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温姝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难道你真想被她踩在脚下吗?”
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温阮在她耳边吹着风。
想到自己还在监狱的弟弟,又想到温姝以后耀武扬威的模样,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最好一切都像你说的这样,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夏柔也不再多做纠缠,转身便匆匆地离开。
回到家后,她看着父母如此悲伤,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就这么一个弟弟,虽然父母重男轻女,但二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这夏家的小妖女怎么这么恶毒啊?我可怜的儿子现在在里面肯定吃不饱,穿不暖。”
夏母哭得眼睛通红,抽泣着擦眼泪。
“妈,这事儿绝不能算完,要不是温姝,夏迁也不会吃这么大的苦头,就得让她写个原谅书。”
夏柔坚定了心志,绝不能让温姝好过,只有温姝写了原谅书,自己的弟弟才能平安出来。
一听到有办法让儿子出来,她顿时镇定起来。
夏柔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放心吧,妈,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的,但现在得先把弟弟捞出来才行。”
也许是被刚刚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将温姝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个贱人根本不会写的,你有啥办法能让她屈服?”
但凡能退让,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两家的冲突早已种下了祸根。
夏父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更多的则是愤怒。
这些年双方就在明争暗斗,如今局势更是严峻,他只有将温家踩在脚下,才能确保整个夏家的繁荣富贵。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作为夏家的顶梁柱,他并没说太多。
如今儿子被抓,这还不算温家对他当头一棒吗?
挑起战争,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们和温家这么多年也算是好邻居,现在做了这种事,如果温姝不写原谅书,那岂不是把我们两家的关系彻底挑拔了吗?”
温家父母都是老好人的性格,轻易不会得罪人,平时在大院儿里的关系也不错。
“你有把握吗?”
两家在军区大院里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这种平衡也算被彻底的打破。
“得试试才行。”
夏柔对温姝充满了怨恨,可当务之急就是把弟弟给捞出来。
“这件事情最好要办到,否则夏家的面子搁在哪儿?”
凭他的身份也能在大院儿里占得一席之地,可若是儿子进去当了强奸犯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
夏柔本就是榆木脑袋,顿时陷入深思。
温阮只让自己找爸妈,但也没说具体的行动方案。
夏家父母则是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如何让温姝签下原谅书,可之前的交谈并不顺利,恐怕她也不会轻易地屈服。
“明天再去一趟温家。”
夏父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转身便上了楼。
母女二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出了这档子事儿,温姝日子也不好过,在家里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温家父母自然愿意相信女儿是受了欺负,可外面的传言,都在说温姝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有了未婚夫还不守妇道,夏迁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有些顽劣,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温阮更不会轻易地消停,她不断地扩散谣言在暗中给温家父母施压。
时不时地将两家关系挂在嘴边,总让温家父母觉得是温姝打破了这种平衡。
军区大院儿本就复杂,人际关系更是难修的题目。
中午吃饭时,温母的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温姝倒是没受什么委屈,可把人家扔到了监狱里,这可是要背上流氓罪的。
夏家人沉默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看他们家的态度吗?
可温姝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更不是让人拿捏的软柿子。
“之前夏伯伯还给咱家送来了一些花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温阮总是适时地提起两家的过往,让温家父母的心中更添堵了。
知道对方的心思后,温姝沉默不语,按兵不动。
温父眉头紧皱着,额前的川字纹更是透着他最近的疲惫与不安。
看似祥和平静的军区大院儿早就暗流涌动,之前两家的关系确实不错,可最近有些事情也不好说。
面临着军队逐渐规范,即将裁军。
温家和夏家是同一级别,上面的领导只能留一个。
夏家平时仰仗着身份在大院儿里傲慢无礼,更是目中无人。
温家则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生活,不主动招惹是非,也绝不会卷入危险之中。
如今因为这档子事导致两家的关系恶劣,就算是对方做些什么,温父也只能当作没发生。
他正准备劝劝自己的女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儿子在吃牢饭,你们还有心思吃饭吗?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还能吃得下饭呢?”
这几天夏家人无比煎熬,不仅没了胃口,就连吃饭也难以下咽。
可看到温家人围着桌子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彻底点燃了夏母的怒火。
可温姝也不是忍让的人,对于这种无耻之徒若是退步就会让对方更加蹬鼻子上脸。
“我又没犯流氓罪,我凭什么吃不下饭?你儿子犯错了,是你教养不当,你还有心思吃饭吗?”
温姝绝不轻易妥协,也知道他们夫妻来是为了让自己写原谅书的。
夏父的脸色顿时一沉,黑着一张脸,目光中透着一股愤怒,直勾勾地盯着温姝。
“温姝,不得无礼!”
温母也是个性子软的人,看到温姝言辞犀利地说对方,甚至让下家父母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放下筷子,温姝转头看着二人,眼神中没有一丝胆怯。
“今天我们来没别的事,你冤枉我儿子,甚至把我儿子送监狱里了,只要你写了原谅书,我就既往不咎。”
高高在上的夏父以命令的口吻让温姝写原谅书。
“写不了,谁爱写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