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艾清欢。
他今天想了一整天，都在想是谁这么好心，做了好事也不跟他提。
毕竟，这种促成合作的相关人，他作为乙方其实是需要感谢的。
物质和言语，都需要感谢。
天气有些冷，艾清欢今天戴了一个黑色贝雷帽，加上长款大衣，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纤弱楚楚。
她摘下帽子，捋了捋稍显散乱的头发，对陆越笑着道，“陆总，是有些意外？”
陆越点头，随机就朝她举报，“感谢艾总帮我牵线搭桥，要不是您，我可没机会认识顾总。”
他一饮而尽。
喉结的吞咽起伏，在雪白的衬衫衣领中清晰可见，不自觉让艾清欢看呆了眼。
在这一刻，她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联想到了“秀色可餐”四个字。
艾清欢连忙低头拿起酒杯，“还没正式谢过陆总当日的救命之恩，这一杯酒我也得喝。”
她昂起头，干脆利落的朝自己嘴里灌酒，奈何喝的太急，直接咳嗽了起来。
身旁的助理连忙伸手帮她拍背，又跟众人解释道，“前头河城陈家的官司让我们艾总难受了好一阵，身体也不舒服了好久，这酒就......”
话还没说完，艾清欢已经摆手让她去一旁坐下，自己笑着道，“我是真的要谢谢陆总的。”
陆越：“举手之劳，艾总不必客气。”
说实话，看着人家这么真诚感谢自己，陆越心里也有些尴尬。
天知道，他之前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她的事情也可以当做在网络上抨击陈家的利器，是现有的案例，却没想到，在艾清欢的心中，对这一次的援手看得这么重。
几人的对话，让顾一帆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对话跟哑谜似的，让我都听不懂。”
艾清欢回过神，连忙解释道，“顾总，是这样的，之前我和陆总合作了一个科技渲染项目，谁知道赴宴的过程中.......”
她将自己和陈旭晖的事情一说，直接让顾一帆变了脸。
“还有这种事？”
顾一帆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了裂缝，一道狠厉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大掌狠狠拍了一下桌面，“什么河城必胜客，就是商界的败类！小艾，你怎么不来找我，要是我知道，一定帮你摆平。”
说着，又道，“你别自己找法律团队，我那有现成的，直接让他们来找你。”
艾清欢朝陆越扫了一眼，扭头笑道，“没事了，顾总，陆总已经帮我搞定了，我这也是发现安全了，就想着感谢一下陆总，就跟您提了他的南山制药。”
“您上次不是你跟我说，正准备在外面找别的药企嘛，陆总的南山制药很合适的，设备先进，工人的素质水平也很强。”
她一连夸赞了好几句，且有理有据，让陆越更是多看了几眼。
心道，不愧是干短剧的，知道怎么抓重点，既会写台词，也知道怎么夸奖一家企业。
这员工素质方面，他还真是没对外提过，等回去就让张华研究弄一下只要员工们的学历和专业，到时候一起拿出去对外宣传。
了解情况之后，顾一帆看向陆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赏。
“我年轻时候，也曾年轻气盛过，也曾快意恩仇过，陆总，你这样不怕事的人，这年头不对了，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小艾的帮助。”
顾一帆拿起酒杯就要喝下，陆越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朝他碰了一个，又是仰头喝下。
天杀的，说是感谢他，可每个人都跟他喝一下，他都两杯下肚了。
不是陆越喝不了酒，而是现在空腹，而且张华打听到顾一帆爱喝白的，他特地安排了高浓度的白酒，这么两杯下去，总感觉有些脸热。
好在后续没有继续喝酒，几人边吃边聊，很快就热络起来。
然后，又一波推杯换盏之后，顾一帆开口了，“陆总，我实话实说，今天参观了南山制药，我就有意向将明年的订单都交给你，现在听了小艾细说你帮助她的经过，我对于和你的合作是放一百个心了。”
“不知道你对我们顾氏药业的单子有没有想法？”顾一帆直接问道。
他也不打算继续扭捏着来回试探了，刚才在车上，他的助理可是悄悄跟他说，京都的左家也在和南山制药接触。
要知道，他们顾氏和左家也是竞争对手，彼此对双方明年的订单量都有数，明年他们都是大单。
在不知道陆越的南山制药新进的那一批机械数量是多少之前，眼下的南山制药一旦接下任何一家的订单，在半年期限内交货也有些赶了。
与其来回磨，还不如直接谈合作。
痛快点，先下手为强。
陆越心中大喜，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镇定，“多谢顾总抬爱，不知您最近会留在丰城几天，不若我们后续多接触谈一下，您再定。毕竟，顾氏明年的订单是什么药品我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南山制药呢！”
顾一帆笑容满面，“那定然是合适的，不合适我也不会给你做啊。”
说着，他突然又问道，“陆总，我听小艾说，你家族企业陆氏集团新开了个科技渲染公司？”
陆越点头，“是，我们陆氏这些年想着转型，开设了很多这种功高科技的公司，这家科技渲染公司是投资成本最大，也最看好的一家，员工都是国内最早这一批专业的学生，还有设备......”
没等陆越说完，顾一帆已道，“光看南山制药里面的机械就知道了，科技公司里面一定都是好货。”
说着更是一脸好奇，问，“和陆氏的合约，明天就可以签，到时候我能去参观一下科技渲染公司吗？”
他这些年虽然人不在娱乐圈，被迫退圈回家继承家业，但是他对电视剧和电影什么的仍旧感兴趣，自己私下也开了一个小小的文化公司，专门投资娱乐圈里的项目。
陆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忙道，“当然可以。”
等吃完饭，一行人聊完散场，艾清欢陪着陆越在地下停车场送走了顾一帆。
“艾总，车在哪，我送送你？”
艾清欢点点头，朝一个方向走。
半路，她顿住了脚步，“你怎么不问，我和顾一帆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