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富贵,这才开口说道:“我记得你有一套用来审讯的针灸包是吧,拿过来,顺便再去法医室拿一些酒精过来。”
李富贵没想到张老头不光会中医,这就连针灸都会了?这老爷子藏的真深啊,不过这会儿当务之急还是还在昏迷中的孙绮灵,关于张老头的秘密,他就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李富贵看了一眼孙宝光,随即孙宝光心领神会的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去找李振成去拿法医室钥匙去了,至于之前李振成的助手路仁佳,年前已经被市局给调回去了,现在他可是了不得了,属于是市局里唯一的法医了,虽说才跟李振成学了不长时间,可架不住人家李振成是真闲啊,张宇他们时不时还能办个案子呢,他李振成一个法医,能用上的时候还真不多,况且一些基础的伤情鉴定人家李富贵自己就会,只有一些需要化验分析和需要尸检的活才能用得上他,左右无事的他又好为人师,一天天的就和路仁佳在法医室带薪教学了。
不过李振成他不知道的是李富贵也会尸检,毕竟系统奖励的可是伤情鉴定,尸检当然也算其中的一种了,不过他感觉开膛破肚的有些恶心,所以这种事儿他一般都交给李振成了,毕竟组里不养闲人。
李富贵则是走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旁,取下斜挎包,装模作样的摸索着,其实是在空间里拿出来了,而且还是崭新的一套银针。
当然了,这个崭新也只是对于他李富贵来说,其实这银针还是张宇送的呢,之前不是教过几天张宇十二劳情针嘛,这套银针就算了张宇的束修了,李富贵他也不知道这玩意贵不贵,反正比他随便在商店买的要高档不少。
而且这套银针不同于之前李富贵用的那种,只是随意的用针灸包包裹着的,而且还没消过毒的那种,这套银针可是装在一个小木头匣子中,光看外表就比他之前用的强,这可是他亲姑姑,怎么能用之前扎犯人的针呢?
张老头接过木头匣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缓缓打开匣子,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弥漫开来,匣子内铺着一层柔软的黑色绸缎,一套银针整齐地排列其中。这些银针针身修长,泛着清冷的金属光泽,因为屋里光线的缘故,这些银针竟隐隐泛着柔和的幽光,针身细长且均匀,针头尖锐却不失圆润,一看就非凡品。
“这针……。”
“别看我,这是张宇的,而且这针我一直没用过,怎么了老爷子,这套针很珍贵嘛?”说着李富贵转头看向了张宇,“那些套针我可不要了,一会儿你就拿回去吧。”
张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孙宝光已经拿着酒精跑了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李振成王大宝二人。
李振成本来想张嘴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之前问孙宝光他也没说太清楚,可是感觉到办公室凝重又压抑的气氛,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而一旁的王大宝双眼直直的盯着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的孙绮灵,这是他的女神啊!他有心想凑过去问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情激动下他只是挪动了一步,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旁的柜子,发出一道声响。
瞬间张老头和李富贵二人的目光看向了王大宝,王大宝咽了咽口水,尴尬中带着些许歉意的对着二人笑了笑,退了回去。
李振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借着阳光的反射,眼镜片上瞬间闪过一抹刺目的白光,暗道一声好险,差点被看的就是他了,虽说刚才张老头和李富贵看的是王大宝,可在一旁的李振成也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光是眼神就像是被人用枪指着一般,吓死宝宝了!
“这套银针贵不贵重我不知道,现在都散开点,我要给丫头治疗了。”张老头收回了看向王大宝的目光,边说边用酒精仔细擦拭着银针,动作娴熟而沉稳。
随即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虽因岁月略显干枯,却异常沉稳,轻轻捻起一根银针。
微微的俯下身,凑近昏迷的孙绮灵,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找准了她手腕处的内关穴。
只见他手腕轻转,那根银针便如灵动的游鱼,毫无阻滞地刺入穴位,手法精准而轻柔,几乎没有引起一丝额外的颤动。
紧接着,他又捻起第二根银针,在孙绮灵额头的印堂穴处,同样精准落针,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随着银针不断刺入,张老头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浑然不觉。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孙绮灵的面部,观察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手中的银针也在有节奏地轻轻捻动,似在与孙绮灵的身体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而此刻的办公室虽然烧着炉子,可也却没达到出汗的地步,可是随着张老头时而轻轻转动银针,时而用指腹轻弹针尾,此刻的孙绮灵身体表面竟然出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随后孙绮灵那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粉色,紧闭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又过了片刻,孙绮灵的眼皮开始微微颤动,像是被一阵轻柔的风唤醒。她的睫毛轻轻扇动,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眼中先是一片混沌,随后渐渐有了焦距。
“姑姑!”李富贵见状,眼眶瞬间红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孙绮灵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姑姑!”
“姑姑?”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先开口的是张宇,此刻张宇才明白自己之前是误会了李富贵和孙绮灵的关系,还以为这是以后的大嫂呢,还别说仔细一看,李富贵和孙绮灵二人的眉眼之间,还真有一点相似之处。
而后面那句当然就是王大宝说的了,这个女人是李富贵的姑姑?啊?什么情况,我喜欢的是富贵儿的姑姑,那以后我们俩咋称呼彼此?我叫他老大,他叫我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