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不确定问道:“福管事,您说主子他……会怪盛姑娘吗?这会儿是不是在房间里吵架?”
作势侧耳倾听主房的动静。
阿福敲了敲阿奇这大老粗:“主子哪里舍得跟盛姑娘吵架,别瞎打听。”
“你只要保护好盛姑娘就行,如果有个万一...你这一身横肉也能挡一挡。”
阿奇:“肯定,俺每个月领那么多,可不是吃白饭的,还有俺这脸可吓退不少无知书生呢。”
阿福略是欣慰。
很快就做好年夜饭。
虽然时间仓促可准备的也不含糊,不少野味、精美的菜肴,五辛盘,浓浓香香的鲈鱼羹……
“这是阿奇上山猎的兔肉,尝尝。”
许闻洲也不推脱,夹了一筷子。
“确实不错。”余光瞄见某只小猫喝酒的样子。
“难怪师妹乐不思蜀。”
盛夏知道男人在打趣,也不恼,随势给许闻洲倒酒。
“师兄,尝尝这屠苏酒如何?”
“听说是沧洲这边除夕夜的必备饮品。”
“由大黄,白术,桔梗,蜀椒,桂辛,乌头,七种药材制成,可预防疾病。”
许闻洲从盛夏开口就默默的注视,她脸上还有哭后的红痕,越发真性情了,嘴角隐秘的勾起。
“而沧洲就数桂月酒楼的屠苏酒最好。”
在盛夏看过来后又淡定的收回视线。
端起酒杯放在鼻息处仔细一闻,果然是这几味药材,也确实好喝。
来之前还想兴师问罪一番,结果被她一哭……
区别于某人频繁的心理活动,盛夏哭了一场,耗费心神,倒是吃好喝好。
用完膳,阿福也备好了热水。
对上男人火热的眼神,盛夏假装看不见,让他快去洗漱。
盛夏坐在软榻上,正襟危坐,绝对没有透过屏风看男人沐浴。
尽管她若无其事,那皂角的香气渐渐弥漫整个房间。
这股淡淡的清香,让她那秀气的鼻尖微微颤动。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就在这时,哗啦,美男出浴的声音。
许闻洲身着一件宽松的衣袍,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势。
盛夏依偎在许闻洲怀里,一起守岁。
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仔细描绘她的五官。
真实的相拥让深邃的眼眸不自觉带上柔和。
长途跋涉,动荡的心终于找到让它落脚的地方。
月亮越爬越高。
某颗星星忍不住闪了闪,新的一年悄然降临。
“娘子,该就寝了。”
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盖着暖和的被子。
许闻洲睡得很规矩,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盛夏盯了他半天见许闻洲没有动静,有些不满。
自家男人就在身边,她可不想素着。
被子下,盛夏越发大胆,许闻洲脸越来越热。
感觉到许闻洲并不是无动于衷,盛夏红唇勾起。
把许闻洲的手举到头顶,许闻洲想反抗,就听到盛夏略带命令的语气:“嗯?!!”
开始亲吻他,挑逗他。
两个月没见,被动的许闻洲有点招架不住,良家妇男被欺负的感觉。
“莫要……!!”
话未被说完整,许闻洲渐渐眼尾微红,声音哑的勾人。
门外的虫鸣声时不时的应和着,有种要比个输赢的趋势,越来越响
......
第二天许闻洲是被门外的动静惊扰醒的。
“盛公子,这是我娘家那边的小妹,听说您还没有成亲?”一中年女音在门外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盛夏有些潸然。
这是一开门就天降相亲,还是在家门口?
这速度,流行手慢则无吗。
两人正聊天时,隔壁大婶见盛夏房间里突然走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许闻洲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英俊的眉眼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冷峻,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上还留着明显的红痕,预示着昨晚的激烈。
大婶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难不成这男人是盛公子的相好,盛公子好男风?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盛夏一回头就见高大的男人倚靠门框,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盛夏摸了摸鼻子,上前挽住许闻洲的胳膊,笑着对大婶笑道:
“这是我家里人。”
大婶有些懵,而她身后的小妹,目光落在许闻洲身上,眼神藏不住的羞涩,扯了扯大婶的衣袖。
大婶瞧小妹的样子,便知道是看中身后那个。
但那人英俊是英俊,一看就是靠盛公子养的,跟风月馆里的人有什么区别。
娘家小妹年纪小哪里懂里面这些弯弯绕绕,就知道好颜色。
只有傍上盛公子才是正经事,狠狠的剜了一眼娘家小妹。
别看这盛公子身边只有那个吓人的奴仆,可奴仆身上的棉衣布料可不便宜。
一个奴仆都能穿那么好,不用想都知道盛公子这个主子得多有钱。
小妹缩了缩脖子,眼神还是固执的望着许闻洲。
许闻洲眼神微冷,不着痕迹地将盛夏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疏离道:
“我家主子家教严,平日里只让我一个人伺候。”
他故意加重了“伺候”二字,眼神挑衅地看向大婶。
别的旁的...可伺候不明白。
盛夏配合地点点头。
大婶被盯的脸色一僵,没想到这男人气势那么足,还公然承认自己是盛公子的“相好”。
大婶干笑两声:“哎呀,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打扰二位了。”
说完,拉着小妹匆匆离开。
小妹一步三回头,眼里满是不舍。
等大婶她们走远,许闻洲低头在盛夏耳边低语。
“想嫁人了还是...想娶?”
说完也不等盛夏反应,转头又进了屋子,墨发轻轻拂过。
莫名有种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却让我看到这些...
盛夏视线忍不住跟着男人一举一动。
许闻洲也不理盛夏,默默的梳着墨发,难得有空闲时间。
盛夏站在许闻洲身后,接过梳子,挽起男人的墨发不由的感叹养得真好。
帅哥连头发丝都好看。
盛夏梳着发:“我可只对师兄有兴趣。”
许闻洲透过镜子看向盛夏,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最好如此。”
这个男人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