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臻抱着长宁一路回到了自己在京城住所。
这里是离市中心一套很近的大平层,刚推开门就看到秦含依站在房间中,手上还拿着刚换下来的床品。
长宁醉得厉害,眼神都无法聚焦,看见房间中的人也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虚影。
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个女人。
一瞬间,长宁脑海中闪过非常多杂乱的记忆。
傅齐琛和不同女人的花边新闻,还有他和秘书抱在一起的照片。
……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直击长宁的脑海。
她看了看傅祁臻,又看了看那个模糊的女人,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傅祁臻:????
他刚想问秦含依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长宁的眼泪像是泄了洪的水,滚滚而出。
“长宁。”傅祁臻因紧张而使得嗓音格外沙哑,他迅速把人放在沙发上,抹去长宁腮边上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是哪里难受?”
长宁摇头,“傅祁臻,你是不是玩腻我了?”
傅祁臻脸上是大写的问号。
“姜长宁,我玩你?玩你什么了?”傅祁臻此刻只想喊一句:请苍天,辨忠奸。
“那你家中,为什么还有别的女人?”长宁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两分。
“你们姓傅的都一样。”
傅祁臻:“……”
他抬眸看向秦含依,眼底不复刚刚的温柔,语气陌生冷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含依的小脸上此刻显得很不安。
她抿着唇,十分委屈,“我只是听哥哥说你今天到京城来了,就想着帮忙来收拾一下房间。”
长宁扒住沙发,努力聚焦眼神扫向秦含依和傅祁臻,满脸质问,“原来她还有你房间的钥匙,我都没有。”
傅祁臻把人按回沙发中,声音透着冷意,“我以为我上次的态度够明显了。”
秦含依更委屈了,眼睫挂上了泪珠,“长安哥哥,我喜欢你,并没错。”
秦含章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傅祁臻也是看着秦含依长大的,他语气少了两分冷意,多了几分严肃,“喜欢谁都没错,但打扰到别人就是错了。”
秦含依眼睫承受不住重量,眼泪簌簌落下,颗颗宛如晶莹的钻石。
“长安哥哥,她是最讨厌的人的老婆你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我从很早就陪在你身边,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绝对会比他在一起幸福。”
秦含依了解傅祁臻的脾气,在他面前耍心机和手段还不如直接坦荡更让傅祁臻喜欢。
傅祁臻捞出长宁,拨开长宁遮住脸颊的碎发,“我喜欢她,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开心,她在我身边呼吸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秦含依,那个喜欢你的学长他也可以给你稳定的生活,和他在一起一定比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呢?”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学长,是因为不喜欢他啊。
他就算站在眼前,给她准备好一切,捧着她最爱的黄玫瑰,她丝毫也不会感觉到幸福。
可如果是傅祁臻,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傅祁臻为什么不接受她。
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
她爱的是那个醉得连沙发都靠不住的女人。
秦含依只觉得整颗心痛得要裂开了,跌跌撞撞地跑出大门。
她走后,客厅寂静下来。
傅祁臻看着长宁,像是看穿了一切,“我和她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样的处理还满意么小公主。”
长宁醉意熏得面颊粉红,一张脸委屈巴巴,让人想忍不住上手捏捏,“她有你家的钥匙,我都没有。”
傅祁臻失笑,长身覆下,坚硬的肌肉和柔软的身躯紧紧相贴,狭长的凤眼挑着笑意,“宁小公主,我的人都是你的,别说我的家了,要不我现在就把所有的财产过户给你。”
长宁摇头,“不行,我还没离婚呢,这如果算婚后财产的话,你不是给傅齐琛打工了么。”
她条理十分清晰,傅祁臻都怀疑她是不是醒酒了。
长宁撑起双手攀上傅祁臻的脖子,又问道,“你就不怕我卷款跑路?”
酒意醉人也勾人。
她这撒娇的模样让傅祁臻忍不住低下头含住那对薄薄的唇瓣吮吸,许久才哑着声音道,“被宁小公主骗,我心甘情愿。”
长宁觉得,这句话比她喝过所有的酒都还要让人上头。
太过幸福的时候人总是会怀疑眼前的场景是不是真的。
长宁抱紧傅祁臻,感受傅祁臻的温度,这一切幸福得太不真实了。
傅祁臻回应着她,将她拥入怀中,从相拥到热吻,从客厅到卧室。
长宁感受着傅祁臻的每一分存在,被傅祁臻勾着腰肢起伏。
傅祁臻的喘息越来越重,长宁迷蒙着双眼,扬起脖子喘息,“傅祁臻,可以的。”
他忍得辛苦,额前的汗珠比她的眼泪还要大,那个触感滚烫,让人无法忽视。
傅祁臻掐着她的腰,嗓音被欲色侵染,“姜长宁,你别招我。”
他要的是光明正大和长宁在一起,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如果现在放弃,那以前不是白坚持了。
“不是……我是怕万一你忍出什么毛病,那我不就亏大了。”
傅祁臻干脆封住喋喋不休的唇。
……
宿醉加上闹了一宿,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腿间火辣辣的疼痛让长宁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
怎么就那么能忍。
反正也不差那么最后一步。
长宁心底的疑惑又翻了上来,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在为哪个白月光守身如玉。
洗漱回来,长宁准备找件衣服套上。
拉开衣柜,入目的全都是最新款的女装,全都是自己喜欢的尺码和色系。
长宁:“……”
傅祁臻的本体是不是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