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系的事务所！”
坂井纱夜看着二楼的404招牌：“这也太少女吧？难道社长是个女人不成？很少见啊，说来偶像的工资有多少呢？15万还是20万？肯定很低吧？听说这行很压榨员工的……”
“……”雨宫总司对她这种混沌的虚拟主播实在没什么好感。
而且对方很有拜金的倾向。
不过忙还是要帮的，对方毕竟只是个高中生，以后牵扯到凛香就不好了。
要是和凛香没关系，他顶多代为报个警。
雨宫总司走上二楼，小堇似乎正在卧室睡觉，而黑色缅因猫则趴在客厅的猫舍里打盹。
主仆两都很喜欢睡觉。
“……”凛香蹲在了缅因猫旁，好奇地看着它，紫色的眼眸中也少有地出现了几分能被称之为喜悦的情绪，当然，非常有限。
“好可爱……”小恋也凑到了猫猫身旁。
这些天，事务所又添置了些家具和装饰品，算是有温馨的感觉了。
“坐吧，坂井。”
雨宫总司指了指沙发：“我们来聊一聊跟踪狂的问题，我问你答就好，小恋和凛香就别参与了。”
坂井纱夜坐在了沙发上。
穿着校服，金发绿眸，身材很好，但精致的脸上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高傲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跟踪狂是谁？”雨宫总司拿出纸笔：“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坂井纱夜撩了撩自己的金发：“跟踪狂是我直播间的一名观众，经常会发superchat。superchat大叔知道吗？就是……”
“我还没那么落伍，superchat是要花钱才能发送的醒目留言。”
雨宫总司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对方也喊起大叔来了，自己现在这么显老吗？
“这几天啊，他总是发些骚扰性质的话。所以我就把他拉黑了，但他当晚就打了电话过来，很恐怖吧！”
坂井纱夜说到这时，脸上才有些紧张。
“电话号码是你泄露出去的，还是他查出来的？”
“是我直播的时候不小心泄露的……现在已经换了。”
“那地址应该是根据电话查出来的。”雨宫总司点点头，现在信息泄露的事情太多了，很容易就能把互联网另一端的人找出来：“你父母呢？”
“这点事情不用麻烦他们吧？”坂井纱夜有些为难：“否则他们会禁止我再当虚拟主播的，到时候就没钱了……我还有些贷款要还……”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在跟踪你的。”雨宫总司继续记录起来。
“昨天我放学回家时，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结果回头一看他果然就在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戴着墨镜和口罩，一般人根本不会这副打扮吧？”
“也就是说，你认为他今天下午还会跟踪喽。”
雨宫总司放下笔：“那就好办了，报警抓到之后教训一顿就行了。”
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想麻烦小田。
“报警？”坂井纱夜有些犹豫：“万一他被放出来后报复我怎么办？”
“这就没办法了，跟踪犯就算被抓到证据，最高也就判一年徒刑。世界上没有因为预防犯罪就直接判重刑的事情。”
“可……”坂井纱夜不知道该说什么。
雨宫总司看着她的眼睛：“他有说明自己的意图吗？为什么跟踪你？是想纠缠你发展恋爱关系吗？”
“绝对是啊！”坂井纱夜站起身，不安地看向窗外：“这种人也太可怕了吧，只是打了些钱就自顾自地喜欢上我，先是自顾自地感动，又自顾自地怨恨。我只是坐在屏幕后说了几句话啊！为什么要承担这些！大叔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雨宫总司皱起眉：“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了解吗？年龄？职业？”
坂井纱夜拿出手机：“这是他的社交账号。”
雨宫总司接过手机，翻看起跟踪狂的照片。
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二十岁左右，短发，嘴唇很厚。
看他账号上的内容，都是虚拟主播相关，还有些打工的琐事。
魔怔的管人痴啊。
“他给你打了多少钱？”雨宫总司抬起头。
“大概有八十万円……”
“八十万！这可能是他的全部生活费和工资了吧……”雨宫总司摇了摇头。
用这钱把自己的脸收拾一下，再换下穿搭，绝对能在现实中找到女朋友。
就算不喜欢现实的女生，去玩点二次元游戏也够氪金的了。
把钱花在虚拟主播身上，还奢望发展关系，属实太天真了。
“这样吧。”雨宫总司看了眼时间：“我去找他谈谈，而且你贷款的事情也要告诉父母。”
“为什么？”坂井纱夜非常不满：“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吧！”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小恋站到了雨宫总司身旁：“大叔好心帮你解决问题，居然还这么……”
雨宫总司捂住了她的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又阻止不了。”
对于小恋和凛香这样的女孩，他还能温柔一些。
但坂井纱夜明显不在此列，和她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
“你……”坂井纱夜的脸色难看。
“到底欠了多少钱？没有拍什么出格的照片吧？”雨宫总司向阿妙要了她父母的电话。
“没有拍照，只有证件，借了两百万，现在要还三百万……”坂井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再直播一段时间就能还清了……”
“哈？三百万？”雨宫总司和小恋同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一个高中生居然借了这么多钱，还是高利贷。
“三百万……”坂井纱夜点了点头：“爸爸妈妈知道后一定会……”
“一定会帮你还钱。”雨宫总司在手机上输起号码：“再耽误下去，要还的就不是三百万了。到时候各种催债的会找上门，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东京的高利贷行业非常发达，尤其喜欢盯上喜欢赌马的主妇，被逼到自杀，逼到下海的也不在少数。
警察一般把其当成民事案件处理，很少过问。
坂井纱夜可能是为了买奢侈品才借贷的。
“不要告诉他们！”坂井纱夜有了哭腔，眼睛也泛起水雾：“他们现在也没什么钱的，最近才刚刚换了房子！”
“现在后悔也太迟了吧？”雨宫总司放下手机。
普通家庭根本没有什么抗风险能力，有时候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坂井纱夜这次惹的祸太大了，她的家人似乎也处理不了。
又是跟踪狂，又是高利贷的，虽然他这次能够帮忙，但没点教训的话，下次坂井纱夜还会这么干。
帮了也没什么用。
“雨宫。”凛香忽然插了一句：“让纱夜来当化妆师吧，她很擅长。”
“对……我可以在事务所打工的！可以预支工资吗？”坂井纱夜重新有了希望，期待地看向雨宫总司。
说来，事务所的确还需要些人员，比如助理什么的。
金弦赛的舞台妆，就是小恋去美容店化的，以后肯定要请专门的化妆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高利贷我可以帮你还。当然，全部要从工资里扣，一分都不会少。”
雨宫总司看着坂井纱夜的脸，她的妆容的确很到位：“还有跟踪狂的事情，报酬也从工资里扣，我可不会白白帮忙。”
“大叔，你是说真的吗！”坂井纱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谢谢。”凛香拉着她的手躬下身。
“凛香，这不是什么人情。”雨宫总司拿起钥匙：“单纯是因为事务所需要一个舞台化妆师，这个月要参加wING，肯定要化合适的妆容。”
打两年白工，仔细算算自己还赚了些。
“今天很有大人的风格哦！”姬野恋拍了拍他的手掌，然后跟着他走下楼梯：“感觉大叔什么都能解决呢……”
“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