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凌云彻家的宅院前,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债主子打破,他们围在宅院门口,吵嚷声不绝于耳。凌云彻身着三品黄马褂,御前侍卫统领的威严在夕阳下更显庄重,但他的眉宇间却紧锁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竟敢堵在我家门口!”凌云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债主子们一见是凌大人,顿时面面相觑,但其中一人仍硬着头皮上前:“凌大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您家公子欠了我们不少钱,您看……”
凌云彻还未等他说完,便怒目圆睁:“我儿子欠的钱,我自会偿还,但你们也不该如此放肆!”
正当此时,凌义忠,那个被母亲茂倩惯坏了的儿子,醉醺醺地从门内踉跄而出,一脸的不在乎:“爹,您回来了?别担心,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小意思。”
凌云彻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凌义忠的衣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喝酒赌钱,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凌义忠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酒醒了几分,但仍试图辩解:“阿玛,我……我只是玩玩而已。”
凌云彻怒极反笑:“玩玩?你看看你玩的是什么!你把我们凌家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凌云彻便扬起手,想要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个教训。然而,就在这时,茂倩从门内冲出,她不顾一切地拦在凌义忠面前:“凌云彻,你敢!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凌云彻看着眼前的妻子,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茂倩却毫不退让:“我惯的又怎样?他是你儿子,你就该为他遮风挡雨!”
凌云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遮风挡雨?我是要教他如何做人!你这样纵容他,只会害了他!”
说完,凌云彻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债主子:“这是你们应得的,但记住,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来找我儿子!”
债主子们见状,连忙接过银票,灰溜溜地离去。
随着债主子们的离去,宅院前的喧嚣渐渐平息,但凌家的内部矛盾却如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凌义忠,这个被母亲茂倩宠溺过度的儿子,此刻竟然嚣张跋扈地对着已经远去的债主子背影喊道:“你们敢对本大爷怎么样?我阿玛可是皇上的近臣,你们得罪得起吗?”
凌云彻闻言,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凌义忠,声音颤抖却坚定:“你这个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阿玛的官位,是靠着他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出来的,不是让你用来炫耀和仗势欺人的!”
凌义忠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愣,但随即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阿玛,您何必这么认真?那些不过是些市井小人,我不过是吓吓他们而已。”
“吓吓他们?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凌云彻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凌家的子孙,是皇上的近臣之子,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以身作则!而不是像这样,整日里喝酒赌钱,惹是生非!”
凌义忠被父亲的话说得有些心虚,但他仍试图强辩:“阿玛,我……我只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而已。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改?你改得了吗?”凌云彻痛心疾首地看着儿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凌家子孙的风骨?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我要亲自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做事!”
凌义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试图挣扎:“阿玛,您不能这样!我……我还要出去玩呢!”
“出去玩?你还想着出去玩?”凌云彻怒极反笑,“我告诉你,除非你能改掉这些恶习,否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凌云彻怒气冲冲想起今天永琪说的事情,目光如炬地盯着凌义忠,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为什么把假古董卖给贝勒?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要不是荣亲王出面解决,你现在恐怕已经坐在大牢里了!”
凌义忠见状,本想辩解,但一看父亲的脸色,便知道此刻的狡辩只会火上浇油。他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只是……只是想赚点钱而已。”
然而,一旁的茂倩却根本不顾及凌云彻的怒火,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受伤:“云彻,你先别急着责怪义忠,他有没有受伤啊?那些债主子有没有对他动手?”
凌云彻闻言,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现在还有脸说受伤?你看看他做的好事!把假古董卖给贝勒,这是欺君之罪!要不是荣亲王出面,我们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茂倩一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她仍试图为儿子开脱:“云彻,义忠他……他只是不懂事,他以后一定会改的。”
凌义忠一听母亲的话,仿佛找到了靠山,他抬起头,不以为然地说:“阿玛,您也别太生气了。那个傻贝勒爷,有的是钱,坑他一个算一个。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跟我们计较。”
凌云彻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差点吐血:“你这个孽畜!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给凌家抹黑!是在给皇上丢脸!”
凌义忠被父亲的话吓得一缩脖子,但随即又强装镇定地说:“阿玛,您也别太认真了。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荣亲王也帮我们解决了。您就别再追究了。”
凌云彻看着儿子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只觉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