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煦眉头微皱,一脸无奈地看着李悦,双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姑娘,我着实是今日出门仓促,没带钱在身上呀,我绝无欺瞒之意。这样,我这便回去拿来给你,行不?”说罢,眼神中满是期待,盼着李悦能应下此事。
李悦却冷哼一声,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信任,大声说道:“哼,想骗我!然后一走了之!我可没那么好糊弄,我告诉你,我跟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没带钱。”那神情,仿佛已经认定慕容煦就是在耍赖。
慕容煦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啊~你,你跟我回去?”那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儿。
李悦下巴一扬,目光中透着几分挑衅,提高了音量反问道:“怎么,不可以吗?你怕了?你不想赔?还是…你怕你家人看到带回一个妙龄少女,不好交代,是不是,啊?!”说到后面,那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引得周围不少路人都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
慕容煦赶忙摆了摆手,连连摇头,脸上尽是哭笑不得的无奈之色,赶忙回道:“不是!好吧,你随我回去,我拿给你便是,省得姑娘你怀疑我耍赖了。”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着今日这事儿可真是够折腾的。
李悦见慕容煦应下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摊位上那些被弄乱的东西,仔细整理好后,推着小车,走到慕容煦身旁,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带路。
慕容煦看着李悦这副架势,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迈步向前走去,那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被逼迫的无奈劲儿,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带着这难缠的姑娘一同回府了。
没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六王府前。李悦抬眼望去,只见那朱红的大门高大巍峨,门上的铜钉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仿佛每一颗都在诉说着王府的尊贵不凡。门檐下的匾额上,“六王府”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迈进府门,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道路两旁的绿植修剪得整整齐齐,宛如一个个忠诚的卫士。
再往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上雕刻着精美的瑞兽图案,或张牙舞爪,或威风凛凛,仿佛下一刻就能活过来一般。
楼阁的门窗皆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上面镶嵌着五彩的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光彩,如梦如幻。那雕梁画栋之间,绘着的山水花鸟更是栩栩如生,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绝美的画卷之中。
李悦不禁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满脸都是惊叹之色,忍不住出声赞叹道:“呦,还是个大富人家嘛!”那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与震撼。
慕容煦却没有说话,一脸深沉,眉头微微皱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从府内走出来一个下人,那下人老远瞧见慕容煦,赶忙快步走上前来,刚要恭敬行礼,张口喊道:“王……”
慕容煦见状,立刻眼神示意他,快速地摇了摇头,同时皱紧了眉头,那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之意。
下人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瞧着王爷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微微躬身,轻声说道:“您回来了。”
慕容煦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身旁的李悦,说道:“那个,我不小心把这位姑娘的东西弄坏了,你去拿点银子来!”
下人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快步朝府内走去拿银子了。
李悦站在原地,眼睛就像不够用似的,一会儿看看这边的精美建筑,一会儿又瞧瞧那边的奇花异草,嘴里还不停地发出阵阵感叹:“哎呀,这也太华贵了呀,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般气派的地方呢。”那模样,十足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童,满脸都是新奇与欢喜。
慕容煦听闻李悦那满是惊叹的话语,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来。
慕容煦从下人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厚实钱袋,双手捧着,递向李悦,脸上满是诚挚的歉意,微微欠身,语气诚恳地说道:“姑娘,今日着实是我莽撞了,行事欠考虑,不仅弄坏了你的东西,还扰了你做生意,实在是对不住啊。这钱袋里的银子,权当是我给姑娘的赔偿了,还望姑娘莫要再怪罪于我才是。”
李悦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接过的时候,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呀,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感慨。
她先是下意识地嘟起了嘴,似是还在为之前的事儿有些小脾气,随后又无奈地撇撇嘴,说道:“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咱们互不相干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别再有什么纠葛了。”
说完,李悦抬眸看向慕容煦,一本正经地提醒道:“还有啊,你下次可不能再随意拿别人的东西乱砸了,你可知那可都是别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呀,这次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急性子,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可得长点儿记性啊。”
慕容煦赶忙点头,应声道:“嗯,我知道了,姑娘的话我定会牢记在心,断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李悦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言,转身便推着小车离开了。慕容煦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李悦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这时,那下人缓缓凑了过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慕容煦,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您和那位姑娘……”
慕容煦听闻,微微皱起眉头,手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却并未回应,只是抬脚迈步,径直朝府内走去。
下人见状,虽心里满是疑惑,可王爷不发话,自己哪敢再多问呀,只得压下心头的好奇,亦步亦趋地跟在慕容煦身后,一同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