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茂还是挺靠谱的,因为在第二天的时候,结果便已经出来了。
太后在皇宫里暴毙了。
而左丞相也在府里中毒死去。
太后和左丞相的死亡,在朝中引起了一阵轰动,但却又无人查得出是谁干的。
于是朝中大臣都纷纷怀疑是皇帝对他们下了暗手,然而他们都没有证据。
于是一时之间,朝中的大臣们也都变得安分起来了,对容泽辰这位新任皇帝也多了几分忌惮。
容泽辰也知道自家祖宗是不会轻易放过太后和左丞相的,但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直接杀人。
难怪父皇会那么忌惮皇叔祖,因为在这位祖宗的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似乎都没什么用处。
就算是身为皇帝,杀人也要证据确凿才行,但皇叔祖他……杀人真的好随便。
不过太后和左丞相的死亡,对他倒是有很大的好处。
虽然朝中大臣都在怀疑是他在下暗手,但他却是一点也不怕。
因为杀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所以在上朝的时候,容泽辰也表现得十分坦然。
倒是让那些大臣们更加提心吊胆了,似乎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们。
……
当云溪得知太后和左丞相死亡的消息后,却只是感慨了一句:“茂叔终于靠谱一次了。”
她姿态慵懒,趴在矮几上,下巴抵着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容澜看。
容澜坐在琴几前,一身白衣洁如雪,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
琴音悠悠,轻烟袅袅。
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一曲毕。
容澜正要继续弹奏,却见云溪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忽地跑到了他的面前。
云溪眼睛微微发亮地看着容澜:“师父,徒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容澜淡声问道:“何事?”
云溪看着容澜问道:“师父的生辰在何时?”
她似乎从未见过师父过生辰。
容澜回答:“不知道。”
云溪禁不住一怔:“师父怎么会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
容澜道:“没人跟我说过。”
云溪皱眉问道:“师父的父母也没跟师父说过吗?”
容澜摇了摇头。
他们不说,而他也没有问。
云溪道:“那容氏皇族的族谱应该有记载吧?”
容澜淡淡地道:“没有。”
云溪又愣住了:“难道师父不在容氏皇族的族谱上?”
容澜道:“容氏皇族的族谱上只有为师的名字,以及为师在沧澜国的封号,至于其它的,全部都没有记载上去。”
他的父母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也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势,但给他的感情却是冷淡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虽然是与父母生活过,但他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一直都很寡淡,大概也就是比陌生人要好一点点。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故意与他保持一种疏离的态度。
其原因便是为了能让他心无旁骛地修炼绝世神功。
再次与白素烟相见的时候,虽然对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他的内心却依旧是平静无波澜。
他给白素烟的感情,并不是疏离,而是一种彻底的冷淡。
或许白素烟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一直不敢与他太过亲近。
云溪嘀咕道:“难道这是为了显示出师父的与众不同吗?”
容澜淡然道:“不知道。”
云溪看着容澜,忍不住问道:“师父,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她突然觉得师父好可怜。
容澜反问:“为何要在乎?”
云溪:“……”
容澜抬眸看着她,语气平淡:“如果你在意的话,那就当我的生辰与你的生辰是在同一天吧。”
云溪闻言,眼睛又蓦然一亮:“好主意啊!”
容澜低垂着眼睫,没有再说话,如玉般的手指又轻轻地拂过琴弦。
云溪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灼亮地看着他道:“师父,你就不要再弹琴了,不如与我一起谈情吧。”
容澜:“……”
云溪笑容可掬:“师父,如果你不会谈情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容澜拉了起来。
容澜任由她拉着自己。
云溪面对着容澜,笑盈盈地道:“师父,你先亲我一下。”
容澜看着徒弟充满期盼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凑近她的脸,然后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云溪却有点不满意了:“师父,你不能这么快就结束。”
容澜瞥了她一眼:“若是再久一点,估计你的手又要不安分了。”
云溪:“……”
师父还真是了解她。
容澜走出水榭,衣袂飘飘,踏上曲桥,忽有一阵凉风拂过,吹动了他的青丝。
云溪看着他的身影,愣了片刻,随即快步追上去。
她突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容澜的脚步也随之停顿了下来。
云溪闷声道:“师父,徒儿今晚又想要与你睡在一起。”
“好。”容澜答应了。
若是徒弟又不安分的话,他也可以继续点她的睡穴。
云溪却觉得有点惊讶了:“师父,你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容澜拉开她的手,继续迈着轻盈的步履往前走,白衣翩翩,语气淡泊似一缕浮云:“为师敌不过你的厚脸皮。”
云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嘀咕了一句:“人家的脸皮明明就很薄。”
容澜又突然停下脚步,回首看着云溪:“过来。”
云溪连忙小跑过去。
容澜扫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又继续朝前方走去。
徒弟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短腿了,不应该再在他的身后追着跑。
云溪的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师父,沧澜庄那么大,你会迷路吗?”
容澜:“……”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云溪视线一斜,睨着容澜,又问道:“师父,沧澜庄的地底下真的藏有火药吗?”
容澜侧首看向她:“你可以去试一下真假。”
云溪怔住了:“这要怎么试?”
容澜回答:“为师的房间有一个密道,而火药便放在密道之中。”
云溪表情惊愕:“师父,你这不是等于睡在火药堆上吗?”
容澜点了点头。
云溪拧眉:“太危险了。”
容澜不以为意:“死不了。”
即使火药被点燃了,也炸不死他。
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