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小野，最后才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的啪啪作响，还能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娇滴滴的说着：“别生气啦，我也可以帮你赚钱的嘛。”
小野嗤之以鼻，就这个云娇娇的直播，还想和魔俏俏的直播收益相比？
两者之间相差甚远。
当初挖这个云娇娇的时候，价格低得不可思议，大家还以为是占了大便宜，结果现在发现，这哪里是占了便宜，这分明是亏到没边了！
这么一个大主播，流水还没他们这边的一个中级主播多，真是枉费他们给了这个小娇娇那么多的流量。
小野想到这里，小声地和身边的同事说了句：“要我说，还不如把这些流量给魔俏俏，说不定人家看在我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把那个合同给签了呢。”
身边的同事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了。
他们都是在别人手底下打工的，哪里有这种权利，可以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
云俏儿下播后，加了那个说自己是红苹果运营的账号。
约着和云俏儿在线下见面，被云俏儿拒绝了。
直到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了句。
【红苹果：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小娇娇会来到大橙子直播吗？】
【红苹果：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挖过去的，但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她是在红苹果混不下去了，不得不去大橙子。】
说实话，云俏儿对云娇娇做了什么而被红苹果讨厌，根本不感兴趣。
她其实更想知道，云娇娇是怎么躲过那个没有满十六岁直播的条款的。
如果红苹果是知道，但依旧选择签约云娇娇的话，那说明这个直播平台也不怎么样。
但要是云娇娇并不是年龄限制问题，那就更有意思了。
因为这极有可能就是说明，云娇娇根本不是云父的女儿。
甚至到现在，云俏儿都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说不定，从一开始，云父的“女儿”根本就不存在呢？
在医院想要换孩子，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更别说还是在私人医院了。
按照云父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可不会放过让他产生误会的医院。
可现在云俏儿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医院的消息。
这很奇怪。
所以云俏儿问了个和云娇娇毫不相干的问题。
【俏俏er：你们平台是不是未成年也能直播啊？】
云俏儿没有说是未满十六，而是说的十八。
未满十六作为目标太明显了，所以云俏儿没提。
她静静的等待这对面的人给自己回复，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她有足够多的耐心。
【红苹果：未满十八我们会联系他的父母，但十六岁以下的我们是不会收的。】
云俏儿微微眯起眼睛，然后身后的尾巴也因为心情愉快而翘起。
也就是说。云娇娇也很有可能不是云父的女儿。
那为什么云父这么迫不及待就认下了呢？
总不能是因为喜欢女儿吧？
就在这时，每天给云俏儿发消息的顾之昂，发来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四个人，分别是云涛、云父，和那位已经去世的云夫人，以及现在的云夫人。
但通过占位来看，现在的云夫人，似乎是请的保姆，还穿着工作服。
【G：我查了一下当初接生的医院，发现云家的住院记录只有一个。】
【G：只有云涛的出生记录。】
“哈。”云俏儿冷哼一声，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
身后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她换上了一身便利的服装，推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如同自己所料想的那样，他们根本就没有女儿。
所谓的女儿，不过是作为联姻的工具，想要云家更上一层楼。
一个工具不行，那就换另外一个工具。
他会有无数的女儿，但每一个都是假的。
每当有人去质疑他这个女儿是真是假时，他就可以作为一个受害者，站在大众面前。
最后所有人都只会说。
——原谅他吧，他不过是个失去女儿的父亲罢了。
——他也很想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云俏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将手中的资料发了出去。
终有一天，泼在原主身上的脏水，会还回去。
现在就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
很快事情发酵，b市的人，看着一向以慈善家为代表名词的云老板，眼神之中多了些怪异。
没有女儿却要领养一个女儿，还要编造一个亲生女儿做雌竞！
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给她一种自己是亲生的错觉！
还要带着自己两个女儿去参加商业联姻，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分别？
他做的这些事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云俏儿，出门去了警局，报警。
“你好，我要举报。”
“云林涉嫌人口贩卖，资金非法转移等罪。”
警察看向云俏儿，微微一愣，下意识询问：“你有证据吗？”
云俏儿拿出准备好的背包：“当然。”
“所有的都在这里。”
直到云父被抓走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能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居然是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那个懦弱又胆怯的女儿。
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孩子。
最后气急败坏地说了句。
“她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胆子那么小，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她只敢躲在别人的身后，只能委屈地哭着，最后迫不得已地接受我们所有人给她的安排。”
“你不是她，你是谁？！”
“让她出来见我！”
云俏儿看着最后才幡然醒悟的云父，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过的表情，最后遗憾地摇了摇头。
顶着周围人同情的目光，声音悲伤地说了句。
“爸爸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但我是跟你长大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不认我了呢？”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云俏儿对着云父做出了无声的口语。
她在说。
——下地狱去吧。
——你永远别想见到她了。
——去地狱忏悔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