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些俘虏如何声嘶力竭地咒骂,那充满愤怒与不甘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这一切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
因为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再也没有任何转机可言。
转瞬间,这场杀戮便已接近尾声。
从开始到尘埃落定,只过去了短短两盏茶的工夫。
原本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各方势力之人,此刻皆已命丧黄泉,无一幸免。
紧接着,白冰岚将这些尸体一个个丢到了所属的势力,不仅如此,就连之前签订好的赔偿款也被一并带走。
对于这些赔偿款,白冰岚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会毁约不认账。
毕竟经过这一场恶战,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足以让各大势力心生畏惧,不敢轻易造次。
而且,就算那些势力妄图通过某种的秘法来复活他们的天骄,那也是痴人说梦。
因为早在动手之初,白冰岚就已经果断出手,将这些人的神魂彻底抹除得干干净净。
如今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躯壳而已。
事实也正如白冰岚所料想的那般,当各教修士亲眼目睹了她以一敌十的惊人壮举,以及对俘虏毫不留情的残酷屠杀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恐惧。
此时此刻,他们对于白冰岚的看法中不再有丝毫轻视或挑衅之意,取而代之的只有敬畏与忌惮。
想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主动上门来找麻烦了吧。
就应该这样才对嘛!对方都已经挑衅到头上来了,和他们讲道理可能吗?
当自身拥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时,自己说的话,那便是真理!无需多言,以“德”服人即可!
就在当日夜幕降临之际。
白冰岚面色凝重地将她与宋听风之间发生的种种事宜向沐熙凤以及其他人简略地讲述了一番。
沐熙凤听完之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许久过后,她方才缓缓开口问道:“那个宋听风有没有对你施加过什么不易察觉的隐秘印记呢?”
白冰岚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截至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觉察到身体有任何异样之处。”
“这可真是奇怪呀……”
一旁的萧梦琪满脸狐疑之色,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那宋听风……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其为‘幽’,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古怪离奇了,仿佛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全凭个人喜好,完全不受常理束缚,随心所欲得很呐。”
正在她们议论纷纷之时,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秋雪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只见那托盘之上摆放着一盘刚刚制作完成的精致糕点。
这些糕点皆呈花瓣之状,不仅造型优美,而且还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花香气息。
秋雪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小姐,这是新鲜出炉的紫灵花糕,请诸位尽情品尝。”
白冰岚接过秋雪递来的糕点,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这糕点外形精致,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香气。
她轻轻咬下一口,细细品味起来,糕点入口即化,香甜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白冰岚不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微笑着看向秋雪,柔声问道:
“这个糕点真是太香啦!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教教我怎么做吗?”
秋雪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小姐,您身份尊贵,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只要您以后想吃,告诉秋雪一声,秋雪随时都愿意为您做啊。”
白冰岚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说:
“不必如此拘谨啦,在众人面前,我或许是宗主或是圣女,但在日常生活里,我也只是白冰岚而已。”
就在此时,沐熙凤不知何时悄悄地凑到了白冰岚的身后,她压低声音,轻轻地说道:“那既然如此,以朋友的名义,你现在可不可以一直、无时无刻地保护咱们所有人的安全呢?”
白冰岚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沐熙凤的意思,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打趣道:
“好呀,原来你是想把我当成护宗神兽呀,那就直说呗。”
“那小岚待会要不要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呢。”
这时萧梦琪突然提议道。
“去,为什么不去呢?”
白冰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最近她还真的是一刻都没有闲着,好久都没休息过了,她也是时候享受一下了。
……
天衍宗内,在那烟雾缭绕、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法阵中央,孙逸诚静静地端坐其中。
透过稀薄的烟雾,他能够隐约察觉到外面的天衍宗似乎正陷入某种混乱之中,人们匆忙地来回奔走,显得手忙脚乱。
“孙天文那家伙,恐怕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吧......”孙逸诚心中说道。他
敏锐地感觉到,一直以来对自己施加控制的孙天文,其掌控力度正在逐渐削弱。
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孙逸诚心念一动,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
只见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光,紧接着,他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个与他身形完全一致的虚影。
这虚影若隐若现,仿佛由一缕缕细微的灵气所凝聚而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缕分身之念愈发清晰起来。
眨眼之间,在原本孙逸诚所在之处,竟然多出了一个同样身披黑色法袍的身影。
这个身影与孙逸诚本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毫无二致,宛如孪生兄弟一般。
此时的孙逸诚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涩青年。
由于施展这分身之法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不仅导致他自身的实力大幅下降,锐减至筑基期的水平,甚至连他的外表年龄也受到影响,瞬间变得年轻了一些。
实际上孙逸诚的样貌也并没有变化太多,大部分时候也是青年模样,毕竟他们作为修行之人,是可以随时控制自己的年龄外貌的,外貌不等于年龄。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右臂猛然一挥,刹那间,一道耀眼的赤红色光芒骤然亮起,在他面前形成了一根巨大的传送光柱。
这光柱通体赤红如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猛地一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紧接着,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下巴。
显然,这该死的毒并没有因为他凝聚出化身而有所减弱,反而愈发凶猛起来。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控制传送的目的地了。
原本精准的定点传送变成了完全随机的选择,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踏进了那道赤红色的传送光柱之中。
与此同时,在众人都已就寝的时候,白冰岚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时空的异常跳动。
她瞬间睁开双眼,目光紧紧锁定着天空中那道正在自天衍宗方向疾驰而出的奇异光线。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立刻开口向系统问道:“系统,快帮我搜寻一下刚才那个进行传送之人的具体位置!”
