意拱了下手。
“我们先去这里。”
容颜拿着轩辕陌给她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墨北君看着容颜指的那个地方,心里佩服。
昨日墨五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在这个地方。
“不知容姑娘怎么肯定这个地方?”
他的人潜入大邺探查已经半个月了才基本肯定是这个地方,而她居然只看着地图就知道是这个地方。
这难道就是隐士大能教出来的徒弟吗?
要是与这样的人为敌,这也太可怕了。
“没肯定啊,这不是随意去瞧瞧吗?”
容颜靠在马车的垫子上,仿佛她真的随意指了一个地方一样。
墨北君知道,她肯定不是随意指的。
“先不说其他的,墨兄称呼我娘子为容姑娘不太合适吧?”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娘子姓什么?”
轩辕陌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让整个马车气氛有些低压。
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一样,让他很不爽。
“自然是容姑娘自己告诉我的咯。”
“轩辕兄该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事情都要生气吧?”
墨北君双手环抱坐在马车一边,姿态慵懒优雅,对他的问题半点不上心,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讽刺。
刺的轩辕陌一股怒气憋在胸口。
他是男子,知道墨北君看向容颜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那是对一个女人的占有,甚至有情意。
可他们两个明明没有见过面才对。
一个是京城长大的定国将军遗孤,一个是南国十六岁就成为摄政王的狠厉王爷,这两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交集呢。
“自然不会,她是我娘子,做什么都可以。”
轩辕陌宣誓主权般的坐在容颜身边,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姿态暧昧。
墨北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一片清明。
“你们两个闭嘴吧,吵死了。”
容颜用力将轩辕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推开。
重死了!
本来坐马车谈不上舒服,颠簸的跟跳舞一样。
还敢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自己舒服了,她累死了。
墨北君看到轩辕陌吃瘪,瞬间开心了。
原来她对谁都这么不客气,墨北君瞬间平衡了。
马车一路前进,朝边陲小镇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
这个地方叫兴林镇,容颜指的地方叫吕家村。
这个村子跟南国也是毗邻,两个国家之间只隔着一条河,吕家村中有一条山脉横穿了两个国家。
“轩辕兄,我们先在镇上落脚吧。”
轩辕陌一行人假扮成商队,是来兴林镇采购药材的。
明面上轩辕陌对外宣称带着南国摄政王去了南城探查细盐合作一事。
南国有精盐提炼技术,但盐矿不足,大邺则相反,光是南成一个海域就有许多盐,但是技术不行。
若是能达成合作,对两国都是好的,大家也乐意见成。
“可以。”
轩辕陌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走了大半个月了,他看容颜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若不是她坚持要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来的。
太危险了。
他派来的人也是在兴林镇附近失踪的,这里头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
他已经能确定大邺肯定有高官参与了这件事,不然不可能半年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要不是黑火药威力实在太厉害,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也不会传到他耳中来。
这也是他决定亲自走一趟的原因。
有人敢做出威胁大邺的事来,他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掌柜的,上好的房间来上两间!”
龙壹拿着一大锭银子丢在掌柜的面前。
“呦,客官里头请里头请。”
“客官几位啊?”
掌柜立马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亲自用自己的袖子给几人擦了下桌子。
这么财大气粗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