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塔在听到彭如烟的命令之后惊地他久久都无法回神。
彭如烟直接无视了财务部长老徐塔的震惊,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每个弟子每月的账单说道:
“外门弟子每月共开销六十万灵石,内门弟子每月共开销一百五十万灵石。”
“现在正是宗门的艰难时刻,他们竟然还能享受到这么高的福利,可真是奢侈呀,从今以后,再给我砍半了。”
“徐塔,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所有弟子的日常开销都要重新核算。”
徐塔已经快被气笑了,他们宗门的长老和弟子几乎把自己的全都贡献给了宗门,结果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剥削,这谁受得了。
他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一想到彭如烟手中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宗主令,便只能强压下内心真实的想法,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是,如果真按您所说这般行事的话,此前相关政策推行之时,就已引发众多弟子的强烈不满,此次若再度强行实施,恐怕会在宗门内部掀起惊涛骇浪啊!”
彭如烟闻听此言,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与冷漠,那些弟子们如何作想,又与她何干呢?
只见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徐塔,语气森冷地问道:
“你觉得,在这宗门之中,究竟是你的话语权更重一些,还是本姑娘的旨意更为重要?”
彭如烟那双眼眸此刻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光芒,死死地瞪视着徐塔,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其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面对如此凌厉的逼问,徐塔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升腾而起,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一层细汗来。
但他仍硬着头皮回答道:“自然……自然是您的旨意最为重要。”
听到这个答案,彭如烟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命令道:
“既然知晓我的权威不可挑战,那么限你们在三日之内务必将这项政策彻底落实执行下去,如有延误,一律按照宗门刑罚严惩不贷!”
说罢,她转身欲走,可刚迈出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徐塔,冷冷地补充道:
“哦,对了,还有你,徐塔,我曾经警告过你,倘若再次胆敢冒犯于我,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难道你都忘了不成?从今日起,你即刻被免去财务部长老一职,贬为普通长老,从今往后,这等重要职务,你已然没有资格继续担任了!”
话音未落,彭如烟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惊愕、呆立当场的徐塔以及周围噤若寒蝉的财务部众人。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徐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徐长老!徐长老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后面的财务部成员们见状,顿时惊慌失措,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徐长老。
只见徐塔长老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已心如死灰之时,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之光,紧接着便咬牙切齿地吼道:
“孙天文,我今天倒是要睁大双眼好好瞧瞧,你究竟是怎样跟你那个该死的徒弟一起将咱们偌大一个天衍宗一步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的!”
此时,广场之上,关于此事的消息犹如狂风暴雨般迅速传播开来。
越来越多的弟子闻风而动,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很快便汇聚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人海。
人群之中,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些弟子们个个面色铁青,怒不可遏,一张张脸庞上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愤恨之情。
“哼!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加入这天衍宗!本想着能跟随宗门闯荡,建功立业,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我呸!”
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满脸怒容,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地骂道,
“咱们这些人跟着天衍宗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到头来得到的竟然只是被无情地剥削、压榨,像绵羊一样任人薅羊毛!这还有天理吗?”
“就是啊!真不知道你们这群高层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明明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还要不自量力地去围剿人家合欢宗,这下可好,前去的同门师兄弟们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彭如烟一人侥幸生还,不仅如此,咱们还因此欠下了巨额的赔偿款项。”
“你们在做出决定之前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后果吗?”
另一名面容清秀的弟子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没错!你们犯下的错,凭什么要让我们这些无辜的弟子来替你们承担责任!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更多的弟子随声附和,群情激奋,一时间,整个广场都被愤怒的声浪所淹没。
同一时间,巍峨耸立的首峰大殿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孙……宗主!我深知您对那彭如烟极为信任,但这些方案着实令人心寒啊!如今已引发了不小的动荡,宗门上下人心惶惶。”
下方人群之中,一名财务部的副长老面色忧虑,言辞恳切地试图劝说孙天文改变主意。
然而,孙天文却不以为意,轻蔑地哼了一声道:
“切,哪来的那么多动荡?莫要危言耸听!”
此时的他正稳稳地端坐在主座之上,神情傲慢且满不在乎。
“现今咱们天衍宗正值关键特殊时期,既然如烟已有应对之策,放手让她去办便是,我实在搞不懂,尔等究竟在担忧何事?”