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响传来,系统迅速给出了回应。
【孙逸诚,状态:化身,生命垂危,化身境界:筑基六重 ,体质:纯阳之体】
【目标正位于宿主西南方九万米处】
“嗯?”
白冰岚在看完系统的提示后,秀眉微微一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说,便霍然站起身来。
她玉手轻抬,对着远处那道时空跃迁所产生的光线遥遥一抓,口中娇喝一声:
“过来吧你!”
而此时,正身处在传送通道中的孙逸诚,突然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就在那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某种极为强大且神秘莫测的力量正在强势介入其中。
“怎……怎么回事?”
孙逸诚满脸惊愕与惶恐,话语尚未说完,便感觉到仿佛有一双巨大无比、力大无穷的手掌猛地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令其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身不由己地朝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急速坠落而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漫长而又难熬,孙逸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无助的落叶,在狂风骤雨般的力量裹挟下,飘荡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当孙逸诚终于再次缓缓地睁开双眼时,眼前所见却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景象。
他努力眨动着眼睛,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渐渐地,在那朦胧之中,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逐渐浮现而出。
“哟,一下子就醒啦,我还以为你会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下去呢。”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妩媚风情的轻笑响起,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轻柔地伸了过来,轻轻地在孙逸诚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上缓缓拂过。
那细腻的触感和丝丝凉意瞬间传遍全身,使得原本还有些昏沉迷糊的孙逸诚猛然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孙逸诚才赫然惊觉自己此刻竟然置身于一间布置得精致典雅的闺房之内。
粉色的帷幔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令人不禁心神荡漾。
孙逸诚抬眼望去,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得如同画中人一般,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此刻,她正用一双灵动的眼眸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自己,仿佛要将他看穿。
“别紧张,我只想问你一些事情。”
白冰岚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孙逸诚心中暗自诧异,不知这名陌生女子究竟所为何事,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起初,白冰岚看中的乃是孙逸诚的纯阳之体,毕竟一个至阳体质的吸引力对她而言是很大的,所以才设计将他掳至此处,啊不,将他带到此处。
然而,当她近距离观察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的体内居然有着与昔日宋听风相同的蛊毒!这一发现让她顿时心生好奇。
......
孙逸诚深吸一口气,苦笑着向白冰岚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就是如此这般,如今我身中剧毒,命悬一线,而且更糟糕的是,整个宗门都已落入孙天文及其弟子彭如烟之手。”
“他们二人狼狈为奸,我虽想尽办法寻求解毒之法,但历经种种艰难险阻,始终未能如愿以偿,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努力皆如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
说到最后,孙逸诚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白冰岚忽然展颜一笑,轻声说道:
“若是我能够替你解除这蛊毒之患呢?”
“真的!你能解我的毒?”
这下子孙逸诚立马精神了起来,这下子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可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冰岚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坐下,她侧过身子,看着孙逸诚,嗯,还算英俊。
“很简单。”
很快她娇笑一声,恍若呻吟,充斥着无限的诱惑力,这使得孙逸诚的脸颊有些通红。
白冰岚缓缓地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用磁性的声音诱惑地说道:
“现在,吻我。”
“啊!”
孙逸诚听到这里差点跳了起来,虽然眼前的女子有很大的吸引力,十分地诱人,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情况,他现在该不会是被某个吸人阳气妖怪给缠住了吧,而且还是狐妖,那种专门把人的阳气吸干然后弄死的狐妖。
“磨蹭什么呀,你那毒再不解你撑不过明天的。”
白冰岚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想不明白,一个白给的绝艳美女竟然还有男人会犹豫?她直接将自身的魅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而孙逸诚在吸入了这让人欲罢不能的奇异香气之后,大脑开始变得晕眩且模糊,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好像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