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但我看你似是又渴求玩抽象大作了,建议回头把你的‘艺术’系列稍稍多品味一番,而不是狗屁不通地狺狺狂吠。”
为什么不说完整品鉴一遍呢,因为躺在博士那厮游戏库里的抽象艺术多到真按原初那样玩下来,没个一两年可玩不完。
这番嘲讽从舰长嘴里吐出来已是相当收敛了,他俩这么熟悉后,大抵有了收拾对方的思路,而真正较量的时候又还远未到。
那么多乐子都在预料以内,其实相当的...嗯,好吧,的确很好笑就是了。
“是吧?”
这俩货打着视频呢,舰长些微的神色变化自然逃不过博士的眼睛。
“那我就说了,我们第一层考虑的‘笑话’,必然是上达一坤倍。”
分配比例各自有数,便不消多说,诸国情况依照不同的逐个认知按例修正。
这话有些生草,毕竟在这么严肃的事情上还玩梗,是个不太好的态度问题。
“唔,我不跟你赌这个。”
icsw?狡诈的敌人已占得先机,可不能做没胜算的事,懵懂的羔羊人设属于各自监造的两位负世主,已经够了。
“待你星月一聚后再谈吧。”
博士把自己的游戏库里“艺术”片区打包发过去了一份,尔后径自切断了交流。
按计划星月聚后是该大茶会了,
系统运营着的世界当然是一切照旧,将按照早早被他们打上负分的架构继续苟延残喘,令其自行度过一个又一个不再有日月晖彩的下一天。
明天见是最浪漫的预言,这是事实。但可惜在这等语境下并不适合他俩锁定的定律,不互通的预言与狄利克雷函数无差,但有选择都不会想着要这种结局...何况明天会到来是因为一个非常简单的缘由——阻碍它的唯一,名为“苦难”的东西,其所囊括太过狭小,仅此而已,却也必须带上这个理由。
啊。
又或者说,除开上层叙事以外,任何情境下的任何关于结局的判定都是那么该死地听天由命,虽说没一个信命的,然而相当于转头去赌当事人与对应环境,说实在这要更糟糕些,起码他俩绝不愿意接受。
也罢。反正泛苦的过往早已云烟化,所寻觅的东西已碰上了,除开苏醒后新产生的几个疑问外来自前身的一切都已得到解答,伴上先前一起竖的中指,眼下便是真的在就事论事毫无情绪。
然而其实光是和粉色猪咪一舞便令舰长颇有些纠结,别的啥也不谈,单说给那个地球那般搞,人家不大概真的暴露出偏离于对「人」之爱的反馈,毕竟他这么干的确有些过火了——
生命的每一段路程中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为下一段所做的铺垫,不管当事人是否察觉与接受,于后者,血淋淋的致死伤疤显然不如囊肿块儿要好,光手感与观感即是。
但这厮一点也不心虚,也不会撤销已定好的行程,到底她可并不会真的出手...仅存的一点能量是给芽总留的,冥冥中诸位英桀许都有预料;换言之,他们皆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凯文,那个背负一切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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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夜溜走。
晨光再度洒落大地,高天上欣赏着此世美景的舰长心情由而不错,每一处细节都是他雕琢(过)的,呈现出来,果然不逊于神工鬼斧,以单独的考量匹肩时间的力量,尽管算占了便宜还卖乖,也尤为可贵了。
“晨安。可有余温?”