孙天文目光扫视着殿下众人,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不耐。
就在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一沉,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你们财务部理应全心全意为宗门的发展大业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可看看现在,不仅徐塔对此持反对意见,就连你们也是如此!不但不支持如烟的英明决策,反倒毫无根据地质疑,莫非,你们对宗门的忠心已然动摇?”
说到最后,孙天文的声音愈发低沉,宛如闷雷一般在大殿内回荡,令在场之人无不心头一颤。
如此巨大的一顶帽子猛然被扣下,财务部里的众人瞬间如遭雷击一般,一个个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可是,已经有一大批弟子在中央广场那里聚集起来示威了啊......”
一名财务人员战战兢兢地说道,声音发颤,仿佛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孙天文听闻此言,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这成何体统!宗门尊严何在!”孙天文气得吹胡子瞪眼,浑身发抖。
就在此时,孙天文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霍然站起身子。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无匹的元婴巅峰气势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开来。
整个殿堂在这股恐怖的气势冲击之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墙壁和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下方的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每个人都惊恐地望着孙天文,仿佛看到了一尊发怒的魔神。
与此同时,在中央广场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宗门高层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下方弟子们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原本还算有序的队伍开始骚动不安,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气氛逐渐升温,局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
恰在此时,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执法堂弟子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为首一人面色冷峻,眼神凌厉,他扫视了一圈下方躁动的人群后,厉声呵斥道:
“你们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竟敢聚众闹事,公然挑衅宗门规矩!”
“我限你们在一柱香之内全都给我乖乖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直接将你们抓起来按照宗门门规严惩不贷!”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未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那般演进,恰恰相反,这种局面愈发点燃了众多弟子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怒火。
“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天衍宗浴血奋战,经历无数生死考验,可最终拿到手的那点微薄俸禄,居然连其他宗门的外门弟子都比不过,甚至还不足人家的一半!如此不公待遇,究竟该作何解释?”
一名弟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另一名弟子紧接着附和道:
“没错!难道我们所有的辛勤付出和无畏牺牲就这般轻贱,一文不值吗?”话语间充满了不甘与悲愤。
“哼!既然你们根本不将我们这些弟子当人看,这天衍宗,老子不伺候了!”
又有一名弟子高声叫嚷起来,引得周围不少弟子纷纷响应。
面对这群情绪激动的弟子,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执法堂人员此时也是始料未及,完全没料到他们的怨气竟会如此之大,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大有翻天覆地之势。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前方几名叫得最凶的弟子毫无征兆地在原地轰然炸开,瞬间化作一团团猩红刺目的血雾。
内脏、残肢断臂伴随着鲜血四处飞溅,洒落一地,场景之血腥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这突如其来的惨状犹如一盆刺骨冰水当头浇下,刹那间便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在远方的天空之上,孙天文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众弟子们。
他的脸上满是轻蔑之色,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这场景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就连平日里铁面无私、见惯各种场面的执法堂众人也都惊得呆若木鸡。
众所周知,在宗派内伤害同门乃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孙天文身为代理宗门之主,竟然毫无顾忌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残忍地残害起自己的同门弟子来。
只听他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
“哼,近日以来咱们天衍宗的财政状况颇为紧张,为了宗门能够得以持续发展壮大,我们每个人都应当全力以赴地支持彭如烟所推行的各项政策,而非在此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接着,他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指着那几个惨遭毒手的弟子继续高声呵斥道:
“这几个人不知好歹,竟敢口出狂言,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肆意煽动众人情绪。”
“依我看呐,他们对本宗门定然心怀不忠,甚至极有可能是其他敌对宗门安插进来的卧底奸细,诸位说说,我今日杀他们以儆效尤,难道不正确吗?”
孙天文这番话语说得铿锵有力,其中更是蕴含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在场的所有人目睹此景后,皆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却无人胆敢站出来仗义执言。
也就是在这一刻,整个天衍宗上下的人心瞬间分崩离析,再也无法凝聚到一起了。
(这个篇章结束之后,后一个篇章作者会正式选用之前友友们提出的建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