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卓他们三人外,其余人也都是如此。
“嗯?你们三人为何不拜圣天老母?”
一个脸上画着鬼画符一样的男子,见李卓他们三人只是这么看着,当即走来厉声质问。
瞬间就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目光。
“我们三个是途经此地的外地人,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怎么,还有逼着人拜神的?”
李卓见此有些不悦的说了句。
“大胆!竟敢不敬圣天老母?来人,给我将他抓起来!”
对方见李卓竟然还敢啰嗦,直接大手一挥,立刻便有六七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李卓三人他们围了起来。
李福迅速来到李卓和环儿二人身前,满脸冷色的看着他们。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不知从哪突然飞出一把箭矢,直接射中了石像的脑袋,立刻没入了一大半。
周围顿时乱作一团,中年男子也顾不得李卓他们了,立刻让人将石像给保护起来,同时满脸愤怒的看着周围怒喝。
“大胆!何人敢冒犯圣天老母?就不怕触怒老母,降下天罚吗?”
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却不见任何回应,倒是这一幕让街道上有些乱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去,生怕招惹麻烦。
李卓也趁乱带着环儿和李福离开了这,来到了一家酒楼。
“公子,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环儿此时脸上还有些后怕,李福也脸色严肃的看向李卓。
他也从未见过,还有逼着人信神的。
“的确十分古怪,平阳和四平相隔如此之近,我们却从未听说过此事,看来也是这几日才发生的。”
李卓隐隐约约间,感觉此事不简单。
正好店小二来给他们上酒菜,要走的时候被李卓一把拉住。
“客官,您还有何吩咐吗?”
小二客气的问道。
“坐下,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李卓指着旁边的凳子,又示意环儿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看到银子,小二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收下之后连连道谢。
“多谢公子恩赏,您有什么话随便问,小人若是知道定会回答,坐就不用坐了。
否则要是让掌柜的看到,肯定又要说上一通。”
“我们三人是外地来的途径此地,方才在街上看到那些人在游神。
两年前我还来这一次,没听说有这事,能和在下说一说吗?”
听到李卓的话,店小二的脸色变了下,转头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小声的说道。
“公子,您说的是圣天教吧,您可千万不能得罪他们。”
看到他一副谨慎的模样,李卓更加好奇了。
“哦?圣天教?你和我仔细说说。”
小二叹了口气,旋即和李卓详细的说了下。
据他所言,这圣天教是七日前,他们县太爷请回来的。
半个月前,他们的县太爷老母得了怪病,已经快要死了,一日做梦,突然梦到有个自称为圣天老母的神仙,说她有神水可以治好。
她就在县城外的小连山内,于是第二天县太爷就让人去了小连山,竟果真碰到了一伙人,自称为圣天教之人。
于是就请了一些神水回来给他老母亲喝,果真奇迹般的好了。
圣天教紧接着对县令说,泗平城中有妖孽作祟,县太爷母亲就是被妖孽下了邪术,他们奉圣天老母之令,要消灭这个妖孽。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天都会来城内游街做法,驱散妖孽留下的妖气。
一开始百姓们不当回事,甚至还当街调侃说笑,结果被圣天教的教众当街殴打,还被县太爷给抓进了大牢。
衙门甚至下了公文,途径之地,所有见到圣天老母神像的百姓,必须要虔诚的拜神,不能有丝毫不敬。
这些圣天教的人,自此每日都在这个点进城游神,之后又会回到小连山,途径之处百姓们都诚心参拜,倒也相安无事。
于是大家伙也就习惯了。
大概情况就是如此,听完后李卓对小二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公子,真有那么厉害的神水吗?”
环儿睁大眼睛看着李卓询问。
“若是真有此种神水就好了。”
李卓对此事半点不相信,而且觉的非常荒唐。
身为泗平的县令,父母官,竟然在自己所辖之地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还逼着老百姓们相信,不然就抓去坐牢,简直是岂有此理。
从先前圣天教之人的跋扈来看,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有问题的。
真正原因,恐怕只有县令心中最清楚,李卓料定,这所谓的圣天教,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
每日进城一次,为期一个月,应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这件事,李卓又在泗平城逗留了两天,每天下午都会去街上找家酒楼,寻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看他们游神。
通过他两天来的询问和观察,总算让李卓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个游神队伍每日中午由南门进入,而后在城中的主要街道上都游荡一圈,也不向百姓索要钱财,或者逼着他们买什么法器。
接着会进入县衙内,做一场法事,而后再由南门离开。
整个过程大概有两个时辰,来的时候,他们的辇车除了石像之外空无一物,但离开时神像后面会突然多出一些大箱子。
上面被一些黄符贴住,据说箱子里面是他们通过做法事,从而收集到的妖气,要运出去解决。
李卓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他断定这箱子中的东西,才是所谓游神的关键。
县令老娘得怪病梦到圣天老母,县令去小连山求到神水,以及圣天教以捉拿妖孽的名义在城中游神。
这一切的背后,定然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只是用这种方式加以掩盖从而完成罢了。
大庆百姓对神明大都怀有敬畏,而且只要在神像经过时拜一拜,圣天教的人就不会加以为难。
故而对大多数百姓而言,当个热闹看看就行,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谁也不会没事做去一探究竟。
“前两天那射向石像的箭矢,到底是何人所为呢?他必然知道一些内幕。”
李卓缓缓端起一杯酒抿了口,并没多管闲事的意思。
纯粹只是感到好奇,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公子,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地方把。”
环儿起初觉的好奇,但现在看到下面的圣天老母石像,莫名的有些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