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两个相爱即将要结婚的人,干些什么羞羞的事,在后世很常见。
想到这,林夏突然扭捏了起来。
“快进来吧!”高凌天拉着她直接进了院门,院子很大却空荡荡的,连棵小草都没长。
进到了客厅发现里面有四间屋子,客厅后面是一个小暗间,两旁是一大一小两间卧房,小的卧房靠近院子。
大的在后,两间卧房内只有光秃秃的两张炕床。
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高凌天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喜欢吗?”
到现在林夏才觉察到一丝的不对,抬头看着还挺高兴的男人,试探着问道:“这是……?”
“我们的婚房!”
早在刘立祥打结婚报告,申请婚房的时候他心中不忿,也跟着打了报告,没想到陆师长秒批了他的申请。好像生怕他娶不到媳妇似的。
林夏惊讶地张大了嘴,原来这男人早有预谋啊。
是笃定自己不会拒绝他的求婚么。
“隔壁的是刘立祥的房子,他们婚后回双方父母家探亲去了,半个月后就回来。”
“所以,你就打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说什么胡话,我是期盼已久!”高凌天不由分说把林夏抱在了怀中,低声耳语。
“半个月后咱们也结婚好不好,明天你开始休假,咱们去购买婚房的物品!”
就这样,林夏在高凌天的糖衣炮弹下,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顾青翎挥了挥手,便坐上高凌天的车子,出发去省城百货大商店采购去了。
嗯,两人平时穿军装居多,现在要结婚了说不定没事逛逛市场,看看电影什么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因此,林夏毫不吝啬地给两人各买了几套便装。
走在琳琅满目的大商场,两人从兴致极高的买买买,到最后疲惫的应付一切。
直到傍晚回来,林夏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没铺被褥的小卧室炕床上,看着堆了一地的东西。
带喜字的搪瓷脸盆四个,带喜字的暖水瓶四个,脸盆架两个,床单、被面、加床上被褥无数,以及一大堆的锅碗瓢盆。
便眼巴巴地看着一旁正放着冷气的男人,“明天我不要去买了!”
这些东西,还只是他们购买物品的冰山一角。
到现在林夏才明白,结婚是件多么麻烦的事。
包括高凌天在内,如果刚开始他的兴致极高,在逛了一天后热情便完全冷却了,只有苦说不出。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购置家什,真的是一件很繁琐而累人的事。
最起码林夏与高凌天都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与其在商场上乱逛,他们同时想到的是,还不如去训练场呢。
林夏在炕上翻滚了一圈,然后可怜兮兮地道:“凌天,如果现在我说不想结婚了,你会不会揍我!”
不但如此,两个人的家里也靠不住一点。
此时她倒是想起了陈晓云来,在看到高凌天吃人的目光,赶忙岔开话题,“我表姐那边你有消息吗?”
高凌天不得不耐着性子,坐在她的身旁,伸手给她轻轻地捏着手脚。
“不许胡说八道的!”顿了顿又道:“前些天听老霍说,你表姐把棉纺厂的工作以八百元卖掉了!”
人是霍长青介绍去的,那边当然要和他通个讯。
“听说她现在在街市摆了个摊,每天有不错的收入。”
林夏很是诧异,没想到陈晓云还有这种勇气与眼光,这一天下来可不比上班强多了。
想起了前世不少的吃食,不需要太多的投资,却能经久不衰,心中不由得一动。
如果把表姐弄到d省林山区来,不但她能照顾到,还能投个资什么!
看着小女人的眸光不停地闪烁着,高凌天便知道她的思绪又飘远了,然后看了眼堆在一边的东西。
手挡在她的面前,让她回过神来,“好了,你写个清单,明天我让人去准备。”
“好耶!”林夏高兴得坐了起来,一下子就搂在了他的肩膀,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男人的脸色说道:“咱们结婚,你家那边……”
“不必理会!”高凌天轻轻地拉着她的手道:“记住,以后我们的事与他们都没有关系,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到现在林夏才明白,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是结婚却包含了许多。
纵使高凌天不理会京都高家,以后能遇到的问题也不会太多。
可是他们林家呢。
要不要写封信回去知会一声。
就在林夏思绪万千中,一道浅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明天我们出发去林家村。”
“你是说回去一趟?”可一想到坐那个绿皮火车,以及漫长的路途,她又打起了退堂鼓,从d省到家里起码也要两千来公里。
高凌天好笑地看着小家伙的情绪变化,只温和地道:“什么都别担心,交给我好了!”
“好。”林夏只轻轻点了点头,既然说好,就不拖泥带水,很多情况能把事情都推给男人,自己就装聋作哑,操心多了容易老。
晚上回到宿舍后,在看到林夏在翻箱倒柜的收拾,顾青翎忍不住地问道:“你真要回老家去!”
林夏莞尔一笑,“那是当然。”
不想家也是真的。
突然说到要回的时候,又觉得归心似箭。
从参军到现在也两年了,可以想象回家时的情形,她把在部队发的东西,用不上的一股脑地装了起来。
包括旧军装,一些她不爱吃的罐头,还有油米粮糖票,之前都想不起来给家里邮寄,现在,嗯,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不是。
顾青翎看好友还挺起劲的,不由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但一想到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大军,立刻便打了个寒颤,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要不她也请假三天,在宿舍里美美地睡上几天。
看顾青翎的颓样,林夏很想邀请她去自己的家乡嚯嚯一下,但一想到那个男人,立刻便打消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