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像他们那样也不错，不过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秦念笑眯眯地说道：“多乖啊。”
江景明：“……”
他别过了脸去，耳根发热。
“……”
霓笙无语凝噎，人家就一小孩都还要逗人家，看把人家逗得。
很快，金枝就拿着包袱出来了，也没多少东西，就几件换洗衣裳和几本书籍。
“行了，咱们走吧。”
监丞将秦念送到门口，笑意盈盈地说道：“殿下慢走。”
“大人不必再送了，马车就在前面。”秦念回头微微一笑道。
监丞点了点头，应了声是，目送着秦念上了马车。
一上车，霓笙便说道：“想不到你这么不着调，这时候看着还挺像个公主的。”
秦念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是公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像？”
“比如说骂宿凛的时候。”霓笙回答得飞快。
秦念挑眉，“公主本来就只是个称号，又不是说公主必须要怎么样，我就是公主，没有像不像之说。”
“……说不过你。”霓笙有些郁闷。
秦念笑了一声，转而看向江景明，她说：“学院里有人欺负你吗？”
江景明有些诧异，随后又摇了摇头，“没有。”
“也是，想来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秦念一点也不惊讶，“不过肯定会疏远你吧？”
江景明这下是真惊讶了，眸中透着一个意思：你怎么知道？
“方才听他们说的话，就猜到了。”
秦念耸耸肩，“索性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本来她就挺担心景明这种憋闷的性子的，在这种环境不得更闷了，她可不能忍，到时候闹国子监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不在意那些，能学到有用的东西就好。”江景明闷声道。
“那不一样，你要知道，有什么不是动了手才算欺负，孤立和冷暴力也算。”秦念一本正经地说道。
江景明眸中露出几分迷惑，“什么是冷暴力？”
“就是孤立你，不和你说话，不和你一起玩，什么事都不带你，懂了吗？”
秦念耐心地解释，她又说：“你觉得你学得到东西就好，可你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偏安一隅的，你是家中长子，以后爹老了，你得撑起整个家，学问多固然是好事，但同时也得有人脉和关系。”
武将倒也就罢了，自身实力说话，文官那可就复杂多了，景明身子不好，大概这辈子是与武官无缘了。
江景明听了她的话陷入沉默，一直没有说话。
秦念便又道：“我就是说说，现在还不着急，不过我准备回去之后，也让你去国子监上学。”
周国的国子监，以秦逍和她的身份，应当不会像在越国这般尴尬，主要是她自己的身份就尴尬，这次也是因为为了将他送出风波中心才将他送来这儿的。
“那宋先生那边……？”江景明忍不住问道。
“一边跟着宋先生学一边在国子监学，宋先生那边我会去说的。”
总归宋清疏也不会有空到日日盯着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