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泽凯洗漱完走到床边,看见妻子已经穿上那件很久不穿的性感红色透明真丝吊带睡裙躺在床上了。
这女人平时比较注重身材管理,即使刚生完孩子,身材也只是微微发胖,丰腴的胴体在红色睡衣映衬下像一团撩人心弦的烈焰。
“老婆,你今晚好美。”肖泽凯着迷地盯着床上的老婆,想起他们在国外的那些销魂时光。
他顿感全身燥热,一骨碌爬上床,把女人搂进怀里一阵骚操作,事后,他喘着粗气,餍足地瘫软在女人身旁。
等丈夫气息平缓后,锦然才把白天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我父母往年生日都在家里过,你明天给我爸聊聊,提出想给我妈办一个生日宴,就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到时候我把生日宴的时间地点发给吴越宁,让她和他们公司的项目经理以你朋友的身份假装偶遇……”锦然说。
“在一起吃顿饭能有什么用?他们不会跟爸提什么非分要求吧?”肖泽凯问。
“你放心,我爸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他们什么要求,何况他们跟我爸又不熟,至于后面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再说他们只是借钱给我,又不是把钱送给我,这样肯定不犯法,要是他们后面还有什么过分要求,我肯定不会答应的。”锦然道。
第二天,肖泽凯跟岳父沟通后,老人家果然看在女婿一片孝心的份上,同意了他的安排。
晨园……
骆轻尘把最后一件熨烫好的衣服挂好后,又仔细检查一遍,看是否还缺什么。
毛衣、保暖内衣、衬衣、西装、风衣、大衣、内衣、内裤、睡衣、袜子……一应俱全。
都是她这两天亲自为自家哥哥挑选的,比自己衣柜里的颜色还要多。
骆轻舟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喜欢穿色彩明亮的衣服,尤其是暖色调。
他的睡衣永远都只有白色和香槟色,检查完衣帽间,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香槟色的睡衣,放在枕头旁边。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后天回来的骆轻舟,是否也要以新的姿态迎接这劫后余生?
他是否还是从前那个骆轻舟?他会不会像李飞扬一样前后判若两人?他会怎么处理乌市王骆堂的事?
会毫不留情一查到底吗?如果是堂哥做的,他会念及堂哥这两年的付出,对他网开一面吗? 堂哥到底涉水多深?
父母去世后,外公上山了,骆轻舟离开了两年,他这次重新出山,在集团内部的根基、威望、民心到底如何?
如果一回来就处罚堂哥,会不会有人不服?是不是要先笼络一下人心?
这些是骆轻尘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老杜最近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付景鱼这些天在骆王集团财务部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身边的同事对他这个代理总裁的评价都还不错。
思来想去,骆轻尘还是决定在哥哥回来之前约堂哥见一面。
翌日中午,王家和在他们俩约定的饭馆见到骆轻尘。
“骆骆,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呀。”一进包间门,王家和便打量起他这个柔弱的堂妹来。
“可能是新疆的水土养人吧?大哥,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司的事太忙,经常加班熬夜?”看到堂哥脸上有疲惫之色,骆轻尘关切问。
“公司的事还不是一向如此?我都羡慕死你了,等轻舟回来,我也打算出去旅游两个月。”王家和笑道。
骆轻尘不动声色观察着大堂哥的表情,见他笑容自然,脸上满是羡慕之色,不像是装的。
看来他是真希望把肩上的重担卸给骆轻舟,而不是像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和骆轻舟争权夺利。
她突然感觉有些汗颜……
父亲生前对他这个大侄子评价还是满高的,说他聪明能干,忠厚踏实,不然两年前董事会不会选他做这个代理总裁。
“大哥,你想去哪里旅游两个月?”骆轻尘问。
“你去过的地方多,帮我推荐一下呗。”王家和道。
“你去过新疆吗?”骆轻尘问。
“嗯,只去过乌市,那边有我们的加盟店。”王家和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
没想到他主动提起加盟店,骆轻尘还在犹豫要不要直奔主题?
“还是那边的加盟店刚开业时去过,算起来已经快五年了,最近两年我太忙了,除了一些非我不可的重要事情,我基本上都在总部待着。”
王家和吃了几口菜,又同小堂妹感叹了几句时间过得真快的话。
想起那场大火,他禁不住有些唏嘘,端起茶杯时,眼眶居然有些泛红。
“大哥,感谢这两年你对公司的付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骆轻尘说着低头喝起了茶。
对眼前这个快要掉眼泪的大男人,她真是不忍直视,若不是遇到什么特别难的事,他怎么会伤心得情不自禁?
王家和盯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知道她误会自己了。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好歹也是骆王集团代理总裁,能有什么忙需要这小女子帮的?
他想不出,一个从小在父母和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伯伯婶婶,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宠爱下长大的女孩,能为他做什么。
“要是缺钱你就说,毕竟我每年的分红比你多……”见对方不说话,还用这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着她,骆轻尘忍不住说。
听了这句大实话,王家和一时语塞,这点这小丫头确实比他强,人家娘胎里自带的。
“我这是想起小叔小婶了,看来你内心比我还强大,这样很好。”王家和露出欣慰笑容。
两年前那场大火后,他们是真担心这个小堂妹经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一个人活不下去,或者严重抑郁,从此无法走出来。
那时候,他们眼睁睁看她每天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只是默默守在父母的灵柩前发呆,就像灵魂出窍了似的,他们却毫无办法。
在父母的葬礼上她又哭得几度晕厥,最后不得不送去医院抢救,以营养液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