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到,在周益然出刑的前几天,他居然越狱了!
得知消息的段刚怒不可遏,他暴躁地在办公室摔打东西,口无遮拦地大声批判,“我艹你妈的姓汪的,老子不干了!”
段刚摘掉帽子,拿起桌上的电话给赵刚打去了电话,大诉苦水,“赵书记,兄弟这工作没法干了!早前已经做了让步不牵连姓汪的,结果现在连人都给我放走了!老子不干!老子现在就去汪家大门质问!”
电话里头的赵刚也怒不可遏,“兄弟,我也不想干了!这件事,是我答应你的,既然没办到,质问的事情你等我一起!”
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段刚叉着腰在办公室里继续暴躁咒骂。
一旁的祝成紧皱眉头,他一直在分析周益然的心理,如果他是他,他越狱想要的事情是什么。
逃亡?报仇?
周益然是一个报复性极强的人。
“不好!李梅有危险!”
祝成大叫一声,掏出手机拨打了李梅的电话。
预料之中,是一阵忙音。
段刚也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给顾佳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的一刻,他重重泄了一口气,“保护好孩子,周益然越狱了,小芮那可能会有危险。”
“哥,我先去李梅那看看情况。”
祝成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事态很严峻,段刚立刻镇定下来通知各支队开会制定抓捕计划。
整个h市,立刻戒严,每个进出口都排满了无数带枪的特警,每个进出h市的人都是一查再查。
祝成赶到李梅家的时候,家里果然不见她人。祝成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封信,他惴惴不安地拆开,抽出里面的内容,一个红色的“死”字赫然印入眼帘。
放下信,祝成仔细勘察了家里,发现家里并不见血迹,陈设也不曾有乱,猜测李梅人应该是被绑架而走。
掏出手机,他给段刚打去了电话,“哥,李梅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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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大院。
听着满城的警笛声,汪灿翘着二郎腿,身体深陷沙发,看着前方站立在偌大落地窗前的大嫂,不太高兴地质问:“大嫂,你为什么要救周益然?”
窗前的夫人转过身来,手上端着白瓷咖啡杯,阴阴笑着,“岸边濒临死亡的鱼都还挣扎,更何况是一个活着的人呢。人为了活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又知道他在狱中会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既然这样,我何不帮一帮他。”
抬手喝了一口咖啡,鞋跟敲击着一尘不染的地板来到了汪灿身边坐下,把咖啡杯放子面前的茶几上,扭头看着身旁的汪灿,和蔼地笑着,“他越了狱,绝不可能会活着!”
汪灿放下二郎腿,挺直了脊梁, 恍然大悟。
这样做,才是一劳永逸。
“小灿,别怪大嫂没提醒你,这种事情再有一次,别怪你大哥和我不顾亲情。”
夫人依旧微笑。
汪灿脸上的笑停滞在脸上,他艰难地收了收笑容牵动的脸部肌肉,整个人变得谦卑又温顺。
“是是是,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解决掉李朗了。他人现在应该已经在迪拜了。”
“那就好。”
夫人唇角不自觉的微扬,笑得讥讽,“迪拜,好地方。”
院外一阵嘈杂,夫人脸上的笑意隐没,面色青白起来,“现在该去对付赵刚那些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