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周英文，秦念的心里一片平静。
人是她杀的又如何？她问心无愧。
黎珩挑了挑眉，“那我换一张脸总行了吧？”
“……这还能换的？”秦念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
黎珩勾了勾唇，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看着像是人脸的东西。
那皮薄如蝉翼，看着和人皮也没有什么区别。
秦念想到了电视剧里的人皮面具，心里一阵恶寒。
“这是什么？”
大概是她面上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黎珩忍不住想要逗她。
他将面具放到秦念面前，“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秦念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不摸。”
“摸摸看嘛。”
黎珩依然坚持不懈地将面具递到她面前。
秦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张薄薄的面具，强忍着心里的别扭和恶寒，伸出手放到了那张面具上。
入手的感觉温润细腻，就同人的皮肤无异。
秦念连忙收回了手，皱着眉看着他道：“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黎珩慢悠悠地开口道：“人皮。”
“……”草（一种植物）。
秦念看着自己刚才摸过那面具的手，心里只觉得恶心。
她想也不想，直接在黎珩的袖子上擦了两下手。
黎珩：“……”
秦念别过头，“拿开，我不想看了。”
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是吧？郡主大人您还怕这个？”黎珩一脸戏谑之色，“你拿刀的时候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那不一样。”
秦念忍不住反驳道，“我又没有剥人家皮。”
她想想那个血腥的场面都有点受不了，而且这死人的皮往自己脸上戴多膈应人啊。
黎珩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秦念瞥了他一眼，“很好笑？”
黎珩立刻收敛了笑意，“没有。”
秦念又看向他手上的面具，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戴上这个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黎珩：“……”
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办法，黎珩只得如实道：“骗你的，不是人皮。”
“当真？”秦念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他临时改口。
黎珩面露无奈，“是真的，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人皮没这么容易保存。”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经验的。”秦念面不改色。
黎珩笑了一声，“那你信了吗？”
“那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
秦念觉得他应该也不至于故意骗她，当然那只是她觉得。
黎珩正想笑，就听金枝在在外面说道：
“郡主，有人前来拜访。”
秦念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她不过刚搬来一日，只怕都没几人知晓，怎么就有人来拜访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秦念回了一声：“知道了。”
“也不知道会是谁。”秦念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也不觉得有人拜访是好事，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好事。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黎珩起身，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