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万籁俱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沉沉的睡去。
五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林墨家的大门口。
他们先左右张望了一下,又侧耳细听了一下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很安静,除了偶尔的虫鸣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站在中间的人,戳了戳他左手边的人,压低声音问道,
“二狗子,你不是说她家有头驴么?今天她还买了不少鸡鸭,猪仔和羊羔,怎么会这么安静?你小子是不是骗我?”
赵二狗也有点疑惑,是啊,驴呢?昨天他来的时候,那头驴是在?还是不在来着?
然而,对林墨的恨意最终占据了上风,让他刻意地忽略了这一点。
“嘶...这位大哥,我哪儿敢骗您,我昨儿夜里都来过一次了。嘶...还被这死丫崽子给下狠手给揍了一顿。您瞧,我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嘁,吹吧,谁知道你这身伤是怎么弄得。一个丫崽子,能有多大本事,看把你给吓的,怂货。”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小石头,扔进了院子里。
只听“啪...啪啪...啪...”几声石头落地的声音之后,院内依然一片安静。
“怕啥,她家里就只有她自己,咱们几个大男人还弄不了个小丫崽子么?进就完了。”
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一直没出声的领头人,撂下这句话后,一马当先地从院墙上翻了进去。
落在后面的四个人,对视了一眼,两两一队,紧跟着翻了进去。
他们刚刚站稳,就看见前面的人影已经推开了堂屋的门,冲了进去。
紧接着,他们只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们不由得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两两一队,冲进入了堂屋。
然后,又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油灯被点燃,堂屋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只见五个男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了林墨的脚边。
林墨用脚尖踢了踢他们,确认他们确实已经昏迷,这才收回了板砖,拿出今天刚买的麻绳。
她手脚麻利地绑住他们的手脚,又将赵二狗单独提溜了出来,再将剩下的人背靠背地摆好,捆作了一堆,堵住了嘴。
林墨将赵二狗单独绑在了堂屋的柱子上。
绑好之后,再次检查绳索,确认他无法挣脱,这才拿出剪刀,对着眼前人的大腿扎了下去。
刀尖没入大腿,发出沉闷的声音,赵二狗立刻就疼醒了。
赵二狗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差点脱出眼眶,眼角泛起泪花,面皮也忍不住抽搐。
他忍不住地挣扎,只是被绑成了粽子,又被堵住了嘴,只能不停地抽搐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林墨拔出剪刀,在赵二狗的衣服上将剪刀上面的血迹擦干净,用刀尖拍了拍他的脸。
“嘿,怎么又是你啊,二狗子,你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
本来昨天揍了你一顿,我也出了气,就想着放你一马,没有必要把你往死里弄。
啧啧啧,没想到啊,不过一天的功夫,你就又撞到我手里来了。
既然你又回来了,那就不能怪我对你下狠手了。”
赵二狗面露惊恐,涕泪横流,看林墨的眼神像看着恶魔一般。
他不停地滑动双腿,想往后退去,远离林墨。
只是另外身后的柱子挡住了他,没有后退的空间,只能无助地呜咽。
林墨再次拿剪刀拍了拍他的脸,刀尖沿着他的脸颊慢慢下滑,最终贴到了他的颈动脉上,“好好地回话,明白吗?”
赵二狗拼命地点头,跟不知疲倦地磕头虫似的,眼泪和鼻涕被甩的到处都是,生怕晚一秒,他就没命了。
林墨快速起身,嫌弃的退后了两步。
待赵二狗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这才将堵在他嘴里的布巾拿了出来。
“姑奶奶,我...嘶...饶...饶了我吧,我就是...嘶...一时...一时...鬼迷心窍,
嘶...我只是...只是想...弄点钱财...嘶...真的,姑奶奶,我...嘶...我只是...想...嘶...偷点钱而已...呜呜...”
林墨虽然面带微笑,声音却冰冷,“只是偷钱?那用得到你们五个大男人吗?还都带着刀,嗯?”
“真...真的...姑奶奶...我..我就是...看你在...在牙行...又是租房...又...又是买大批东西,一时嫉妒,才...生了歹...歹心。
我...我只是昨天...被...被你揍了...想报...报复你,我...我再...也不敢了,姑奶奶,您...您饶我...一回吧,呜呜...”
林墨并不说话,只是不错眼地盯着他,直到赵二狗被她看得心慌,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赵二狗虽然恨不得生撕了林墨,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认栽服软。
女人嘛,都是耳朵软,心也软,说几句好话,什么好东西都能掏给你。
他不相信这个死丫崽子敢把他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再被狠揍一顿,挨着就是了。
至于说杀了他,他觉得不可能,死丫崽子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等这事儿过了之后,他一定会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赵二狗虽然掩饰得及时,只是在眼皮底下骨碌碌转动的眼珠,泄露了几分他的想法。
看来,他并没有说实话。
不过,林墨也不在乎,这种人渣留着也是个祸害,那,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看来还是不服气啊,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吗?”
她拍了拍赵二狗的脸颊,调转剪刀,再次扎了小伙计的大腿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后再一下...
几刀下去,赵二狗终于承受不住疼痛的折磨。
他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那样子恨不得想要从林墨身上咬下几块肉。
他努力地支起身体,上身前倾,面色狰狞地冲着林墨咆哮。
“死丫崽子,这次你弄不死老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不,死太便宜你了,老子要把你卖到烟花柳巷,让你千人骑,万人踏,生不如死。”
林墨捏着他的下巴,粗鲁地把布巾塞了回去。
接着,她加了脚上的力气,狠狠地踹了另一堆儿里领头的人,“嘿,别装死了,我知道你醒了。说实话,懂吗?”
领头人被踹了个结实,只觉得腹部像是被一把大锤重重击中,又好像有只大手紧紧地攥住胃肠,在里面不停地翻搅。
他的身子蜷成了一团,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哕的一声,吐了出来,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呛咳声。
看来,装晕是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