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一个女人也威胁不到自己大头人的位置,想了想蚩尤也点头答应道:
“华夏炎帝所说有理,这样我召集各部族头人来举行祭天仪式,一来是庆贺阿渝部落加入我苗黎族,二来是庆祝阿渝头领做我蚩尤的次夫人,阿渝头领意下如何啊?”
还冲着西陵嫘眨眼,惊得在场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些大臣纷纷看向西陵嫘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实在想不通他们的大头人怎么会如此重口味,这都还能要了做次夫人,想反对可他们知道蚩尤想做的事,不是一两个人反对就能改变的,甚至有人开始有些后悔刚刚和西陵嫘那么激烈的辩论了,在心里打着鼓,以后西陵嫘做了蚩尤的次夫人,会不会在蚩尤耳边说他们的坏话啊?
而原本因为图案对西陵嫘有一些亲切感的蚩尤的两个儿子,阿树、阿叶愣住了,眨眼间他们的眼里就有了愤怒,想着父亲为什么又要有一个女人呢,而他们的母亲在父亲的眼里到底算什么?既然父亲已经不把母亲当成他的夫人了,那为什么还要阻止他们和母亲见面呢?是的,阿树和阿叶他们讨厌父亲的每一个女人,尤其是画羽,因为画羽是陷害他们母亲的罪魁祸首。
此时他们憎恨的画羽同样的心里十分不好受,今天不但被西陵嫘耍得团团转,原本是想看西陵嫘死无葬身之地的她,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笑话,现在蚩尤居然说举行祭天仪式,是为了庆祝她阿渝部落的丑女做次夫人,根本不把自己这个第一夫人放在眼里嘛。如果往常她肯定要大闹了,只是想起刚刚蚩尤眼神里的警告,她又不得不收敛着脾气,只能拿恨不得你去死的眼神投到西陵嫘身上。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也在西陵嫘的预料之外。
而阿渝部落的人站在西陵嫘的身后,眼神纷纷在西陵嫘和蚩尤的身上来回打量,他们都知道西陵嫘对蚩尤是完全没好感的,而且说句实话他们也没觉得蚩尤配得上如此聪慧的西陵嫘,纵然在常人眼里,西陵嫘只是一个毁了容的女人,但了解她以后你会发现她比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有魅力,所以阿渝部落的人都对西陵嫘摇头,希望她不要为了他们而答应蚩尤的这种要求。
身为当事人的西陵嫘,也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成了这一副模样了,蚩尤居然还能看得上她,这样的意外让她愣了一下。虽然她和蚩尤的接触不多,可也能感觉得到蚩尤是个刚愎自用、不容人拒绝的人,她是非常不想答应的,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是真的要留在九黎族,在那些部族头人来了以后,他们就能制造一场大混乱脱身离开了,这样的话答应又有何妨呢?反正她又不会真的做蚩尤的次夫人。
在西陵嫘权衡利弊之际,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蚩尤直接威胁道:
“阿渝头领想清楚了吗?如这祭天仪式没这两个理由,依我看也没必要举行啦!”
直接拿阿渝部落在九黎族的地位做要挟,如果西陵嫘不答应的话,那就不举行宣告九黎族的祭天仪式,那阿渝部落在九黎族的地位就永远是战俘,而蚩尤是永远不会放阿渝部落的人离开九黎族的,所以西陵嫘不答应也得答应,只是蚩尤没想到的是西陵嫘压根就没想过留在他的九黎族。
不过西陵嫘也没拒绝蚩尤的提议,她依然沉着冷静地向蚩尤微微一笑:
“承蒙蚩尤大头人不弃我是一个毁容之人,我又怎会不懂蚩尤大头人之心呢,我都依蚩尤大头人便是,只是即要举行祭天仪式,那一切都需得等到祭天仪式以后再说,在我们阿渝部落定下约定以后,男女双方在举行祭天仪式之前是不能再见面的,不然天神会降罪,所以今天约定以后我便不会再见大头人啦,还望大头人海涵!”
而蚩尤看着西陵嫘较好的身材眼色里满是不怀好意地笑道:
“反正也就十多天的功夫,我等得起,只希望阿渝头领好好学学妇人之道,到时别让我失望哦!”
蚩尤喜欢妩媚妖娆的女人,像画羽就是,他自然是希望即将做自己次夫人的西陵嫘,也能学学妩媚妖娆之态,觉着这样才能不辜负西陵嫘她的良好身材。
当着大家就这样说,实在是让西陵嫘很是厌恶,不过为了让九黎族成功内乱,西陵嫘强忍着对蚩尤是恶心之感,故作柔顺地微笑着应了一声:“是”,尽管她很想暴打蚩尤一通,但不得不虚与委蛇。
蚩尤非常满意西陵嫘的知情识趣,很是开怀地大笑了几声。
而蚩尤越是开心,画羽就越是愤恨地望着西陵嫘,画羽觉着之前是她太小看西陵嫘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一场献宝大会在还算是友好的气氛里结束,至于个中滋味恐怕就要问问当事人了。
苗黎族路上
从蚩尤的住所出来,阿雨就一直想要问西陵嫘关于她答应蚩尤的事,在阿雨的意识里,一旦一个人承诺和另一个人永远在一起,这就是一辈子的事啊,姨母不是说她是华夏轩辕头领的夫人吗?她又为什么要答应蚩尤大头人呢?要是让轩辕头领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的吧?一直想问,可西陵嫘一直对她摇头,她也只能把这些疑惑压在心里。
而阿雨的疑问还没得到答案,就有两个小少年追上他们放狠话了,这正是蚩尤的两个儿子阿树和阿叶,年纪小一些的阿叶狠狠地瞪着西陵嫘说:
“不要以为做我父亲的次夫人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我们在,是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夫人好过的!”
果然还是小娃娃,根本没有找准他想要表达的重点,还是年纪大一些的阿树警告地对西陵嫘说:
“不要妄想做了父亲的次夫人,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人,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