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在椅子上还没坐多久,周母收到消息就带人闯进来了,院子里的人都是公主府的人,只听公主的吩咐。
周母想让人把周礼安带走都不行,只要公主不同意,她就带不走人,前世只能怪原主懦弱,否则拿捏一个周府不是轻而易举,想动手?问问皇权答应不答应。
带不走人,周母只能闯进来找清沫麻烦了,她以为清沫还是原主呢,那么好拿捏,宝珠稍微拦了一下就让她进来了,毕竟她还是很了解原主的。
“你个小娼妇,你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今天我定要好好教教你规矩。”周母恶狠狠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就要朝清沫打去。
清沫轻轻一闪,一脚就把周母踹地上了。
“呵,母亲倒是好大胆,竟敢殴打当朝公主,和你那贱种儿子倒是如出一辙啊。”清沫眼神冰冷地望向她。
周母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怯懦的公主,今日竟在她面前摆公主的架子,但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快她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
“公主又怎样,就算你是公主,你也是我周家的儿媳,你既然嫁进了周家,就得守我们周家的规矩,现在你都敢打自己的丈夫了,改日怕不是我这个婆母,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清沫冷笑一声,“婆母怕是忘了,是你儿子尚公主,可不是我下嫁,夫君和婆母如今都敢对公主动手了,怕不是周家有造反之心?这天下得改姓周了?”
此话一出,周母一时冷汗直流,当今天子皇权稳固,这话若是传到陛下1耳中,他们尚书府怕是要九族皆灭。
天子可不管你是不是真有谋反之心,这话本身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你在瞎说什么?我是你的婆母,那是你的夫君,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只见清沫又缓缓开道;“原来婆母也知道怕啊?来人,给婆母松松筋骨,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
周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今日讨不了好,这九公主怕是被礼安娶小妾的事刺激到了。
连忙假笑道:“哎呀!华阳啊,刚刚是婆母的错,婆母就是被礼安的样子吓到了,你说你下手那么重,有事好好说嘛,行了,这事就这样,是礼安不 对,回头我说他。”
清沫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母,这老婆子倒是识时务,可惜清沫不吃这套啊。
“宝珠,我是使唤不动你了吗?还不叫人动手。”
宝珠愣了一下,赶忙应是,公主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她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很快就有四个嬷嬷进来,压着周母跪下,对着她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周母一边挨耳刮子,一边含糊不清道:“华阳,我…我是你婆母,你…大胆。”
清沫:“继续重重的打,教教尚书夫人什么是规矩,我是陛下的女儿,你是臣,我要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便只能死。”
一顿霹雳吧啦的巴掌声过后,周母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随后被人压着,与周礼安一起跪在院中。
这下原本跟着九公主的人都振奋了,公主这是终于雄起了啊,要知道就是因为九公主处处忍让,连带着他们在这府里的待遇也是最差的,交周府的下人都不如。
毕竟他们只听命于公主,公主都不反抗,他们难道还能反抗不成,这下好了,公主怕是终于对驸马死心了,他们公主府的威风,终于可以拿出来耍耍了。
“宝珠,去把本宫的嫁妆清点一下搬回公主府,被尚书府用掉的,全部叫人算出来,回来还得让他们还回来。”
宝珠心里疑问很多,但是她不敢问,她只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公主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知道太多,对她没什么好处。
宝珠领命而去后,清沫踱步到周礼安和周母面前。“周礼安,你可是恨我断了你的青云路?”
周礼安低头不言,他的确是个有才华又很聪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前他仗着的,不过是华阳喜欢他,才会为所欲为。
如今华阳动真格的了,他若不能哄回华阳,那等待他的,不会有好日子过。
“本宫贵为公主,本想与你好好过日子,但你给脸不要脸啊,断你仕途是本宫的错,但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我父皇的天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侮辱吗?很侮辱,这番话不仅把周礼安的脸踩在地上摩擦,更是没把尚书府放在眼里,但那又如何?
天子脚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是皇女,生来就比一般人高贵,无论承认与否,投胎本来就是一门运气。
清沫是反派,对错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妨碍到她。
只要你碍眼了,那你就是错的,错了就得改,挨打就得认。
周礼安知道今日华阳是真动怒了,不然就她那么喜欢自己,怎么敢如此对他的?
眼下只能先忍下身上的疼痛与屈辱,道:“阳儿,我知道你生气,你若是不想我纳妾,我不纳便是,不必闹到如此,让别人看了笑话,我以后定不会再提此事,好好对你。”
清沫嗤笑:“是吗?驸马,你说到可能做到?”
周礼安以为清沫的语气有所缓和,连忙保证道:“阳儿,你放心,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妻,定会待你一心一意,为夫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yue,油!相当油,看来周礼安不是不会,之前只是因为原主太舔狗,周礼安连装深情,都懒得在她身上装一下。
清沫笑容不变:“哦!可是驸马你之前的种种表现,让我很是不信耶,既然驸马你都说了以后只有本宫一人,那我就成全你。”
“来人,给驸马净身,没了孽根,驸马自然不会再想纳妾之事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