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姑娘被嫌犯藏在哪了!”
陆灵犀昂首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有本事赶我走的”表情。
“靖王殿下不想知道?”
自打陆灵犀出现后,一句话都还未说的赵熙川,直接被点名。
他满眼无奈,微微摇头,对着陆灵犀作揖行礼,“还请县主不吝赐教。”
众目睽睽之下,赵熙川如此礼待陆灵犀,惹得安王心中不满更甚!
“靖王殿下,她一介女流,哪里懂得查案,你莫要被她诓了!”
“女子怎么了?”
安王话中的“一介女流”四字彻底激怒了陆灵犀。
“安王殿下可敢与我这一介女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谁能率先找到唐姑娘!”
“赌就赌,本王还怕你不成!”
赵熙川听到这,忍不住的开口打断,“不可!”
陆灵犀、安王这时候倒是难得有默契的对着赵熙川来了一句,“闭嘴!”
被吼的赵熙川面色阴沉,他察觉到周围的衙差都好奇不已地盯着他们这,他深呼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压下,好言相劝,“县主,事关人命,又岂能以此为乐?”
他转头,对着安王道,“若是威远将军知道此事,定会怒不可遏,只怕会在朝廷之上参你一本。”
安王甩手,负气背身,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但赵熙川却知道,安王已经被他说服。
他压低嗓音,柔声道,“灵犀,莫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亲自去寻唐姑娘。
这提供线索帮助别人破案,可自己破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她更想体验后者。
赵熙川见她杏眸透着犹豫,很是无奈,“此案朝中多方势力都在盯着,容不得丝毫差池,你若执意要查,怕是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目。”
“我发现靖王殿下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
赵熙川这狗男人,心眼全都留给她了!
“高大墩没将唐姑娘藏在他的家中,那藏唐姑娘的地方一定是一个让他觉得和家一般安全的地方。”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安王忍不住地开口挑剔,“你以为我们没想到这些?”
陆灵犀狠狠地瞪了安王一眼,转过头,连个余光都不给他,“一个对于高大墩而言像家一般安全的地方,同时还需满足他时常出入不引人注目,且人烟稀少,不会有过多人前去的地方……”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眼前这两位爷居然还无动于衷,看来他们是真的不适合查案啊!
赵熙川在脑中仔细地想着陆灵犀的话,蓦地,一个答案跃入他的脑海中,“养猪场!”
“不对!”安王很快也反应过来,“卖猪肉的无需亲自去养猪场,他们每日杀的猪,都是由养猪场的人给送入城的。”
陆灵犀听到安王这话也是一愣,“那……国都附近可有屠宰场?”
屠宰场这个词,是靖王、安王今日第一次听闻。
靖王心惊,视线下意识往安王处瞟,很担心安王会识破陆灵犀的身份。
好在安王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案子上,并未多疑其他,只是反问着,“你说的屠宰场可是专门杀猪的地方?”
陆灵犀的心思也都在案子上,丝毫没有发现她说的“屠宰场”三字已经在无意间让她自己露出马脚来了。
她点头,“没错!就是一起杀猪的地方!”
安王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思绪一闪而过,他还未曾细想,便消失殆尽。
他仔细地想了想,“可以派人去查查。”
他一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皇子,哪里知道日日吃的猪肉到底是在哪里宰杀的。
赵熙川抬手,守在高大墩门前的衙差立马上前,听到靖王的封府后,衙差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靖王为何让他们去调查这个问题。
其中一人胆子大些,直接回话,“回禀靖王殿下,咱们这条街上的猪肉档都是在麻雀街尾的任屠夫那拿肉的。”
“这任屠夫你们可有派人去问过话?他家附近可派人搜查过?”
衙差二人这才发现,他们一直将任屠夫给疏漏了。
“小的们立马去。”
“本王与你们一起!”
靖王、安王两人异口同声,陆灵犀见状,立马抬手,“我也同你们一起去!”
现在不是去城郊,而是去这附近,身边还有赵熙川、沐熙诚陪着,陆灵犀丝毫不担心刚才提及的问题。
不等赵熙川开口拒绝,她直接道,“你们的思路都没有我清晰,有我从旁协助,一定能更快的将唐姑娘藏身之处给找出来!”
衙差听到这话,忍不住的转头,往陆灵犀处多看了几眼,其中年纪最长者,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这位姑娘,好奇心害死猫。”
“查案可不比绣花,您还是赶快回家,莫要添乱。”
陆灵犀笑而不语,旁人的话她根本不在意,昂首,杏眸内笑容满溢,只等赵熙川发话。
她心底想:赵熙川要是同他们一样,觉得她是麻烦,是绣花枕头,将她送回府,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赵熙川自是听不到陆灵犀的心底话。
他只是有些心疼。
心疼他的姑娘,被这些人所轻视,而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维护她。
“无妨。”拒绝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有本王陪着县主。”
“你们先行,我等随后就到!”
衙差们领命离去。
安王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赵熙川。
只要一遇到陆灵犀或是陆灵犀的事情,川弟的脑子就像是被人突然下将头一般,所言所行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陆灵犀,本王是万万没想到,就你这模样,竟还有当祸水的能耐!”
“本姑娘姑且就当安王殿下这话是在夸我?”
陆灵犀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只剩他们五人,娇唇微勾,右手快速抬起,挑起赵熙川的下巴,“但安王殿下不觉得您的川弟长成这副模样,更有当祸水的能耐吗?”
她微微歪着脑袋,杏眸苦恼,视线落在安王的脸上,满是惋惜,“只可惜,安王您长成这副模样,怕是永远都无法体会我们二人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