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在许家主身边当个伺候女使报恩,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不识字又如何,妇人想偷换概念。
故意调整了一个婀娜的姿势,接着道:
“您是许家主的未婚妻……没有办法求求您开恩,小姐您给条活路吧。”
短短两句话,就把盛夏架了起来,说她没有容人之度,还没有嫁进许家,就不允许男方身边有人。
这妇人倒是会盘算,可惜把心眼用到她身上,盛夏无情的勾起嘴角。
“许家用人自有规矩,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您夫君刚死你就描眉画红的,怕不是有什么隐情吧?”
“许家给意外出事的补偿可不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围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莫不是真有什么隐情?!!
如果是的话,这小寡妇也真狠得下心……
妇人脸色一变,哭声戛然而止,眼神中露出一丝惧意。
怎么回事,刚刚还偏帮她的人,就凭这千金小姐嘴皮子一碰就倒戈了。
盛夏不再理她,越过即将离开。
妇人见状,又要上前拉住盛夏,阿奇立刻挡在中间,冷冷道:“放肆!”
这声呵斥,妇人才注意到五大三粗的武役,以及对方脸上的戾气,吓得不敢出声……
——
盛夏带着阿奇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有些烦闷。
这时,许闻洲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里走了出来,他的目光落在盛夏身上。
阿福跟阿奇识趣退出巷子,各站一头。
男人朗声开口:“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盛夏抬眸看他,语气淡淡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许闻洲听完,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
“处理得不错。”
“......”
盛夏小脸微绷。
她不满意,说不出的不满意。
导致她现在有些迁怒。
许闻洲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牵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大手附上盛夏的后脑勺。
他故意压低声音,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对盛夏说道:“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生气吗?”
盛夏的头抵着男人炙热的胸膛,清晰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破罐子破摔:“她不是来找活干的,她想睡你。”
许闻洲闻言,也不急着开口。
静静地安抚着盛夏,用手指轻轻地顺着她的发丝。
“我知道,谢谢你帮我解决这个烦恼。”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也希望师妹能一直帮我解决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保护我的清白。”
“如果不是师妹我以为这辈子都把精力放在赚钱这件事,师妹是你,我才有了共度一生的念头。”
他的爱意无比坦诚。
盛夏愣住。
许闻洲知道那人心怀不轨,更是愿意亲自去送补偿金,让她的那些假设实质化。
再让盛夏见识他的态度。
“师妹,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能尽力把你担心的告诉你。”
男人明显察觉她之前莫名的急躁,以及牛角尖。
盛夏心松了一口气。
是啊,假设没有意义。
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她自乱阵脚,这么明显的圈套都看不见。
既然确定了。
那就勇敢一次。
盛夏的手从腰移到到男人的脖颈处。
“师兄,抱我回去。”
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许闻洲眸色加深。
一个用力,男人单手抱起盛夏。
盛夏窝在他的怀里,望着他坚毅的下巴,笑得明媚。
画面一转
“呀~”
盛夏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许闻洲已欺身而上。
娇小人儿困在男人有力的双臂间。
“师兄。”
许闻洲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眉眼,顺着鼻梁,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隔了五个月亮,缠绵又湿热...
慢慢的,盛夏只觉浑身发软,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许闻洲的衣襟。
翌日
天未完全亮。
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淡淡的光影。
床上的美人薄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肤,而在那脖颈处,一道明显的红痕若隐若现...
盛夏扶正滑落至肩头的薄衣。
站起身,目光落在床榻上,男人英俊的五官沉睡时也勾人的紧。
这种极品男人,居然让她掏上了。
盛夏轻抚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穿好衣裳,慢步到书桌。
纤纤玉手拿起笔...没过多久,盛夏便停下了笔,显然没写多长。
厢房再次响起轻微的关门声,许家别院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许闻洲迷糊间感觉到房间有一种空荡荡的心悸。
摸向旁边的床榻。
凉的。
猛的睁开眼,许闻洲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
盛夏早已不见踪影。
他急忙披上衣服,冲出门去,阿福立刻把那封信递过去。
“主子,盛姑娘给您留了信。”
阿福今早发现盛姑娘居然早起,还在疑惑的时候对方递给他一封信,交代他主子一醒就递过去。
立马察觉不好。
可盛姑娘一眼就让他不敢造次,只能等主子睡醒。
许闻洲的心猛地一沉,接过信。
“阿奇呢?”
“跟着盛姑娘走了。”
许闻洲这才冷静下来,出门还知道带人保护自己,不错。
也不是想跟自己断绝关系,还有机会。
他缓缓坐下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盛夏相处的点点滴滴。
男人也清晰的意识到他害怕盛夏离开,无论什么原因。
打开信,字迹看似工整裹挟着一丝不羁,像她。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师兄,可知谜底?”
许闻洲看完信,儒雅高傲的脸带着点邪气,嘴角微微上扬。
一旁的阿福见状,小心翼翼问道:“主子,要备马去追吗?”
男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身姿挺拔,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信纸。
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贵气。
他不紧不慢道:“莫急,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