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公的到来,几位柱也停止了争锋,安静地把目光投向
产屋敷拓哉扫视性格各异的几位柱,面上带笑,心中既有骄傲,也有遗憾。
团队凝聚力不行啊!
呼吸法的传授,让鬼杀队发展到了自成立以来的鼎盛。
曾经需要纠集数十人乃至数百人才能战胜的异能鬼,现在只需一名熟练掌握呼吸法的人便能战胜。
或许家族数百年的夙愿,将在他这一代实现!
产屋敷拓哉如此想着,不由得激动起来。
“咳咳咳,诸位皆是斩鬼数百的杰出剑士,数百年鬼杀队的最强,由此确立了【柱】这一地位。”
产屋敷拓哉咳嗽丸,声音轻缓道。
“这也是第一次众柱集合的会议……”
集合?
炎柱眼皮一跳,没再听下去,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不是还有青川那家伙没到吗?
本以为青川可能是有事未来,恐怕……
“近来,第一次柱战死,水柱青川战死于奈良城。”
产屋敷拓哉语气肃穆。
风柱收敛了轻浮的表情,水柱他是认识地,虽然爱说教了点,但是实力还是有的。
“根据隐的探查,水柱以及两名弟子,是死在了第二只鬼手中。”
第二只鬼?
在场的柱纷纷打出一个问号。
鬼完全是独居,像是大猫一般占据一片领地,根本不存在共享这回事。
斩鬼无数的柱从来就没见过一片领地上存在两只鬼。
“主公,青川不是有三名弟子吗?还有一个呢?”
炎柱关注点则完全不在鬼身上。
产屋敷拓哉:“水柱弟子一条信尚且存活,但是深受重伤。”
炎柱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一个。
“根据情报,杀死水柱可能正是那位鬼之始祖。”
产屋敷拓哉毫无铺垫地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四位柱脸色不约而同一变。
雷柱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那传说中的鬼之始祖一决高下,全身散发出跃跃欲试的战斗欲望。
岩柱则默默地抚摸着腰间的小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此刻布满了阴霾,眼眸深处更是涌动着无法遏制的强烈仇恨之色
炎柱挠挠头,露出自信的笑容,乐观的猫头鹰大声说道。
风柱……
天性凉薄的风柱依然笑嘻嘻的模样,完全没有被所谓鬼之始祖的消息给震惊到。
“为了追查鬼之始祖的情报,鬼杀队需要派出一名柱去调查。”
普通的隐没资格去调查鬼之始祖,保命都难,何谈传递情报。
产屋敷拓哉说完这一段话后,稍稍停顿。
旋即,只见那身材魁梧、宛如山岳般的岩柱,稳稳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主公,请允许我前往奈良城执行此次任务!”
听到这话,产屋敷拓哉原本平静的神情微微一顿,心中不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产屋敷拓哉知道,岩柱的遭遇可谓悲惨至极,他的妻子、女儿以及年迈的父母,都不幸惨死于恶鬼的腹中。
这一系列的悲剧,使得岩柱内心深处对恶鬼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怒火。
自他毅然决然地加入鬼杀队以来,每日的生活几乎都是在血腥残酷的杀鬼战斗中度过,要么便是在匆忙赶往杀鬼地点的路途之上。
望着眼前这位因过度劳累和仇恨而显得有些过分紧绷的炎柱,产屋敷拓哉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伊部啊,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身为一名杀鬼剑士,斩杀恶鬼固然是我们的使命所在,但切不可将全部的生活都围绕着杀鬼这件事打转。”
然而,这番话语却未能动摇岩柱坚定的决心。
听出拒绝之意的他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
虽然对于产屋敷拓哉这样拖着病弱身躯仍不辞辛劳地主持鬼杀队各项事务,从而让众多剑士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投身于杀鬼大业之中深感敬佩。
但要他就此轻易放弃这次难得的任务机会......岩柱无论如何都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一旁的炎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正欲再次开口争辩的岩柱。
产屋敷拓哉看向了百无聊赖地风柱。
“我希望你能够肩负这次调查任务。”
“最开始青川斩杀的鬼是奈良城内的花魁,对于花街的了解,银次郎更有经验。”
花街?
岩柱身子不动了。
他对那个满是地方简直毫无好感。
风柱站起身,瞥了眼岩柱,笑着答应了下来。
柱合会议到此结束。
产屋敷拓哉被扶着回到室内,静坐在桌案前。
妻子恭敬地跪坐在一旁研墨。
“咲夜。”产屋敷拓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叫了一声妻子的名字。
“缘一先生那边怎么样?”
“还是拒绝了。”产屋敷咲夜回答道。
“不过,缘一先生答应了会协助我们应对鬼之始祖并且也会猎鬼。”
也就是说拒绝加入鬼杀队吗?
产屋敷拓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努力争取缘一先生的加入,就算不加入,也要维持良好的关系,不要采用过激手段。”
能够不借助日轮刀便能斩杀鬼的强者,产屋敷拓哉简直闻所未闻。
“对了,日轮刀送到了吗?”
“送到了。”
产屋敷拓哉喝了杯苦涩提神茶水。
“缘一先生的妻子诗很抗拒我们。”产屋敷咲夜很为难说道。
“让一个有家室的人踏上杀鬼的战场,对诗这类人而言,鬼杀队只是在让人去送死罢了。”
产屋敷拓哉苦笑一声。
一室寂静。
几天后,水柱的葬礼开始了。
很难得,水柱能够保留尸身下葬。
战败于鬼之手的剑士,只会有一个下场——被鬼吃掉。
锻炼有加的剑士,那丰富的生命力是鬼无法拒绝的补品。
被丢弃不吃,这种对鬼而言极为奢侈和浪费的土豪行为,也算是鬼之始祖出现的一个佐证。
一旁的几名侍从抬着一个棺材过来了。
水柱的尸体经过缝合勉强算是维持了人样。
岩柱伊部看着这位水柱,满含敬重。
他与水柱青川不算熟悉,或者说,岩柱和鬼杀队大多数人都不太熟悉,只为杀鬼的他几乎游离在鬼杀队的社交圈之外。
“青川是个很负责的人,平时还总问我小女孩喜欢什么?想要给他的弟子带礼物……”炎柱脸上神情难掩哀伤,对着岩柱碎碎念道。
虽然水火对立,但是炎柱与水柱的关系向来不错。
他们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人。
岩柱只是安静地倾听着,像是裂开一道缝隙的岩石开始接纳来自外界的阳光。
心中渐渐对素未谋面的水柱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岩柱不免想到自己的女儿。
“当!当!当……”
一名拄着拐杖的绷带青年慢慢走来。
“信!”炼狱俊太郎朝着一条信挥了挥手。
“你还有伤,怎么过来了?”炼狱俊太郎关切地问道。
“炼狱大人,我想为师傅送最后一程。”一条信虚弱地开口,心头却在怒骂。
那个鬼下手也太狠了一点!
据医生说,是差一点就没命的伤势。
这重伤也让一条信成功瞒过了鬼杀队。
一条信哭着脸,内心十分纠结凌乱。
他真的要做卧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