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轻薄的窗帘,柔和的光线洒在云清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澄澈清明。又是一夜无梦,她睡得格外安稳香甜,自从知晓祁阳就是那梦中之人后,曾经那些或奇幻、或温情的梦境便再也未曾出现,这让云清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小小的失落,好似缺失了每晚既定的陪伴,有些不太习惯。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坐在床边,思绪飘回到昨晚。师父晋宴风没有像往常一样检查功课,说是去参加发布会了。云清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脑海中浮现出师父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模样,想必那新剧的发布会一定十分热闹。
她轻轻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暗暗告诉自己:好好学习,好好生活,这便是生命的意义所在。无需过多地沉浸在过去的梦境或者对师父的牵挂中,专注于当下,用心去感受每一个平凡日子,去拥抱知识带来的充实与成长,去珍惜身边的人和事,或许这才是生活真正的真谛。
云清坐在教室里,翻看着日历,心里满是期待,过了今天就能回家啦。一想到家,她的嘴角就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家呀,那可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承载着她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儿时的欢笑、年少的懵懂,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像璀璨的星辰,镶嵌在她记忆的天空中。
在那里,有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陪伴,那些温暖的叮嘱、关切的目光,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能让她心里暖乎乎的。家就是这样一个最温馨的所在,就像宁静的港湾,外面的世界再大、风浪再大,只要回到那里,就能被满满的安全感包裹,让她根本不想远航,只想一直依偎在这个港湾之中。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祁阳说过的话,祁阳说愿意入赘,还说生孩子跟我姓,这样一来,她就能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孩子也能写进云家的族谱里,也不会成为“绝户”。想到这儿,云清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心里暗自嘀咕着:“祁阳说他愿意入赘…都愿意给我入赘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眼中透着一丝疑惑,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期待,那模样仿佛在认真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入赘,那一定要给他彩礼,感谢他爸爸妈妈把他养大,送到我们家传宗接代……”想到这里,云清心头一松,对祁阳总是出现在她梦里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云清的心声传到月不全的灵犀镜中,月不全不理解但是云清你能这么想,很好!他心下暗忖,“还得是大佬,我这么费劲都不如祁阳说几句话管用。”
夜,浓稠如墨,万籁俱寂。云清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她的脸庞带着些许宁静与安详,呼吸均匀而平缓,仿佛正置身于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突然,一阵尖锐急促的手机铃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毫无预兆地划破了这漫长黑夜的宁静,直直地刺向云清的耳膜。
云清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她慌乱地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好不容易抓到手机后,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与不安:“喂?这么晚了你是谁?”
“你好,请问是云爱国,刘桃以及曾香菊的家人吗?我是星城云景区派出所陈警官,很抱歉地通知您,你的家人在一场车祸中遭遇了不幸,请您尽快赶到盛华医院附近[醴陵路]来处理后事。”陈警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云清的心上。
“你说什么?”云清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的手紧紧握住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爸妈云爱国,刘桃已确认死亡,还有个老人不知道是你什么亲人,请你现在赶到现场配合我们工作,节哀顺变!”陈警官的话语冷酷而决绝,没有给云清一丝喘息的机会。
“什么……不可能”云清的嘴唇颤抖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先是无声地滑落,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声哭泣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警察叔叔,你加我微信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来了……”云清一边抽噎着,一边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几乎看不清衣服的纽扣。
哭声吵醒了寝室所有的人,许文馨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云清,怎么了?”凌静也被吵醒,打开了床头灯,关切地看着云清。于芳则从上铺探出头来,满脸担忧。
悲痛欲绝的云清哭得停不下来,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祁阳的电话。祁阳那边显然还在睡梦中,声音迷蒙地传来:“怎么了?云清?”
“祁阳,你送我去一下醴陵路,盛华医院附近,我爸妈……出车祸……了……”云清哭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痛苦。
听到对面云清哭得快断气了,祁阳瞬间清醒,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而急切:“我马上就到你宿舍楼下接你,云清我马上!”
室友们纷纷围过来,许文馨红着眼圈说:“云清,天呐……我们陪你去吧。”
凌静也走上前,握住云清的手:“云清,你要坚强。”
于芳则在一旁着急地说:“怎么办呀!我们马上穿衣服。”
云清已经穿好衣服爬下床,她满脸泪水,眼神空洞而绝望,摇了摇头说:“你们……别去,人多太乱了,我先走了……”说完,便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只留下悲痛的哭声在寝室里回荡,室友们站在原地,满脸担忧与无奈,看着云清离去的背影,默默为她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