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臣沉声道:“太后娘娘,丞相此举,确实居心叵测。如今陛下年幼,朝政大权掌握在丞相手中,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是啊,太后娘娘,丞相权倾朝野,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难道就任由他一手遮天,将我们各个击破吗?”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将丞相的阴谋公之于众,让陛下和百官看清丞相的真面目。”一位年轻的大臣站出来说道。
太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下去。”
“我们可以将梁将军的信呈给陛下,并联合其他大臣,一同弹劾丞相,揭露他的阴谋。”
“此计甚妙!”其他大臣纷纷表示赞同。
太后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明日早朝,哀家倒要看看,丞相还有什么话说!”
……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灯火通明。
丞相面色阴沉,来回踱步,手中的玉扳指被他盘得咔咔作响。
“这个陈景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前几日假惺惺地来探望本相,实则包藏祸心!他定是怀疑我装病,故意来试探!”
“丞相息怒。”一位谋士上前劝慰道:“陈景铎年轻气盛,难免行事鲁莽。丞相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哼!他这是明摆着不把本相放在眼里!”丞相怒哼一声。“真以为有那个小皇帝做依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本相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另一位谋士捻着胡须,阴恻恻地笑道:“丞相,陈景铎此举,正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上次围困相府的兵士,可是京营梁将军麾下的。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在朝堂上对陈景铎和太后一党发难!”
“哦?先生有何妙计?”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可以伪造梁将军与陈景铎勾结的证据,呈给皇上,就说他们意图谋反!”这位谋士压低声音,凑到丞相耳边说道。
“太后垂帘听政,本就惹人非议。再加上此事,定能让她声名扫地,再也无法翻身!”
“妙计!妙计!”丞相抚掌大笑,“如此一来,不仅能除掉陈景铎这个眼中钉,还能削弱太后的势力,真是一石二鸟!”
另一位身形瘦削的谋士也上前进言:“丞相,除了伪造证据,我们还可以散布谣言,败坏陈景铎和太后的名声。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即便皇上想保他们,也无能为力。”
“好!就按先生们说的办!”丞相兴奋地搓着手,“明日早朝,本相就要让他们好看!”
众人商议至深夜,敲定了明日早朝的行动方案。待众人散去,丞相独自一人留在书房,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眼神闪烁不定。
……
第二天早朝,气氛异常凝重。
丞相称病未至,却派出了几位心腹大臣,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为首的一位大臣,手捧一叠厚厚的文书,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陛下,太后!臣等今日冒死进谏,只为揭露逆贼陈景铎的狼子野心!”
他将文书呈上,尖声道。
“此乃梁将军与陈景铎勾结谋反的铁证!他们意图拥立陈王,颠覆我朝江山社稷!请陛下明察!”
小皇帝接过文书,翻都没翻,便递给了身旁的太后。
太后接过,一目扫过,脸色骤变。
伪造的书信上,模仿着梁将军的笔迹,写满了谋反的计划,甚至还有几枚伪造的印章。所谓的“证人证词”,更是漏洞百出,却说得煞有其事。
“一派胡言!”太后将文书狠狠地摔在地上,“丞相这是栽赃陷害忠良!梁将军队哀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太后息怒,”丞相一党的大臣不慌不忙,又一人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后娘娘如此激动,莫非是做贼心虚?这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
“放肆!”太后怒喝。“陛下乃是哀家所出,那陈王与哀家又有何干系?哀家为何要废自己亲骨肉?”
“太后娘娘,”那大臣冷笑一声,“空口无凭,可有人证物证俱在!况且……”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飘忽地扫过陈景铎,才继续说道,“陈景铎与梁将军关系匪浅,文武相结,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陈景铎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不关己。
他心中暗自得意:丞相和太后斗得越凶,自己就越安全。
最好两败俱伤,自己渔翁得利!
他甚至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太后身旁的年轻皇帝,嘴角露出笑意。
太后一党的官员们纷纷站出来,为梁将军辩护。
“这分明是诬陷!梁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战功赫赫,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们这是借题发挥,意图铲除异己!用心险恶!”
丞相一党也不甘示弱,他们拿出所谓的“证据”,振振有词。
两派人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唾沫星子横飞,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小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太后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哀家辅佐陛下,乃是先帝遗愿!尔等竟敢污蔑哀家,其心可诛!”她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来人,将先帝遗诏呈上来!”
一位太监捧着锦盒,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打开锦盒,取出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抱沉疴,恐不久于人世。太子年幼,不堪重负。着令太后垂帘听政,辅佐幼主,直至其成年亲政。钦此!”
太后高举遗诏,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殿。“这便是先帝遗诏!哀家一切行事,皆遵照先帝遗愿,尔等还有何话说?!”
丞相一党见太后请出先帝遗诏,一时语塞。他们没想到太后竟然早有准备,搬出了先帝遗诏这块挡箭牌。
攻讦太后不成,为首的大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陈景铎。
“太后娘娘,遗诏之事暂且不论,”那大臣故作沉吟道,“只是这陈景铎与不止与梁将军私交甚笃,还与秦郎秦将军有牵连!还望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莫要包庇逆贼!”
帝党官员们一听都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这……这怎么可能?”
“陈景铎先前不过是一介太医,怎会与秦将军有瓜葛?”
“秦将军可是先帝钦点的武将,忠心耿耿,怎会与陈景铎有联系?”
“莫非……莫非这陈景铎真的有不臣之心?”
“嘘!慎言!此事尚未定论,不可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