坐在观星床边,舰长稍离远了些,待她睫毛微颤,做好了张目准备后卡点出声道。
作为合格的王储,她自然有接受过相关诸事之训练,即使现在还稚嫩的紧,也不妨她已能做到熟练利用起苏醒后睁眼前的短暂空档,将自己的状态拉满——是立刻就听出来是他的声音,才沉默着选择没有睁眼,而是裹紧了点被子,心里“滑过”一大堆念头。
这手直接穿墙入侵少女卧房,做的若按一般套路的确有些奇奇怪怪,我们的殿下也有些懵,不过很快就调理好了心态,悄悄深吸一口气,蒙住头后才闷声开口道:
“你先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有点像经典女主发言,不对,她就是位女主。
“嗯哼。”
舰长懒散地应一声,尔后偏过头,也没开挂像肥团子视野一样,早晚能看急什么。
“你急不急?急的话等下我便带你继续赶路,先找处安全地落脚,再排布以后之事;不急我就去弄顿早点,收拾停当了去附近的集市走走。”
如是轻松的发言,这店离村镇集市并不远,算是接着边的岔路店家,平时便是有往来的,走路过去只消一炷香。
要说这里离京城不算太远,然地势所成么,相当于万年县交辖的僻静小村镇,大概是那种中短篇豪侠主角的第二或三站。
事实上昨夜来拜店时是卡着打烊时分,而观星仅是换了身常服加戴了大上一号的范阳笠,精明的老板没发觉什么纯粹是舰长使了手段令其优先考虑到侠客的男女情长上并勾起其回忆罢了,仅需钟表小子那样的轻轻一推——这种时候他也会承认的确超标,起码除了自个以外是这样。
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被褥轻微的耸动,饶是坐的有些距离,少女的天然香便已萦绕鼻尖,不甚郁烈,亦不掺幽邃,不似纯阳光又不类一握散落,片片芳菲,浅浅如流。
“我不急...如果您能确保我们的安全。”
熟悉的音色呢,每每一听她的声音,舰长便有些轻叹后的舒缓感,果是相当爱喽,如月下的靠近,借以平复心绪好生有效。
以前最早看讨论野性的着作,还是归结到与情感一并萌生之时,以正常的成长观来看很难想象是如何同步驾驭地住这二者的,由此而生的奇葩花朵孕诞出个神人也是功德圆满了,算不曾埋没那朵从一开始就在幻想乡里追随认知圈逐渐萌芽又膨大的「花」。
昭理者皆言“繁花盛放于泥泞中,不是良药便是鸩毒,美艳倒是其次也。”惠届诸生的序列内蕴就这么扒拉出来真其实蛮丢脸的,只是一非丢他脸二是自己扛也无所谓;且作为亲身试验过的真理,挂挡自己的名头也无所谓了。
当然并蒂莲这种老套路便不消详说,品鉴过的都清楚,很好用哒。
博士那厮布置在渊薮里的告死霜桦即是其一,如果注定要减员,那起码还能留一座遗像可供遥祭,倒算是很手下留情了呢。
哦对了,这里就不必遵循科学,单纯为好看即可,一座冰美人像很加分的。
当时对于于pF里登神的那位,他没有做评价,反倒是在其神意里多添了几句,便是缘此而生;“诏诰名赟者受上飨”,牢日自不敢说这种话,可舰长却毫无所谓。
手上摸到了什么,才可真正地相信其存在,色彩可以欺骗视觉、认知可为逆转、外物均可变更,唯有自我亲身探索所得恒常。
人世能留存的东西太少,也绝不是臆想中可那么生搬硬套地加装上各种属性或认识便能当做新“文明”可供驱策,前述已言明以祂从灵界保留来的一点认知此皆妄言矣。
眉头中枪又不是第一次...无论是表意还是引申,他已品鉴过无数次,不过脑浆四溅的死亡与断绝后路的体验而已,那颗子弹来自于谁来自于甚么都无所谓了。
正是如此,他才会从计划一开始就挑明白了要对外援的终末负责,一切安排哪怕没有博士调试与“打辅助”——他早早就便算好了有那些改变该有何等二次输入输出,那博士的小计即辅助而已——也能做到单独料理出最合心意的大乱炖。
虽说很想体味番真实的“伟业惜溃”,但头一遭摆弄不仰赖他们而存世的东西果然还是真正摆平一切更好些,毕竟整个寰宇目前为止都是“积极向”,随大流要跟得上。
观星的眼睛很漂亮,起码没让他成沉思而不被勾回神,离开被窝抵近了些的四目相对,隐约间生变各自清楚的紧,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没有做回避——当是要好好聊聊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