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女生显然不相信,“秦威好歹是秦家的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动他啊?”
说闲话的几个人面色一顿,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几分犹豫。
此时,有个大胆地,低头小声说:
“我听说,是家主夫人宋知微干的。”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那天是宋知微带着一群人亲自跑到秦威家里,把人绑上车子送上飞机,带走了。”
女生张大嘴巴,“我晕,宋知微竟然这么猛?牛哇!”
“唉,也不知道秦威哪里得罪她了,竟然下这么重的死手!”
“我知道,是秦威偷偷打听家主生病的事情,让宋知微不高兴了,就下重手了。”
“啊?至于吗?”
“我还听说,是因为家主的病见不得人,所以秦威去打听才会犯忌讳,被宋知微整了。”
几个人心虚地对视一眼,“既然是忌讳,那还是别说了,万一宋知微又记恨上我们了,把我们也绑了送去和秦威见面,那就惨了。”
“对对对……”
“你们说,像秦威那样从小吃香的喝辣的出生的,在那种地方,真能活得下来吗?”
“有苦头吃咯。”
“确实是惨呐。”
……
几个人接连叹息。
有人后知后觉地看向一开始露出惊讶面容的女子。
她脸上不见惋惜,只有一副吃瓜的模样。
要不是现在这场合的约束,恐怕她要掏出瓜子开始嗑了。
“对了,你是谁呀?上次秦家的家族大会,你也来了吗?我怎么见你又眼熟又陌生呢?”
“对诶,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叫什么名字啊?秦家旁支的?”
女生僵硬一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哦,那个……我不是秦家的人。”
“啊?”几人面面相觑,难掩眼中惊讶,“你不是秦家的人为什么在这?还是说,你是秦家的媳妇?”
“不不不,”女生连连摆手,“我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说着,她的眼神瞥到了几个人身后的远方,穿着黑色西装和秦予川站在一起的男人。
她立刻甩开这几个秦家人,一边叫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向春生!”
她穿着恨天高,却跑得飞快。
向春生见了她,眸子里全是惊愕,“张小姐,你怎么来了?”
秦家的几个人听到这个称呼,更加意外了。
“我想起来了,她是张家的大小姐,张巧玲!难怪我觉得她眼熟又觉得哪里很奇怪!我在其他宴会上见过她!”
“真的是张小姐,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来凑秦家的热闹?家主允许吗?”
几个人叽叽歪歪的,指点的目光不加掩饰。
向春生看见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快步跑来,牵着她的手臂就往电梯处走。
“张小姐,你不该这里的!
“这是秦家的宴会,旁人不能来参加的!我先送你走!”
张巧玲看着向春生牵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焦急的侧脸,笑得害羞憨直,说:
“我又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等你的时候,排队安检的几个人聊起来了,我就顺便插了几句话而已。”
上了电梯,向春生立刻松开她的手,担心地说:
“总之,今天这是秦家的事情,不管你和那几个秦家的人聊了些什么,你都最好不要在外面提起,知道吗?”
张巧玲自信点头,“当然了,我才没那么八卦呢,我对秦家的事没那么感兴趣。
“倒是宋知微让我好意外,她办事竟然这么猛,真把人送非洲去啦?”
向春生颔首,“确实是真的。
“他们会提起这件事,证明知道这事的秦家人已经不少了,事态的发展挺好的。”
“我刚刚听你那话的意思,是不希望别的人知道秦威的事情,那为什么秦家知道这件事会是件好事啊?”
向春生有些犹豫,许久后,他迟疑开口:
“是知微姐有意让他们知道的,这东西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就当没来过这就行了。”
“好吧。”张巧玲也不再多问了,她站在酒店的停车场,看着二楼上的方向,感叹道:“秦家人可真多啊。”
向春生也很认同她的话,“可不是嘛,今天肯定有大收获了。”
张巧玲心中存疑,却懂事的没有多问,说道:
“你刚刚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算是来凑了热闹,秦先生和宋知微见到我也不会生气的,顶多差人送我离开而已。”
向春生摇摇头,表情郑重,“今天的宴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先送你走。”
他说着,坐上主驾驶,轰起油门往外面飞驰而去。
张巧玲瞪大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到一群人从他们身后的街口涌进来,将整个酒店团团围住。
这架势,像是要把酒店变成一座囚牢,里面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她嘴巴微张,难掩惊愕,“这是……什么阵仗?”
向春生叹息道:“秦先生和知微姐今天有大事要做,你再不走,恐怕也很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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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二楼的休息室,宋知微撑着下巴看着秦书砚的状态。
他能在医生的检查后顺利出院,是件难得的好事。
看到他情况好转,她心中的忧虑也在慢慢减轻。
“书砚,其实你好不容易出院了,我们应该先庆祝一下的。”
秦书砚温柔一笑,神态完全不像个病人,“没关系,等处理完秦家的事,我们再庆祝也来得及。”
宋知微颔首,“那倒也是。”
今天就要把秦家的人全部拿下,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秦予川从外面推门进来,“哥,嫂子,我们的人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好。”宋知微给秦予川竖了个大拇指,他办事一向让人放心,“秦家的人都来了吗?”
“小部分还在安检,我看了一下,基本都到齐了,秦怀远也来了。”
宋知微与秦书砚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都来了就好。
“书砚,等会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秦书砚温柔牵着她的手,“都一样的,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