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田南昭确实很破防。
许庭轩给他灌了个热水袋敷在手腕上。
一直举着画笔一天下来,他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肿了。
尤其是看到言舟和年丹臣赚了那么多钱,他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好了。
“抗议,凭什么他们就是五百一小时,我画张画你给我们定价二十!”
“这个我们调查过,符合市场价。”王畅理不直气也壮。
“那我们画肖像的市场价有高有低,你凭什么给我按照低的算。”田南昭抱着热水袋愤愤不平。
“我们查过,价格高的一般都有知名度。”王畅委婉道。
虽然同样是画家,但总会有差距的。
“知名度是吧,你给我等着。”
田南昭冷笑一声,拿着电话给家里人拨了过去,让他们把自己少年得奖的奖杯和官方发的证书给找来。
“这个可以吗?”
“安徒生国际艺术奖小学组!”
王畅吓得尾音都上扬了。
不是!
他又看了看名字这真的是平常不着调的田南昭吗?
“看到了吧!我十一岁就拿到了。”田南昭臭屁的扬起下巴。
王畅傻眼了,他不知道啊。
要知道田南昭有这样的奖项怎么可能还会限制价格。
王畅理亏到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他转头和副导演商议,好半天才凑出个结果来
“是我们失误,这边免了你今明两天的八百元。”
“就这?”
一旁严宁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捧着田南昭的手面露惋惜:“我们甜甜可是手都肿了。”
“这要是伤到筋骨,那影响以后画画的手感……”
越说越离谱,越说王畅脸上的心虚越少。
王畅:“……”
“最多连着许庭轩的也免了,多了没门。”
他色厉荏苒呵斥,对这群人那真是开了窗他们就敢砸门。
开了门恨不得把房顶都掀了。
几人看上田南昭。
“勉强吧。”田南昭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淡定。
实际内心早就乐开花了。
两天,两个人那就是3200,不错不错。
“沾了你的光。”许庭轩轻笑着拿起热水袋,给田南昭手腕上贴上一贴膏药。
没多久最后一组的尤金宇和顾听寒也回到小屋。
作为唯一没有联系严宁的人,他们俩还是很靠谱的。
至少在看到顾听寒面如锅底的脸色前他还这么想。
“你们这是怎么了?吃饭了吗?”
端着水杯的严宁一抬头看到顾听寒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把尤金宇拉到一旁,“今天不顺利?”
尤金宇尴尬的笑笑,小声回答:“很顺利,有这么多。”
他把小包的拉链拉开给严宁看。
厚厚的一沓钞票,虽然不如言舟他们的多,但数量也是相当可观。
“那他这是?”严宁忍不住挑眉。
平常见到的顾听寒虽然看起来不好认,但永远都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像个笑面狐狸,很少有挂脸的时候。
尤金宇轻咳了一声,“还记得昨天教我们按摩的师傅吗?他的师傅其实是个老中医,今天帮……”
“尤金宇!”
顾听寒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正上着楼梯突然回身打断尤金宇的话。
“诶,来了。”
给严宁丢了个稍后讲的眼神,尤金宇急匆匆跟上顾听寒。
徒留严宁在原地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奇怪,打什么哑谜?”
他喃喃自语道。
【有没有跟他们的朋友讲一下到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奇+1】
【众所周知看中医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最好不要跟父母、朋友,对象,所有你认识的人一起去。】
【不懂(⊙_⊙)?】
【顺利完成任务,结束后老中医一个高兴给两人把了脉。】
【中医说顾听寒年纪也不小了,该谈朋友了。】
【潜台词:大小伙了,怎么还欲求不满!】
【永远认为看中医就是把你最羞耻的遮羞布扯下来袒露在大众面前,其实也没啥,至少不像我,上次当着我爸面,中医说让我少看点带颜色的,都虚了┭┮﹏┭┮】
【想看其他人也看中医。】
【都血气方刚的来参加恋综,要是一点没事我才不信。】
【嘶~我也想看其他人看中医会是怎样的画面。】
后台,王畅看到不断刷出的评论挑了挑眉。
看中医,不错不错。
至少在一起前需要知道对方有无重大疾病,采纳了!
他找来副导演。
“去联系下今天给顾听寒把脉的老中医,看能不能请他们出诊,如果不能其他会把脉的中医也是一样的。”
“中医?导演你生病了?”
副导演有些懵的上下打量王畅。
看起来不像啊,王畅最近的气色比他还好。
尤其是在之前新嘉宾那出现了纰漏后,副导演恨不得包揽所有事,生怕在出现什么意外。
短短几天时间便迅速苍老不少,甚至还因为日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而瘦了好几斤。
显然王畅并没有这样的苦恼,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吃的双下巴都出来了。
“没有,明天临时加一项给嘉宾们体检,把人请过来就是了,今晚我会出一个方案。”
王畅没注意到副导演略带嫌弃的表情,他随意摆手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顺便帮我倒杯咖啡……算了,还是牛奶吧。”
王畅嘟囔着抚了把日渐稀薄的脑门。
为了自己的头发着想,还是少喝点咖啡吧。
“好。”
副导演应声,他转身刚准备离开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导演严宁刚刚询问我说,他明天约了导演试镜,如果成功签约算不算自己凭双手赚的钱?”
“不算不算,真赚个万儿八千的他又不给我们,仅限自己双手,要演个炮灰什么的戏份少的还好。”
“好。”
给王畅倒完咖啡,他又这话话经过一些加工改动转述给严宁。
“唉~就知道不行。”
严宁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他在阳台上坐着,昂起头赏月。
今天太阳好,到晚上也没觉得凉,万里无云的夜空中繁星闪烁着属于自己的光亮。
“什么不行?”
铺完床,直起身程京墨就听到了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