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夜缓缓步入坤宁宫的领地时,只见长孙皇后已亭亭玉立于宫门之前,
仿佛是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静静守候着他的归来。
她那温柔的目光中,藏着几分期盼,几分焦急,显然已等候多时。
一见李夜的身影映入眼帘,长孙皇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宛如晨曦初照,温柔而明媚。
她轻盈地迈动步伐,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握住李夜的手,关切地问道:“夜儿,可曾饿了?用过饭食没有?”
李夜心中暗自思量,小一定是已经将他的近况细细禀告给了长孙皇后。
他轻轻抚了抚腹部,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皮的笑意,答道:“此刻,倒是真有些饿了。”
长孙皇后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宛如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灿烂的花朵,她温柔地催促道:
“好,咱们这就去。娘早已为你备下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就等着你来享用呢。
快些,莫要饿坏了身子。”
言罢,她轻轻拉着李夜的手,两人并肩步入坤宁宫,向着那满桌佳肴走去,
一路上的欢声笑语,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美好。
不久,李夜在餐桌上大快朵颐之后,长孙皇后体贴地递上一块柔软的毛巾。
李夜接过,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渍,随即笑道:“娘娘,陛下提过您有话要与我说,不知是何要事?”
长孙皇后的眼神温柔地掠过四周,示意侍女们悄然退下,待室内仅余二人时,她才轻声问道:
“夜儿,昨日那几位相亲的小姐,可有哪位入了你的眼?”
李夜未曾料到长孙皇后会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长孙皇后误以为他是害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安慰道:
“夜儿,不必介怀,婚嫁之事,乃人生必经之路,无需羞涩。若是你尚未决定,那就让陛下赐婚,都给你娶进门!”
李夜闻言,长孙那番略带戏谑的言辞犹如猛虎下山,令他猝不及防,
一时间口水呛喉,咳嗽声连连,仿佛要将胸腔中的惊愕悉数倾出。
长孙见状,连忙轻拍他的脊背,笑意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安抚:“别急,别急,
瞧你高兴的,连情绪都管不住了。年轻人嘛,可别这般风风火火的。”
李夜待咳嗽稍缓,脸颊微红,深知长孙误解了他的本意。
他轻轻摇头,嗓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诚挚:“娘娘,您误会了。
我所求的,不过是红尘中得一知己,携手共度此生,一世一双人,如此便好。”
长孙皇后闻此言,眉宇间顿生怒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真是荒谬至极!你怎敢口出此言?而今你身为大唐的楚王,身份尊贵,言辞间岂能如此轻率?
若只纳一正妃,岂不有失体统!你这不是在故意气为娘吗?
况且,你这样做,让本宫如何向陛下交代?”
李夜闻言,不禁扶额轻叹,心中暗自感慨这封建礼教的束缚与无奈。
他只得恭敬地回应道:“娘娘息怒,孩儿与那些姑娘昨日方初识,彼此了解尚浅,又何来挑选的标准呢?”
长孙皇后闻言,温婉地点了点头,眸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轻声道:
“你所言极是,然而婚姻大事,历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昨日让你们见一面,已是颇为破格之举。这样吧,本宫再设法为你们寻个契机。”
李夜闻言,微微颔首,心中似有所感,忽地忆起一事,目光中闪过一丝询问:
“娘娘,昨日那位长孙霖小姐,可是长孙无忌大人的掌上明珠?”
长孙皇后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打趣道:
“怎么,莫非你已对霖儿心生倾慕?
放心,此事包在本宫身上,我这就让兄长入宫,与他言明此事。”
李夜被长孙皇后那雷厉风行的性子猛然一惊,连忙摆手制止,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娘娘,您误会了,我的意思绝非如此。我只是想和娘娘说,往后莫要再为我们二人穿针引线了。”
长孙皇后闻言,眸光一闪,随即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你是觉得霖儿不合心意,对吧?本宫明白了。”
李夜一听,连忙摆手澄清,神色间满是无奈:“不不不,娘娘误会了。臣并非此意。
只因她是舅舅的掌上明珠,而我是娘娘亲子,血脉相连,此乃近亲之谊。
臣深知,近亲联姻于后代不利,易致畸残之祸,实非良缘啊。”
长孙皇后闻李夜此言,眉宇间泛起一抹轻疑,温声道:
“夜儿,这番言论你是从何而知?世人常有‘亲上加亲’之说,
故此等联姻之事,在世人眼中,亦是稀松平常。”
李夜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娘娘,此事非同小可。
您既言其常见,那便更需警觉其隐患!
娘娘身为后宫之首,母仪天下,何不遣人暗中探查,
这近亲联姻之后裔,出现异状的几率究竟几何?”
长孙皇后对李夜所言,心中虽存疑而未显,却即刻下令着手调查,范围限定于长安城内。
一切布置妥当后,她转而温言对李夜续道:“你所提及之事,且先由他们细细探查。
霖儿那边既然无望,那其余几位姑娘,想来是无妨的。
说来也是,你何不索性一并娶了她们?
况且,昨日观她们的神情举止,对你亦是情意绵绵,满心倾慕呢。”
李夜听了长孙皇后的话,想着在这大唐,纳妾娶妻本是稀松平常之事,
而昨日所遇的那些佳人,无论是才情横溢还是花容月貌,皆是出类拔萃,
皆是长孙皇后精心为李夜挑选的绝世女子。
面对此番盛情,李夜并未多做矫情,坦然言道:
“娘娘,婚姻大事,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的终身大事,便全权交由娘娘与陛下定夺吧!”
长孙皇后闻听此言,顿时笑颜如花,满心欢喜地应承道:
“如此甚好,既然你已明了此理,那便交由为娘来操办吧。
放心,为娘定会妥善安排,定不让你有丝毫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