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别说毛笔字,字都很少写了,都是电脑手机打字。
沈槐:说到之前,好想念自己亲人!
哎~好久没想念自己的亲人了~
刚开始练比他们好,是因为毕竟是个大人的灵魂,有学习的机会更加认真,所以进步比孩子快很正常。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如两个孩子也正常。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直愉快地练到钱夫人来喊晚膳,三个人才意犹未尽的搁了笔。
沈槐是觉得来之不易的机会,得多练!
两个孩子是当陪练和指导老师没当够。
第二日是新娘子三朝回门,高郎中还没开口,已经被钱大夫着急的拉走了。
钱老夫人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地拉着五丫一起送去学堂了。
学堂里钱家两个孩子,开始学四书了,刚刚开始学论语。
四书五经在现代,沈槐只在上学时的课本里背诵了名言名句。
古代这就像语数英一样是主科,所以沈槐觉得听一次赚一次。
最好找书回去看看,在这边安身立命的主要文化思想不能轻慢~
于是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讲。
下午继续练字。
又过了好几日,沈槐的字进步不大,两个孩子的字倒是又进步了不少。
之前两个孩子的字,练到了一小段的瓶颈期,总看不到进步都有些懈怠。
最近受小五丫的影响,特别认真!
比平时每天多练两张大字,潜移默化中,就突破了那个小瓶颈。
一家人看着两个孩子的进步,都暗自高兴坏了,
都达成了默契:
高郎中一准备提回去,就有人立马出面打个话岔。
留了十来天后,新娘子都学会默契配合了。
沈槐:果然还是在孩子们身上下功夫,更能得到家长肯定啊~
不管了,抓紧时间学习这个时代的文化~
到冬月下旬了,高郎中坚决的把要回去的话说了出来!
理由就是:“钱老哥!主要是小五丫跟着出来时间太长,孩子家里人会担心。
本来五丫家里人,只以为连来去,顶多出来个十来天的~”
沈槐:他们担心个毛线~
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钱大夫一听哈哈一笑:
“老弟这还用你说~
我早就着人带信给孩子爹娘了,说孩子小年夜之前回去,放心吧!
果然是好兄弟,我们想到一处了~
你在我这儿就当自己家,回去跟隔壁老和尚干瞪眼呀!
刚好在我这儿多挣些银钱,回去过个肥年岂不好?
放心!大哥绝对不会留你在这儿过年,今年我家添新媳妇过年忙~
明年过年来可以,嘿嘿!”
高郎中实在人,被钱大夫一番话都绕晕了。
沈槐内心是无所谓在哪儿的:
反正在哪儿都没有归属感!
在这边更开心~
每天早上有牛奶喝,上厕所有厕纸,还能学到知识,蹭一天赚一天~
当沈槐听见多挣些银钱的时候,眼睛一亮!
沈槐:啊呀!最近学四书练字昏了头,忘记赚钱这个大事了!
在吃完饭大家散步消食闲话结束后,沈槐跟钱芍说了下想法。
钱芍就跟她一起去了钱大夫和老夫人处,老夫妻还奇怪,孩子这么晚来干嘛?
沈槐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说道:
“钱爷爷钱奶奶,我家的光景你们也知道,我想挣些钱!
我看近日都是您和师傅,或者钱二叔中午值诊。
想明日起散学后,午饭时间我去药堂值诊。
您放心,日常病症我都可以。
这个您可以跟我师傅确认,我在村里已经挂诊一年多了。
遇到拿不定主意的,我会立马喊你们。
我收的诊金,可以跟药堂别的大夫一样提成,您意下如何?”
“你这个小娃娃~
爷爷听你师父说了,你早已独自看诊抓药的事情了。
只是,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午饭可耽误不得~
至于银钱,你不用操心。。。”
“钱爷爷,谢谢您的好意。”沈槐作了一揖,打断他的话,
“我也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无功不受禄!
我虽年纪小,也要靠自己在这世间安身立命。
前几日刚学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我虽不是君子,但也想以君子之心、君子之行径为人处事!
眼前我虽困难些,但我会好好努力自强不息~
所以对于您和钱奶奶的好意,我只能不识好歹了,希望您能谅解!”
