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千度尝试着抬手,红绫很听话的缠到扶南身上。
扶南也不挣扎,“你什么意思?”
绑架他?
宴千度气急败坏,“你别说话!”
扶南浑身戒备的躺在床上。
不至于吧?
他只是打了他的脸而已,这就要杀了他?
他想解开红绫,却发现……
嗯?
办不到?
这种为人鱼肉的感觉太差了,扶南脸都黑了。
“宴千度,干什么你?”
见扶南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宴千度想,是不是法力没吸完?
他斟酌了片刻。
难道真要像桑女说的那样?
不太好吧?
“宴千度,你给小爷解开!”
扶南骂骂咧咧,宴千度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喉结滚动了一下。
真的,这该死的狐狸,真要命……
他把扶南的手压在头顶,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妖力在两人口中流转,扶南瞪大眼睛,开始激烈的挣扎。
“唔……你……你还来!”
“宴千度,我#¥你八辈祖宗!!”
宴千度压着他,挣扎间凌乱的发丝垂到扶南颈间,他眼睛亮的惊人,“你嘴真脏,我给你洗洗。”
说完又恶狗扑食般的怼上去,扶南被他啃的疼死了,又不能开口说话,只一个劲的死盯着宴千度近在咫尺的脸。
结果发现他闭着眼一脸享受。
享受!!!!
他嘴都破了,这个该死的在享受!!!!
扶南费力的偏开头,宴千度的唇落到他脖颈上,呼吸撩的他痒痒的,他难耐的动了下,“宴千度,你是狗吗?谁教你咬人的?”
宴千度不动了,僵直的埋在他颈间,颇有些恼羞成怒,“我不会,又没人教过我!”
“你起开!!!”
身上的人没说话,只是放在他腰间的手开始放肆了。
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扶南不敢骂了。
他深吸一口气,“宴千度,我们有事好商量,你先起来。”
腰间的手不动了,宴千度抬起头,黑着脸问扶南,“你不想和我玩?”
扶南突然有些懵,玩什么?怎么玩?
他愣愣的问了一句,“你要玩什么?”
宴千度被问的不好意思,他把头发拉过来遮着脸,“我看……在那里都是这么玩的。”
他学着南风馆里小倌的语气开口,“客官~你不想玩我吗?”
虽说他的语气僵硬,可是这句话,说的真的很烧。
扶南一言难尽。
“宴千度,你起来,咱们好好聊聊。”
宴千度没理他,他俯身又要去亲扶南。
“我不喜欢男人!!!”
扶南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门外听墙角的两鬼一统,“…………………………………………”
完了,玩崩了。
宴千度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又没什么反应的俯下身。
他亲着扶南,心里无不阴暗的想。
没关系,不喜欢男人就不喜欢吧。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他不喜欢男人,不然为什么会绑着他。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样子,他靠在扶南耳边,“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只能喜欢我了。”
“扶南,我现在不想死了。”
“你留住了这条命,你得负责到底。”
他一口咬在扶南耳后,把渗出的血珠含在嘴里,“打上印记,就是我的了。”
扶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狗……
“宴千度!”
宴千度抚着他的脖子,语调暧昧,“扶南,你不许说话了,你的话,我不太爱听。”
“刺啦——”
那件衣服终于光荣退场了。
……
“宴千度,你轻点,疼死了。”
“呃,唔……不是我疼吗?你疼什么?”
“呃,你……你太…………”
“……扶南,你给我闭嘴!!”
……
扶南醒来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独自一人在床上怀疑人生。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他怎么不知道宴千度皮子下这样……这么……放的开?
怎么能这么叫……
真的是不要他的脸了。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他的骨血都在沸腾。
什么夫君,官人……
什么……………………………(哎………)
那些话太过放肆。
他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淫言浪语。
他在青楼里也没见过这样的。
“吱呀——”
门打开,宴千度一步一停的进来。
身后的伤还在很疼,他脸色微妙,端着粥的手有些发抖。
他没做过这些事,只偷偷去了小倌馆观摩学习,他听那些人叫的舒服,可是他自己来怎么不一样,他快疼死了,甚至,连狐狸都疼。
怎么这么失败?
狐狸不会怕了他吧?
不行,他得想点法子,狐狸他是缠定了。
可是要怎么样?他有什么东西能把狐狸留下,要不然,去馆里学习一下?
啊,也不是不行。
宴千度一瘸一拐的步伐不稳,那脚步声听得扶南心虚。
可是不关他的事吧?
这件事,算是宴千度那个杀千刀的强迫他的。
虽然……虽然他也有那么一点享受来着。
但宴千度强迫他,那是不争的事实。
他以前在青楼,也没听说过男子间这么舒服的。
事已至此,他们俩都水到渠成了,再说什么都是惘然。
难道哭天喊地的要求他负责吗?
可吃亏的又不是他。
要哭也得是宴千度哭,他刚刚在他身上那副眼含热泪的样子,可是美极了。
想通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他扬起笑,决定恶心他一下,“夫人~~你回来了?”
扶南的笑给宴千度一种很命苦的样子。
只是这声夫人,夺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刚才在床上胡言乱语的场景一下子涌上脑海。
迟来的羞耻感突然让他觉得没脸面对扶南。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连眼尾都泛着红。
扶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他竟然真的答应!
好啊,这么玩是吧?
“客官~~过来玩!”
这声叫出来,他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先吃饭……待会儿和你玩……”
此时的宴千度完全变了,跟扶南针锋相对的气势没了,完全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样,还是那种很乐意被占便宜的小媳妇。
扶南算是明白了,这人就不会羞耻,完完全全不要脸。
“你把我带到哪来了?怎么?要关着我吗?”
“咱别闹了好吧?便宜你也占了。”
“法力你也吸了,拿了我这么多东西,你也该知足了吧。”
宴千度气定神闲的摆弄着粥,垂下的眼眸里带着隐隐的偏执。
他把勺子抵在扶南嘴边,“快吃,不吃就饿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