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
护在男人身前,女人心疼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我哥。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化没文化,对男人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不说,现在还动手了。
反正,我只说我自己哈,我自己是看不下去了,你要打打,要骂骂,反正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我哥被你欺负。”
“嗯。”
林夏兰被她气笑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厚脸皮,每次在自己面前作死装可怜,这次又趁着占便宜打了自己的脸,就当做是自己不敢回呗?
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
林夏兰想不明白。
但她也不是吃亏的。
狠狠踩了女人一脚后,她扬起手臂就要扇回去——
但才到半空就被着男人攥住。
“够了。”
林夏兰的手动弹不得。
她想要往前打,但男人又是一句,“我说够了。”
语气里似有警告的含义。
怎么,她被打了,他不管。
她要打他小情人,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是吧?
“不够。”
右手被男人握着,没办法打过去。
林夏兰抽出左手狠狠地朝着男人脸上扇了过去。
他没有躲。
掌心落下的瞬间,林夏兰感觉自己的心也狠狠地颤了一下。
就是这样。
就该这样。
狠狠地打。
但刚刚那个高度,他其实是可以躲开的。
但为了那个女人,他承接了这个巴掌。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但双目对视之间,林夏兰看着他脸上对称的手掌印,没忍住的大笑出声。
唇角的伤口被扯到了,很疼,但她还是要笑。
“林夏兰!”
陈焕儿快要气死了,“求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倪枭,你能走到香港吗?”
今时今日,她还是那般理中客的状态。
但是——
“你被辞退了。”
林夏兰开口道:“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公司,从人事部离职,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会来,我不想再在公司看到你。”
啊?
闻言,门口先前那批看到林夏兰说股份的人目光顿时唏嘘地看向了女人。
“凭什么?”
感觉到众人目光中的同情的陈焕儿立马开口嘀咕道:“你一个乡下女——”
“女”字还没说完,就被接下来女人拿出的东西镇住了。
那是一份公证过的股权协议。
“大家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举起那个文件,林夏兰继续侃侃而谈道:“你问我凭什么,那就凭我拥有的这30%股份,就凭你无故擅闯办公室殴打公司大股东。”
话落,林夏兰看向外面的众人道:“难道不应该被辞退吗?”
她的声音很轻,外面的看客面上却是神色各异的。
在绝对的财富真理面前,大家都知道怎么选的。
陈焕儿显然也很懂这个道理。
“我——”
女人神色慌乱地看向男人,见着对方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
便定了定心神,继续道:“首先公司是枭哥的,他想让谁来就让谁来,他今天让你来也是为了让你跟我道歉,不是给我找事。
其次,我跟公司的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这家公司不能没有我,不信你问枭哥,这家公司是要我,还是要你?”
望着女人脸上的笑意,林夏兰仿佛又看到父母让自己给弟弟道歉时的画面。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的。
她知道男人会怎么选择。
怕听到那个答案——
深吸一口气,林夏兰尽量维持稳定的开口道:“行,你赢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份协议,是关于股权转让的,你按市价给我就行了。”
似是没想到女人会拿出这两份协议,一直没开口的男人绷不住了。
面色沉定的上前拿过协议,道了声,“胡闹,兰兰这是我给你的保障,你怎么能随便——”
“也不是随便。”
目光直视着男人,林夏兰开口道:“很感谢你当初会送我这个东西,但诚如陈焕儿小姐所说,有些东西还是划清界限来比较好,我不懂公司不如卖了。”
物归原主,一切归零。
“你——”
男人面色冷的似能拧下一盆水。
虽不是第一次跟他争执了,但林夏兰此刻的心脏还是好痛好痛。
有些本以为忘了,但尘封许久的记忆被打开了。
“媳妇儿,虽然还没到领证年纪,但我不会让你吃亏,这个能保障你以后的财富,一生无忧。”
“啊?这会不会太贵重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钱啊,我什么都没付出,就白得了30%股份?”
“什么叫白得?婚姻本质上保护的就是财富,我直接就给你了。行了行了我的傻媳妇儿,这辈子我俩都不会分开的,别分得这么清了,嗯?”
“嗯!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但是我不懂管理老公你能教我吗?”
“当然,早日学会,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前世,就像异地恋一样,为了早日相见,即便在家,她也日日看书学习会计,记账等相关知识点。
但没想后面,她是很会看账了,但男人却不让她看了,说她手伸得太远,管到了别人的身上。
也是没想到,等到可以天天相见的时候,那人已经不愿意回家了。
就留她一个人在家。
守着那些只有她记得的回忆。
只有她被困在了回忆里。
如此痛苦。
“行,既然你不要了,那我成全,按市价回收。”
男人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话,面上笼罩着黑意。
“那太好了。”
林夏兰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就像是手中握不住的沙,现在想要扬了它。
但是在举起的时候,那个沙子——
好像到了眼睛里。
硌人得很。
外面吵吵闹闹的,男人叫来了人进行处理,拟定转让打款协议。
这个点的银行已经关了,但还是能写支票的。
每一步都进行得非常流畅,当最后一笔落定,按上手印之际,“姐姐——”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陈焕儿带着笑意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句国骂,“怎么回事?”
都这个点了,外面的吵闹声不止没停,还越来越近。
渐渐的,“谁报的警?!”
外面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不可置信的嘈杂声伴随着脚步声。
“喂喂喂。”
几个身着港式草绿色制服的警官,头戴黑帽黑腰带枪托的人群闯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