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赐和季如冰一路飞跑,终于在校门关闭前五分钟顺利通过了校门。
关天赐把季如冰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天吧。
独自一人离开女生宿舍时,他是如此的开心和兴奋,他觉得他整个人仿佛飘在空中,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分别时,他曾想亲吻一下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会不高兴的’。关天赐想道。
季如冰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左右着他。
在他看来,季如冰就是他的一切,一切欢乐,一切幸福。
带着满脑子对未来的憧憬,关天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你小子,拍拖啊?”谷明宇笑道,用他的大胖手捶了关天赐一下。
“不要胡说。”关天赐一下子羞红了脸,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就上了自己的床。
“怎么今天连澡都没洗就爬上床了?绝对有猫腻。”黎景标说道,“看来是让谷明宇说对了。胖子,现在就我和你没有女朋友了。我们可要迎头赶上啊。”
“你小子制造焦虑感是干什么啊?我看关天赐就是刚刚开始。那个穆柯就一花花公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他独身一辈子都不出奇。我呢,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反正只找一个,不急。”谷明宇说道。
关天赐也不理睬两人,在床上躺了下来,面对着床傻傻地笑着,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第二天,关天赐一觉醒来,才发现原来昨晚自己是和衣而睡,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冲向浴室美美地洗了一个澡,才神清气爽地去了食堂。
再说季如冰,她甜甜蜜蜜地回到了宿舍,却被满腹狐疑的海小松叫住了。
“你在拍拖。”海小松说道。
“哪儿有嘛。”季如冰满脸通红,依旧措辞掩饰。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甜蜜吗?”海小松说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拍拖,也是这个样子。后来呢,有个富婆勾勾手指头,他就跑了。那个富婆,做他奶奶都够格了。你不要被那些穷鬼骗了,哪儿有什么爱情!钱才重要!”
“他是没钱,可他努力上进呀。和他一起挺开心的。”季如冰眨着大眼睛说道。
“你知道要实现阶级跨越有多难吗?指望个穷鬼?他再努力,再上进也就是个做牛马的命!
“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他的家境怎样?没准有个半死不活的老爸或者老妈,没准是个长子,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又或者连上学的钱都是亲戚借的,欠下一屁股钱债、人情债,将来你就替他还那些数不清的债务吧。”海小松说道。
季如冰听了,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可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唉,爱情能当饭吃吗?听我的话,还是找个富二代靠谱。”海小松继续说道。
“你的那个富二代就很靠谱,让你和洛瑶挣了个头破血流,他还作壁上观,没准心里乐呢。
“再说了,爱情不能当饭吃,可能当菜吃啊。如冰,饭钱,你自己去挣,一顿饭,如果没有一碟美味的小菜,干吃饭多难受啊。除非,你确实不吃饭就会饿死,那就无话可说。不然,我还是想说一句:‘没有爱情的婚姻其实是一片沙漠’。”一直在旁听的一个女孩忽然 插嘴道。
“梁丹青,你爱精准扶贫是你的事,不要教坏了如冰。如冰,你如果听了梁丹青的话,得穷一辈子。”海小松说道。
在一张上床下桌的床上,一个女孩正凝神静听几个女孩的谈心。她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妙慧,你怎么看?”梁丹青向那个女孩问道。
“我?我说‘各有前因莫羡人’,各人有各人的因果,我不掺和。”冼妙慧说完,低头看着一本书。
“你问她!她就一古老石山,出土文物。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看纸质书。连名字都像个尼姑名。话也说得像个和尚念经。”海小松说道。
冼妙慧笑了笑,不做声。她自从与凌墨枫和华子兰相认之后,想着要多学点文化知识,于是在凌家的一番操作下,冼妙慧成了中成大学的大一新生。
为了保持低调,她依旧用过去的名字:冼妙慧。不过,凌墨枫和华子兰往往管她叫“无双”。
除了校长和班主任老师以外,没有人知道冼妙慧真实的身份。
三人见冼妙慧不做声,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于是都停止了争论,各自休息了。
黑暗中,季如冰辗转难眠。海小松的话像有魔力似的,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可是,梁丹青的话却像一根钢丝牵扯着她。
季如冰听着其他三人发出的浅浅的鼻鼾声,不由得心中暗叹:‘关天赐,如果你家里富裕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