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峰山道路荒废不好走不说,还绕道。
上一世他的大批人马是直接走的四峰山,因此中了埋伏,耽误了前去支援的时间,才会让他陷入孤立无援。
最后还是五峰山后行的欧御丞及时赶到才救下他。
后来听影大他们说,原来所有前往五羊山顶的道路都被那群悍匪派人埋伏,目的就是为了拖延他们支援时间,好耗死墨宸。
其中最近的四峰山人数最多,所以大队人马迟迟上不去,唯一人马少的就是已经荒废的五峰山。
本来明芷还在想要用什么办法说服他换路线,没想到他自己就率先提出。
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轨迹,立马让明芷警惕起来。
她看向墨宸,装作不解的询问,“为何要从五峰山过,我看过皋城的舆图,那条路又偏又远,好像还已经荒废了好久,明显应该走四峰山才对啊。”
墨宸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试探,他不动声色的解释:“五峰山偏僻荒芜,一般人不会走那条路,想来土匪也不会料到我们会选这一条路。”
明芷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
但不知道为何,墨宸好像从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鄙视,那丝鄙视稍纵即逝,但墨宸可以很肯定他没有看错。
只稍微一想墨宸就明白那丝鄙视从哪里来的。
他哑然,总不能告诉她,上辈子也是选的这条路,只是运气不好突遇山体滑坡,影三那个蠢货又自作主张的带着人改道,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糟心事。
不能露出破绽的某人,只能暗自认下这份鄙视。
“对了皇叔,这是芊影做的迷毒散,你拿着好防身。”
明芷从怀里掏出一瓶红色瓷瓶递给墨宸。
瓷白如玉的小手握着鲜艳似血的瓷瓶,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尤其是她嘴里那句芊影做的,让男人眸中暗色渐深。
顺着那个瓷瓶,好像回到了那个荒唐迷乱的夜。
“本王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行事。”
男人最终还是拿走了那个瓷瓶,只是背影略显慌乱。
明芷眯着好看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墨宸回到房间,影大立马跟上。
“主子。”
“嗯,事情办妥了?”
影大点头,主子一回来就进了长公主的房间,他还来不及禀报,现在刚好回禀。
“主子猜测的不错,依兰国那群人路遇的行人确实是有人安排,目的就是为了引依兰皇女入皋城,而路上的那群悍匪,就是专门为了劫杀皇女而来。”
影大说完顿了一下,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死人脸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不过他们的计划被长公主误打误撞的扼杀了。”
误打误撞吗?
墨宸摩挲着手中的瓷瓶,眼中笑意不明,“好了,你下去吧,记得要保证好皇女的安全,让她平安抵达云州。”
“是!”
影大退下,房间只剩下墨宸一人,他拿出手中的瓷瓶,放在书案上,开始分析现下局势。
…
夜色迷离,星星颗颗点缀着屋顶,月亮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那光芒把大地笼罩。
被它包围的地方都泛着丝丝寒意,只有下方的屋子,依旧火热,好似伴随着男女的喘息声。
“皇叔,别忍了,没用的。”
屋内床榻之上,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纱衣攀附在男人身上。
男人衣襟半开,紧闭着双眸脸色难看,好像在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
而女子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半露酥胸,雪白如玉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红与白的碰撞,带着一股极致糜艳。
她攀着男人,妩媚的笑,雪白如玉的手指顺着他敞露出的衣襟而下,一点点深入,挑逗。
“别白费力气,这是我让芊影特意为你我二人调制的,黯然销魂,非彼此不能解,你没有选择了,墨宸~”
女子湿漉漉的吻落在耳侧,仿佛一团火焰落下,烫的他心尖一抖,凤眸倏的睁开,淡然被猩红取代。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推开她,“滚出去!”
女人倒在床榻上,微微一笑,像是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带着勾魂摄魄之意,一点点引诱,诱惑他共赴沉沦。
“你忍不住的墨宸,别再挣扎了,你现在只有一条路。”
女人诱惑的嗓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她妖娆起身附在他耳边,“要我—”
极致暧昧的两个字,顺着温热的呼吸喷洒进他耳廓。
顺着耳廓神经游走,不知道是药物还是什么,他只感觉浑身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随着痒意一起的还是疼痛和燥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浑身青筋迸发,大汗淋漓,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女子却恍若未闻,妩媚的笑,甚至伸出双手环抱住男人脖颈,整个娇躯整个贴在他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皇叔,忘了告诉你,这个药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若是不及时解,我会死哦~”
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你不会让我死的吧?”
女人青丝如瀑,笑意吟吟,懒懒的倒在在他怀中,身上穿着纱衣也在方才到磨蹭间滑落一半,松松的挂在肩头。
一眼望去,耀眼夺目的白,仿佛是他眼中唯一的颜色。
“墨宸,要我,你只能要我!”
一句仿佛宣誓般的话落下,女子拉下他的脖颈,霸道的附唇而上。
两唇相接,女子凉凉的唇瓣如冰块般缓解他身上的燥热,却又如同世间最美味的糕点,让人不舍松口,只想流连。
冰与火的碰撞,仿佛星星之火点燃。
而女子作乱的双手就是那无尽欲海的火种。
“轰”的一声,理智崩塌,所有燥热直冲脑顶,欲望复苏,火光蔓延,所经之地一片燎原。
他转过头,猩红的目光与她交汇。
他的眼中充满侵略,如同饿狼看着美味的羔羊。
而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深情和眷恋,映照的他如同一个最卑劣的恶徒。
他一边唾弃,又一边忍不住靠近。
一边拒绝,一边又忍不住沾染。
终是野兽吞噬了理智,他无法抗拒的伸出手,颤抖的抱住她,放任自己,与她共赴沉沦。
妥协的那一刻,他清楚听到了,耳边女子坏笑的声音,她说:“轻点~你的准王妃可是在隔壁。”
一次一次,不知疲倦,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