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
侯爵!
乔乔被自己的想法惊到,随之而来的是要将她淹没的喜悦。
谢珩看着傻乐的媳妇,很想提醒她,你堂堂首首辅千金能不能有点出息?
但话到嘴边,他也笑了。
岳父给的是一回事,他给的是另一回事。
确实不能混为一谈。
能让她和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他也觉得高兴,肩膀上那一箭也值了。
昭哥儿和晗哥儿都沉浸在爹爹回家的喜悦里,一直在院子里玩到戌时。
谢珩和乔乔一起将儿子送回房,哄睡了两个小家伙,才折回上房。
房门甫一阖上,一阵天旋地转,乔乔便被他抵在了门上。
他一只手稳稳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畔,将她困于这一方狭小天地。
乔乔抬眸,撞进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那眸中涌动着炽热的火焰,似要将她灼烧。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令空气都变得滚烫。
分别了将近两年的年轻夫妻,晚餐前的那半个时辰怎么够?
“高兴吗?”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引得乔乔一阵颤栗。
乔乔双颊绯红,眼眸中波光流转,“你……指的什么?”
谢珩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宠溺,“搬新家,你高兴吗?”
这种事,乔乔装都装不出来,眼底的笑意将她出卖了个彻底。
傻子才不高兴。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让他感受一下她的高兴。
两人难舍难分的亲到了一起。
一吻作罢,乔乔双颊绯红,娇喘微微。
谢珩抬手,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下唇,“等搬了新家,你慢慢把宅子都装点成你喜欢的样子。”
乔乔眼中盛着盈盈笑意,“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受伤?”
谢珩:“……”
这下不用说了,他这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乔乔顿时没了那些旖旎心思,将他按到床边坐下。
“伤到哪了?快给我看看。”
谢珩看着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眼眸逐渐幽深,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忽地攥住她的手,“慢慢看,不急。”
乔乔:“……”
如果说晚饭前那一次是解馋的开胃前菜,那这不眠不休的一夜,绝对算是一顿满汉全席。
乔乔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就没干过。
她其实很累,可他就是有本事让她配合,勾得她欲罢不能。
意乱情迷之间,她也曾摸到了他肩膀处的伤疤,脑中一个激灵,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是心疼他,但扫兴的男人却给她撂下了句“留着点力气,等会再哭。”
等到他尽兴了,乔乔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他抱着她进了净房,两人一起坐在浴桶里,热水浸润着身体,久违的舒坦痛快!
乔乔大腿处酸得不得了,这会看着人就没好气,“你也收着点,别太过纵欲,这种事细水长流的好。”
刚刚餍足的男人这会心情好,由着她说什么。
泡了会温浴,乔乔身子更软了。
擦干,穿衣,都是谢珩帮她。
本来累极的,到了床上,却又不怎么困。
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替我揉腰!”
谢珩:“……”
他才刚回家,就已经失去了小别胜新婚的待遇。
认命的盘腿坐起身,给她揉腰捏腿,把人伺候得直哼唧。
乔乔舒缓过来后,示意他停手躺下。
谢珩照做。
她又钻进他怀里,将红润的脸埋在他胸前。
“还有哪里受过伤吗?”
谢珩亲了下她被碎发遮住的额头,“真的没有了,而且你给我带的那些药都有奇效,我几乎是当天就好了许多。”
她给的那些药,不仅救了他,还救了军中不少的士兵。
说起来,她也是有功之臣。
乔乔不在乎什么功不功的,柔弱无骨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又去摸肩膀上的那道疤。
谢珩呼吸猛地一滞,“……你别招我啊。”
久旱逢甘霖的身子,压根不受他控制。
再这样下去,他怕她受不了。
乔乔摸着,大概知道了伤疤的大小,听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气得照着他胸膛就甩了一巴掌。
“明日起,我让厨房给你熬药,你先喝半个月。”
谢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伤口早就结疤了,还喝药做什么?”
乔乔哼道:“你以为伤口结疤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武将,年轻时觉得这些伤结疤了就不放在心上,等上了年纪,阴天下雨的时候,保管疼得你直哎呦。”
谢珩没说话。
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但她说得也确实有这么回事。
朝堂上那些老将军,身上那些积年旧伤都不少,年轻的时候底子好,那些伤看着吓人,但总算没有危及性命,而等年纪上来了,阴天下雨的时候,骨头缝都疼。
这些谢珩都知道,但他还是不喜欢喝那些苦汤药。
乔乔也早看出来他这一点,一把捏住他的脸让他看着她,“你要是敢阳奉阴违,就给我自己睡书房去!”
她说到做到,第二天,真的拿着方子就让手底下小厮去药房抓药。
不用问谢珩就知道,那张方子一定又是崔家的好东西。
一次性抓了半个月的药量。
乔乔把熬药的任务交给秋荷,交给安顺这些人,她不放心!
连续喝了三天后,谢珩进宫领赏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一股药味。
以至于“定远侯”三个字砸到他头上时,他愣了一会,才忙跪地谢恩。
朝堂之上,各种艳羡慨叹的目光不计其数。
不到而立之年的武侯爷啊,何等的意气风发风光无限!
封号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赐宅。
景帝对有功之臣向来是十分阔绰,大手一挥,将灵椿坊的一座空置多时的前朝淮阴侯府邸赐给了谢珩。
房子太久没住人,难保年久失修。
太子便提议让工部着人前去修缮一番,待一切落成,再让定远侯携妻儿入住。
景帝从不反驳太子的意见,自然应允。
工部侍郎带着两个给事中接下这一任务。
由于这一切都是圣上赏赐,所以对于谢珩父母双亲尚在、却要迁府另住的事,朝中几乎没什么人有异议。
毕竟堂堂侯爷,总不能还屈居在国公府的一个院落里住着。
这于国法礼法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