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感到愕然,怎么还帮忙离了个婚呢?
她拍着虞子衿的后背,直言不讳地问:“不是前几个小时还战斗欲十足,怎么变化这么快,你离婚了,我岂不是帮了个倒忙。”
两个人手拉着手往远处走,留下莲池里的两个人,和岸上的江京九。
“没有帮倒忙,只是看着他那么护着尤锦娜,一瞬间想开了。我以为他只是不在乎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要的身份,出了事,他也依旧不肯睁开眼睛动脑子,还是护着尤锦娜。”
虞子衿仰面朝天,抑制眼泪,“看来他们是真爱,真是白费我两年的时间跟他耗了。”
虞子衿在商仁勋和尤锦娜之间看到了,江京九和福满满之间相处的影子。
江京九是个更有担当的男人,他没有偷偷摸摸把心爱的女孩藏在某个角落,肉身却在另一个地方享乐,更没有在有另一半的情况下和别人暧昧不清,而是光明正大,言行合一地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孩。
看过相爱的人,就更清楚,自己有多不被爱了。
福满满努嘴,眼眶一片潮湿,“哎呀,我都懂。”
五个字概括了,她刚经历背叛时的创伤和迷惘。
不敢抵抗,没有发泄口,只能躲在寂静无声的夜默默抹眼泪。
“你干得很漂亮,欣赏你的勇气。”
福满满的眼底带着羡慕的光芒,至少虞子衿后退一步还有娘家可回。
“其实……”虞子衿唉声叹气,“我很纠结矛盾,我怕家里人会不支持我。”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他们是否会支持呢?”福满满微笑着,“他们把你养得这样好,肯定是爱你的。”
福满满想到他们是联姻,又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和普通人结婚也许过得会很辛苦,也会有一地鸡毛。你们联姻,父母可能也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一些,并不是拿你来换取多少利益的。不过每个阶层的婚姻,有每个阶层的困苦,底层女性为生活琐事,没有多余的钱买想要的东西而闷闷不乐,生活条件好的上层女性可能为了得不到心心念念的爱而奋力挣扎……”
“总的来说,钱包不足的会追求物质,物质上得到满足的才会追求更高层面的精神食粮。”
福满满的论述,虞子衿是明白的。
只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好受多了。
灵魂上得到释放和共鸣,她不是孤军奋战的,得到了肯定才更有勇气去面对。
“听了你的话,我感觉我又行了。”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江京九指尖夹着烟不远不近地跟着,5.0的视力看她们也要眯缝着眼,眼底写满了嫉妒和不甘。
安花靠过来,“祖宗看什么呢?这么卖力?”
江京九夹着烟头,指虞子衿的后背,“想办法把她从我老婆身边弄走。”
“得令,祖宗,简单的很。”
安花旋即扭着柔软的腰条顶着寸头朝着前面的两个女人走过去,顺其自然分开她们两个人牵着的手。
然后那两只柔白如玉的纤纤玉手便落入到安花的掌心。
“主人您的驱逐舰已到达目的地。”安花媚眼如丝地对着福满满笑,而后转过头,抬起牵着虞子衿的那只手,在虞子衿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美女,爱老虎油。”
她同时左右开弓,一下把两个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商占和江瑛跟在后面,他忍不住吐槽,“颠婆真会玩。”
“她真行。”江瑛也叹为观止,“让她干活,她还借机揩上油,左拥右抱了。”
安花在他们队里,可是男嫌女惧的存在,比男人更像大总攻,比女人更妖娆妩媚,说她是雌雄同体也不为过。
性取向也是个迷。
跟谁都能嘴贱来两句,摸摸小脸、小手……
“为什么只亲她的手,不亲我的?”福满满一脸天真地问。
安花斜着眼,羞涩娇艳的表情,“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怕你男人生剥了我。”
她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提到江京九,福满满才想起来,好像被没把他带上。
一转身,看到十步之外的男人,头上隐隐有冒火的趋势。
她紧着跑过去,跳到他身上,紧急灭火。
饶是心底有再多的气,在她跳上来的瞬间,江京九还是丢到烟头垂下手臂去勾她的腿了。
脸上还是一副我不开心的神情给她看。
“去陪别人,不理我,你真的好过分。”他沙磁哀怨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震动,“你不理我,我心里闷得慌。”
福满满脸颊贴着他的,直球热烈的表达,不禁令她脸一热,心跳加速。
“我允许你委婉一点表达你的喜欢。”
“我补药啊。”江京九严重逆反,“在王牌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我是直男不会委婉!”
福满满嗯?了一声,控制不住唇线的弧度,头一次听说直男这个词还能这么应用的。
“我怎么感觉,养了一条奶呼呼,时刻求关注的小狗呢。”她一只手抚上江京九发顶,不断揉搓,将他早上梳的发型大乱,“粘主人的小狗。”
听着她说话,江京九嘴角逐渐弯成月牙,兜着她屁股,迈开长腿顶风而上,在漫无边际的绿荫草坪上狂奔。
“我可不就是你的舔狗么。”
他们离得太远了,商占掏出手机,直接用摄像头追踪看他们。
他感叹两句,“这就是传说中的妻奴么,跟家主一样哎。”
江瑛虽是个钢铁直女,这一幕也把她的翘嘴钓起来了。
“那是满姐值得,九哥怎么不对别人温柔。”
“我嘞个祖宗,不对别人行恶就是他最大的善了。”商占打开录像按钮。
与此同时,在这片草坪的另一个入口。
商昱珩和一个女人并肩而走,“我是真的没想到,您爱女心切到动手去杀人,未来丈母娘,我还是小瞧了您的胆量。”
姒珞被揭穿后,缓了几个小时倒是坦然了。
“我能为我女儿做一切,一个母亲的爱,永远是毋庸置疑的。”
商昱珩哂笑,“那福满满呢?她难道不是你的孩子?”