说完又作了一揖下去。
“好孩子,这是干什么!”钱老夫人边说边扶起沈槐。
“这孩子,你既如此说了,那就明日起去吧。
最近临近腊月了,坐诊大夫确实要忙家里事。
老二又新婚燕尔,都是我和你师傅,两把老骨头去午值的。
你能帮忙最好了,我们年纪大了,中午最好休息一下~
我和你师傅两个人去,都是轮流休息一会儿,你去帮了我们大忙了~
就跟你说的,我们堂堂济世堂也不能厚此薄彼。
坐诊大夫每月是一吊钱,另外诊金抓药都有进项。
在商言商,你这我每日给你十文,诊金三成归你、抓药提成一成,与坐诊大夫一致待遇。
你若同意,明日便开始上值,时间巳时三刻至未时一刻。”
沈槐心知这是宽待自己,自是无不答应。
钱芍听罢:“我要带上钱尧去送饭,然后在那帮忙抓药!”
老两口听了更是喜闻乐见,立刻满口答应了。
第二日,沈槐便按时去上值了。
进入腊月,某天下午,高郎中突然想看看小小徒弟的绩效。
于是得了个闲,就跟钱大夫说了。
钱大夫也好奇,就把药方记录册拿过来,一看两个人都一愣。
只见,有些药方才几文钱,有些药方几两银子,还有些药方十几两,甚至还有几十两的!
看方子,症都是对症的,两个人百思不解,决定亲口问一下孩子。
晚间消食后,钱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喊沈槐去一趟。
钱尧刚好也在,三个人在互相背书的,就都跟着去了。
到了钱大夫院子里,看见还有高郎中在。
钱老夫人起身过来,拍拍几个孩子身上的雪花,轻声细语道:
“孩子,你师傅和钱爷爷要问你,关于抓药的事情。
你要不要单独跟他们解释?”
沈槐一听,一思量就知道了何事,坦然一笑道:
“无妨的,钱奶奶,你们都可以知道。”
说完抬脚就进去了。
“五丫!你自己先看看,然后说说,咋回事?”
高郎中拿着记录册,不苟言笑地问道。
“嘿嘿~不用看,我写的方子我知道滴~
几文、几十文钱的,是看病的穷苦人家;
几百文、一吊钱左右的,是穷苦人家病比较严重的,或者正常百姓家;
几两银子的,是正常百姓家病严重些的;
十几两银子的,是富贵人家;
几十两银子的,是富贵人家病严重些的。”
“这什么谬论?”高郎中听罢有些生气了,
“穷苦人家,我赞同!
但你这个不是在放牧村,开得也过于低了。
别的,应该一视同仁!
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种歪心思?”
“高伯伯,不是我生了歪心思,是那些看病的人,本来的心思!
我开的药,基本上一次六副,第一批的基本已经吃完了。
您不要着急,腊月半之后您再看。
到时我解释给您听,如果还觉得我歪心思,您再骂我不迟。
您看看,我的药方都是对症的。”
众人听了便不再说什么,让早些回去安寝。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
当天药堂下值时,沈槐练完字,带着两跟屁虫过去了。
等坐诊大夫了回家后,沈槐自己找到册子,拿给了高郎中和钱大夫。
两人发现:
除了普通老百姓的,穷苦百姓和富人来看病的都增加了。
两个老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槐解释道:
“普通老百姓只要看好病,拿药都差不多价钱,所以谁看都一样~
穷苦人嘛,整个磐龙郡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开,包括高伯伯。
高伯伯只有在放牧村会这么开。
富人的嘛!别人不清楚,反正我是这么开的。”
高郎中默不作声,倒是钱大夫开口道:
“为何呀?孩子。”
“对穷苦百姓,我这么开是因为我是小孩子。
只坐诊几天中午时间,不会影响正常市场。
高伯伯开方子,可能会尽量用便宜点的,但是不敢太明显。
因为进入了磐龙郡的地界,就不能不守这一行在这个地界的底线。
所以只有我开,别人不会来找医馆麻烦。
至于富人嘛,他们基本上满脸写着:
‘可不要拿廉价货来糊弄我,医不好或者被廉价药吃坏了,有你好看!’
所以,我都尽量给他们用好的药材。
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熬药的注意点,再顺道帮他们规整下饮食。
并告知他们:不配合,就会浪费这些名贵药材,配合了,他们自己就会感受到效果。
结果,他们觉得我用心为他们。
病治好了,吃了这些好药心里又安心,便又来找我了,还介绍别的富人来找我。”
两个老人听完,久久不能回神,看着一脸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老:怎么说呢,这事儿又不好又好,倒是不好评价了~
就在小大夫的名气渐渐散开的时候,这一日,中午时分还排队的药堂。
来了一对中年夫妻,那家汉子来了就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