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得天昏地暗,当事人却早早在教室里落座了,还摆好了睡觉的姿势。
没办法,昨晚和墨池肆对打到半夜,温屿又得装菜鸡,还得不露破绽。
可给他累坏了。
可他这副样子,在别人眼中就是不思进取只知道玩乐。
这不,制裁他的人来了。
教导主任一进入教室就看见温屿趴在桌子上一脸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今天是想着来慰问一下温屿,毕竟之前他对温屿的误会很多,又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现在温屿用成绩证明了自己,他应该来表达下歉意。
结果现在?
别说歉意了,教导主任走过去,一把揪住温屿的耳朵把人提起来。
温屿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好被逮了正着。
“哎哎哎!干什么?”转头就看见拎着自己的是教导主任,温屿瞬间泄气,“主任,早安啊,今天天气不错,你吃早餐了没?”
“吃什么早餐?气都气饱了!”教导主任松了手,“说吧,昨晚去哪做贼了?”
温屿悄咪咪的看了墨池肆一眼,墨池肆低着头,居然假装没看见。
卧槽!这男朋友不要也罢!
也不怪墨池肆这么表现。
其实这教导主任不仅仅是教导主任,还是温屿他们的启蒙老师。
没有功课的时候,教导主任经常会去福利院做义工,顺便教那些孩子基础知识。
这善举一直持续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温屿和墨池肆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否则温屿自甘堕落的时候,教导主任就不会那么痛心疾首,温屿也不会对他那么客气。
“我知道错了…”
“行了。”见温屿蔫头耷脑的,教导主任也于心不忍,只好道:“知道错了就行,快高考了,再坚持下,等你们都上大学了我就不再墨迹你们了。”
温屿迫于威压,接下来还真认真上课,一直持续到高考前。
当然,这期间每个晚上还有周六日,温屿都得去剧组拍戏,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好在等高考完,再补一些白天的镜头,这部戏也能正式杀青了。
“卡!好!演的太好了!”袁青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尤其是面对温屿的时候。
因为温屿几乎每条都是一条过的,这大大节约了剧组的时间。
温屿在听见“卡”的时候,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今天的戏是互换了大半年后,哥哥隐约察觉到弟弟的恶意,第一次找弟弟质问。
没有声嘶底里,却要表现得愤怒,隐忍,这场戏很难。
尤其是温屿的情绪还需要在哥哥和弟弟之间切换,温屿到现在,手上的青筋还是鼓的。
Ken拿着水和毛巾上前,担忧道:“你的状态还好吧?”
温屿点了点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
Ken看着温屿的手,微叹了口气,“要不和导演说说,先休息几天,你也缓缓?”
温屿摇头,“没几场戏了,现在调整很容易脱离状态,还是等拍完再说。”
Ken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有人都夸温屿出戏快,演戏好,性格还贼nice。
只有他一直跟在温屿身边,才知道温屿从开拍到现在就从来没出过戏。
他完完全全把自己代入了弟弟这个角色,用弟弟这一层身份演了三个不同版本的哥哥,其中一个就是他本人。
鬼知道当Ken第一次知道真相时,差点没把他当场吓尿。
“拍完了?”墨池肆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直接到了片场。
温屿弯了弯眸子,“嗯,拍完了。”
墨池肆脚步一顿,快速走到温屿身边,牵起他的手,“走吧,回家吧?明天早上还得去考场,回家收拾东西,记得把准考证…”
絮絮叨叨的,温屿被牵走了。
Ken也没不识趣的跟着,而是回去找导演看成片去了。
刚把门关上,温屿就一把将墨池肆抵在墙角,墨池肆吃疼的嘶了一声。
温屿把他从头嗅到尾,确定他身上除了微微的汗臭味没有其他,才肯放开他。
“哼,你刚刚看了Ken好几眼,是不是喜欢他?你把他安排在我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时刻能见到他?好啊!你拿我当幌子!”
墨池肆知道温屿的情况。
自从温屿接了这部戏之后,他就对自己产生了极度变态的占有欲。
只要自己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找个由头发难,简称无理取闹。
根据这个情况,墨池肆也和穆卿倩聊过,穆卿倩说,等戏份结束就好了,在此之前只能尽可能顺着他。
墨池肆无奈扶额,“我没看他,我眼里只有你!把他安排给你当助理只是因为他的专业实力够硬。”
虽然已经解释过千百遍,但墨池肆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真的?”温屿狐疑挑眉。
“真的!”墨池肆回答无比真诚。
“好吧,暂且相信你,要是你敢做对…”
温屿话刚说一半,就被墨池肆堵了回去。
一吻结束,墨池肆扶着温屿软绵的腰肢低声道:“我都被你榨干了,怎么可能还有空看别人?”
温屿被墨池肆取悦到了,大胆的轻咬他的喉结、锁骨、胸肌,一直往下。
墨池肆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弓着身,垂着双手环抱住温屿的后脑勺,喉间不自觉溢出闷哼。
一直从门口打闹到卧室,直到两人一同摔在柔软的床垫上,墨池肆才得空把温屿捞到怀里,珍惜又温柔的舔舐着温屿的嘴角。
有时候墨池肆觉得,其实温屿不清醒也挺好的,至少他不觉得温屿的占有欲是什么大问题,反而很享受。
而是这样的温屿大胆直白,他很喜欢。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困声,墨池肆轻轻抬起温屿的脑袋,把手从他的脖子下抽了出来。
东西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吵醒了。
看了眼时间,确定还不是太晚,墨池肆悄无声息起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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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