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散场,兆君斌被抓。
兆老太太从小儿子口中得知,丈夫是被大儿子毒死的,对大儿子内心那唯一的希冀也破灭了。
当兆老爷子尸检结果出来的时候,花桃夕正在御花园里和天道唠嗑。
“陛下,兆老爷子身上确实有毒物堆积的迹象,这是结果,请您过目。”
大理寺卿神色凝重,朝她弯腰行了一礼,递上了一份尸检报告。
“孙寺卿辛苦了。”
花桃夕伸手接过报告,翻了几页。
“现在应该可以定罪了吧?”
“是的,陛下。”
“那就接下来,依旧交由大理寺处理吧。”
“是。”
花桃夕摆摆手,大理寺卿恭敬的行礼离开。
【刑部尚书的官位空出来了,兆府也恐怕要没落了,现在兆家那边怎么样了?】
她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眨巴眨巴着眼睛,拿起桌上的花生酥。
【兆老太太宣布不认兆君斌这个儿子,现在兆君斌的名字从兆家族谱中划掉了。】
天道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个结局,和花桃夕报告着。
【兆君承呢?】
【还在疗伤中,不过此人倒是个有毅力有志气的,现在在温读书籍诗词,准备来年的科举。】
天道看其决心和行动,忍不住称赞道。
【看来他是准备,扛起兆家大家族的责任了,确实是个有毅力的人,看来当年兆老爷子的眼光确实不错。】
花桃夕扬眉,内心也不由佩服起兆君承内心的强大。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由于这次你为民除害,功德在+10。】
花桃夕朝着手腕上的空间瞥去,看见其功德箱内的金光,确实又漫上了一些。
【屯着呗,反正朕暂时没想怎么使用它。】
她内心毫无波澜,伸手又拿起一块花生酥。
大理寺卿孙洋,忙碌了好几天,为了尽快结案。
他压缩着时间,奔波在各个地方,处理兆君斌的案件。
忽然,桃夕的一道圣旨落到他的手中。
如同一道神圣的光芒,让他疲惫不堪的身心,瞬间得到了洗礼!
他激动的捧着手中的圣旨,脸上雀跃的神情,但也挡不住。
身侧同样激动不已的,还有捧着另外一道圣旨的大理寺少卿,司渊。
“升官了!升官了!”
“恭喜啊!恭喜!”
两人对上眼神,立马激动的抱在一起。
大理寺今天迎来了两个好消息。
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一同升官,大理寺内喜气洋洋一片。
次日上早朝,孙洋一晚未睡。
一大早就进宫报到,等待早朝的到来。
左等等,右等等。
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其他大臣们。
花桃夕上朝,便瞧见了他一脸兴奋的神情。
她嘴角微微抽搐,装作什么也没有瞧见。
直接坐到皇位,身子往后一躺,开启了她新的摆烂一天。
孙洋一瞧龙椅上花桃夕的动作,嘴巴瞬间张大,兴奋的神情瞬间僵住。
“孙大人,习惯习惯就好了。”
御昭刚好站在他身侧,看他大受震惊的神色,无奈的小声安慰道。
“陛下平日上朝都这样?”
他脖子僵硬的转动着,看向御昭。
“嗯。”
御昭朝他点点头。
“......”
陛下好魄力!
龙椅上,花桃夕闭着眼睛小憩着。
偶尔听到大一点的动静,便睁开眼睛。
一听是没有营养的汇报,便又闭上了眼睛。
“陛下!”
忽然一道响亮宏伟的声音响起,大殿内每个角落,都能听的很清楚。
惹得花桃夕转了个身,睁眼看向台下。
“陛下恕罪!微臣来晚了!”
便瞧见工部尚书,冯五仁姗姗来迟。
脸上布满了歉意,然而仔细一瞧,他的眼里却是满是桀骜。
【他是谁?朕怎么没印象?】
“......”
花桃夕没有回应他,甚至也没让他起身。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内心正和天道确认他的身份信息。
【哦,他是工部尚书冯五仁,常年在外,处理各种土地,水利等工程问题,很少回朝。】
花桃夕皱眉,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工部尚书需要做到这样?】
【不用呀,嘿嘿,这都是他为了逃避上早朝,和你父皇说的借口,反正自从说了之后,他便很少来上朝了。】
天道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解释。
【......难怪不得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朕都没有见过他,是父皇仁慈了。】
“你谁啊?既然知道来晚了,朝堂纪律知道吧?”
花桃红唇亲启,面露疑惑。
随后坐起身子,一脸严肃。
“陛下,微臣......”
冯五仁还未回答,便被花桃夕打断了。
“不知道朝堂纪律?那就先罚扣三个月俸禄先吧,吏部尚书你给他记下。”
她摆摆手,一脸不悦的叫出了吏部尚书。
“是,陛下。”
被点到名的吏部尚书,立马上前应下。
退回原位时,吏部尚书还忍不住,同情的瞥了一眼冯五仁。
冯五仁瞬间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他气呼呼的反驳起来。
“陛下,微臣常年奔波在外,先皇可是准许微臣在特殊情况下,可晚来或不来上朝的!”
他说的有理有据,脸色涨得通红。
“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多年来劳累奔波,从未有怨言。”
说着他的语气还带着些许哽咽,拱手向天。
“先皇的恩许,陛下怎么能随意被忽视?您如此决断,真让微臣心寒啊!”
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紧紧盯着花桃夕,目中满是不甘和不悦。
【啧,又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废物。】
“呵~”
花桃夕随身又躺了下去,张嘴接过环环喂给她的果子。
“尚书大人,知道上一个以此威胁朕的,现在在哪里吗?”
她眼神里带着些蔑视,嘴角上扬。
台下一片寂静,没人敢开口触碰霉头。
“陈公公,告诉他。”
“嗻~”
陈公公领命上去,大声的说了出来。
“上一个犯错的,现在已经被革去官职,流浪在京城郊外了!”
说完他毫不客气,朝着冯五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哼!真不怕死,陛下岂是你一个小小官员能够挑衅的!
“......”
“陛下息怒,冯大人也是一时糊涂,心急才说错了话。”
沈文山见此,立马上前和稀泥。
“冯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他转身,朝着冯五仁使了使眼色。
“陛下,是微臣一时心急,微臣知错了,微臣领罚。”
冯五仁不甘的低头,朝着台上的人拱手道。
该死,居然要扣三个月的俸禄,真是个昏君!
“没异议了?”
花桃夕歪了歪脖子,笑着问道。
“没异议了。”
不行,必须要回来!
他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陛下,微臣还有事要禀报。”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走上前行礼。
【闺女,他要搞事情了~】
【那就让他搞,朕还愁着怎么治他的罪呢。】
“何事?”
花桃夕垂下的眼眸再次抬起,看向台下自信满满的冯五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