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漪抽下发间玉簪,送入他的掌中。
“若是恨我,便插进我的颈间如何?”她俯身将自己的脖颈和玉簪一同送入了王璲之的面前,浅浅的气息洒在他的颊侧:“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王璲之垂眸看着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弱点送到他的面前,看着那雪白纤细的颈间后细碎的发茬。
这一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颈间血脉震动的声音。
掩下眸中情绪,他接过玉簪,为凌漪簪上发间,轻声道:“公主千金之体,不可冒险。”
凌漪无趣的躺回了床榻之上:“没意思。”
看起来一点脾气都没有,可谁知道你琢磨着什么坏事呢?
她将下巴抵在软枕上,闷声道:“来给我按按。”
王璲之顿了下,大手覆过她肩颈之间薄薄的布料,揉捏着她的身体。
他的技术不错,又学过武艺知晓穴道,险些将又杀人又吓人的凌漪给按睡着了。
在彻底陷入梦乡之前,这间屋子中突然闯入一个略有些陌生的气息,让凌漪瞬间睁开眼睛。
那一瞬的冰冷和警惕,被王璲之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动作不便,看向凌漪的眼神却若有所思。
侍女恍若没有看到这暧昧的场景,轻声道:“殿下,半夏招了。”
“嗯。”凌漪懒洋洋的从鼻尖哼出一个声音来,便听那侍女继续道:“她以为王颖是未来驸马,便收了他的银钱,将公主府中一些无足轻重的消息告知于她。”
“重些。”凌漪吩咐了一句,继续道:“都说了些什么?”
侍女看了一眼王璲之,轻声道:“公主的日常饮食习惯,喜好厌恶,以及……月事。”
凌漪的呼吸一滞,好家伙,好家伙……
出卖从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原主好几年生不出孩子的症结,这是从现在就开始了。
还有……
“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只为了一些银钱,半夏当本宫傻吗?”
若是在皇家衰落后,这种事情可能很正常。
可如今皇宫中还有大佛镇着呢,她不信公主府有人会为这点蝇头小利做出如此事情。
尤其半夏乃是她的贴身侍女,从来都不缺少银钱。
那侍女沉默了下,轻声道:“半夏确实如此说,可听她同房的侍女却说……”
“她早早的就期待公主出降,说到那时候她的好日子就来了,私下更是定了许多超出规矩的衣衫首饰。”
凌漪:“……”
合着这是做公主侍女做腻歪了,想做公主连襟啊。
半夏女士好大的志向!
凌漪挥了挥手:“知道了,按照规矩处置吧。”
这连襟一连就连了她一条寿命,她可高攀不起这个好亲戚。
“是!”
侍女温声开口,没再用一条即将逝去的生命继续打扰公主享受美色。
“我又杀人了,你怕不怕?”凌漪回眸恐吓王璲之,吓唬他:“下一个就是你了。”
王璲之勾起浅笑,唇角微微翘起:“璲之是殿下的人,自然任凭殿下处置。”
这等柔顺的模样,真有两分通房丫头的架势。
刺激了好几次,也刺激不出他的真实面目,凌漪不由觉得有些失望、有些赌气。
她哼了一声:“王郎君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只会按这一块地方?”
“本公主的肩都被你按肿了。”
王璲之闻言,双手的柔顺的下滑,按向其他地方。
先是背,再是腰,而后再往下。
被掳进公主府的那一刻,王璲之便对他的未来有所了解,也知晓自己绝对能应对任何场景。
在兄长身边为奴许久,一步步爬上他最信任的位置,王璲之从未因为被羞辱或是被轻视而有过任何的不平之心。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想要爬得更高,他也要付出必要的代价。
在走向权力的道路上,自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所以,即便是膝行至凌漪面前,即便如同娈宠一般任由公主调戏,他的情绪也未曾有过任何的波动。
他要取得公主的信任,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也许在最接近权力的公主身边,他能得到的会远比在兄长身边更多。
王璲之以为,他什么都可以承受。
可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
当少女柔软的胴体在他的手下任由他揉捏,当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手中,当她轻轻的哼声传入他的耳中,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不同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感觉到自己谋划着一切的脑子在一瞬间变得微微浑浊。
这不该是他应有的状态,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王璲之。”王璲之心中微乱,便听到那让他乱心之人呼唤他的名字。
随之而来的是,她穿着罗袜的脚轻轻摇晃,对着他挑衅一般的道:“这里还没有按呢。”
王璲之的手离开凌漪的身体,微微蜷缩了一下,才解开罗袜上的细绳,将雪白的罗袜放在一旁,捧起凌漪的脚。
未尝过人间任何苦楚的公主,便是连脚都是嫩的。
小小的一个,被他一个巴掌就能包裹。
王璲之轻轻的揉捏着那只雪白的足,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中微微发红。
而它的主人,似乎也受不了这样的痒一般,微微的缩了下。
在这一瞬间,绸裤自小腿上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一瞬间,王璲之停止了呼吸。
“怎么停了?”凌漪玩的正开心呢,就发现她的技师停止了动作。
王璲之将凌漪的绸裤拉上来,又扯过软被盖住凌漪的脚,才跪在地上:“冒犯公主,乃是罪该万死之罪,璲之不敢再按。”
不敢?
凌漪唇角笑意越发浓郁,一只手勾着王璲之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望着他沉沉的黑眸:“本公主允许你冒犯,你在怕什么?”
怕他心思波动,怕他想不起自己的抱负。
王璲之柔声道:“怕璲之卑贱之躯污了公主的玉体,怕璲之卑鄙之人有碍公主清誉。”
“清誉?”凌漪被他给逗笑了:“我刚杀了前未婚夫,还将他弟弟抢进府邸的人,能有什么清誉?”
“这天下又有谁敢要求公主要有劳什子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