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饭锅一直保着温,以至于一碗粥喝完都将近半个小时。
七零年代的床不像现代的床,还能升降,霍祈年只能就这么躺着,进食的速度自然会慢一点,要不然得呛着。
等吃完了饭,恢复了点体力后,霍祈年这才拉着沈晚的手,“晚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倒也不是没想过任务的危险性,只是以前一个人已经独来独往的习惯了,也没想过要给沈晚报备。
而且事发突然,就算想联系沈晚也没有办法。
沈晚把碗放在一旁,冷着一张脸,“所以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弄成这幅样子吗?”
霍祈年舔了舔唇,最后在说与不说之间选择了前者。
好歹现在沈晚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上级只是不让任务泄露给外人,并没有说不能泄露给自己人。
而且如果他不跟沈晚说清楚,估计等再一次醒过来自己就没老婆了。
沈晚之前说过,夫妻间要有什么说什么,有问题要及时沟通。
霍祈年简短的开口,“我之所以会来沈家村是因为一个任务,找回国家丢失的古董。正好今天找到点线索,只是没想到对方太狡猾,这才受了伤。”
沈晚皱了皱眉,“丢失的古董?”
突然就想到了她在沈长根家里看到的那个箱子,立马出声询问,“是什么样的古董?”
主要是这也太过巧合了些,霍祈年要找丢失的古董,结果沈长根家里正好藏着有,很难不让人怀疑。
都已经跟沈晚坦白,那自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一个盘子和一个玉玺,价值不可估量。”
毕竟沈晚也在沈家村生活了那么多年,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线索呢。
果不其然,跟她想的一样。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说出古董的下落。
主要是沈长根藏得太过隐秘。如果她陡然说出,难免会让霍祈年产生怀疑,她并不想冒这个险。
见沈晚沉思着不出声,霍祈年不由开口询问,“你有见过吗?”
沈晚果断的摇了摇头,“没见过。”
“不过你刚刚说的有线索,是已经知道古董的下落还是已经知道藏古董的那个人是谁?”
霍祈年抿唇,“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男人,而且他手上还有枪。”
“没事儿,不行慢慢找呗。”
说完追问道:“你们这个任务不会有时间限制吧?”
霍祈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时间限制,不过如果时间耽搁的太久,上级会怪罪。”
也就是说,还是得想办法让霍祈年知道沈长根家里的古董。
沈晚一脸坚定的看着霍祈年,轻轻拍了拍霍祈年的胳膊,“没事儿,我相信你可以完成任务。”
顿了顿,摸了摸下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话说这两天我好像没有听到张翠兰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沈晚不提张翠兰,他还真没想起这么一号人。
如今听沈晚这么一说,不由皱了皱眉,说出自己的猜想,“可能没挺过去,也可能沈长根对她做了什么。”
沈晚提议道:“那我明天还是去看看吧,免得人真的死在家里了,到时候还被沈长根给赖上。”
“可是你的医术……”
霍祈年顿了顿,突然间想到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晚,“晚晚,我身上的伤该不会是你处理的吧?”
要知道他当时可是以为他死定了,毕竟胸口中了一枪,在晕过去之前,他甚至都感觉已经见到了太奶。
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沈晚救了,如今听沈晚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
要不然怎么会在家里,而不是医院里。
沈晚挑眉,“不然呢?”
不等霍祈年出声询问,沈晚就自顾自的解释道:“今天中午你没回来,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到处找,最后在树林中找到了你。”
说完有些哀怨的看着霍祈年,“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躺在血泊里面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霍祈年拉了拉沈晚的手,“抱歉啊。”
毕竟现在他除了说抱歉之外,好像也没法说别的。
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而且当时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受伤。
沈晚不由翻了个白眼,“你都说一晚上的抱歉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既然觉得抱歉,那以后就有什么说什么,别再藏着掖着的,这样弄得我也提心吊胆的。”
她也知道霍祈年的工作性质,虽说现在不用再上前线,但是也是比较危险。
她不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也只能让自己不成为霍祈年的负担。
霍祈年立马点头答应,“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讲,不会再出现类似于今天的情况。”
沈晚哼哼两声,“那希望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说完一脸凶狠的盯着霍祈年,“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我肯定就不要你了。”
霍祈年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这么麻溜儿的坐起了身,把沈晚拉进自己怀里,“晚晚,你不能不要我!”
沈晚被吓的一惊,但是又怕自己随意动弹会让霍祈年不舒服,只能提高声调,“霍祈年,你身体到底还要不要了!”
这人也是,都受这么严重的伤。结果现在还不顾自己的身体,真的是不要命了。
“要!肯定要!”
不要身体,又怎么要沈晚。
沈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霍祈年的背,“行了,你赶紧躺下睡觉,多休息一会儿。”
才刚做了一场大手术,就算身体是铁打的也经不住霍祈年这么嚯嚯。
霍祈年刚刚也是太紧张,如今听沈晚这么说,立马松开了手,被沈晚拉着胳膊,缓缓的躺在床上。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晚,似乎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沈晚就跑了。
沈晚瞪了霍祈年一眼,霍祈年有些无辜的开口道:“我现在睡不着。”
沈晚的手支在床边,就这么托着下巴,“那我陪你唠个两毛钱的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